单撇胡子的男人正是拜月军的军参达塔那,相当于大明的军师,深得蓝图鲁的信任。
“你们都起来退下吧!”
达塔那没有征询蓝图鲁的意见,让所有人都起身退下,舞姬下人们眼中的惶恐地磕头谢恩,纷纷如蒙大赦一般退出了大厅。
蓝图元帅的性格十分极端,风轻云淡的时候就算是对下人也是和声细语的,但是一发起脾气来那可是六亲不认,唯有他身边最信任的军参达塔那才能劝得动他!
“蓝图大人,发生了何事?”达塔那疑惑地看着突然大怒的蓝图鲁。
“你自己看吧。”
蓝图鲁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达塔那,脸色阴云密布,却出奇地对达塔那擅自主张没有介意,若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已经五马分尸了。
“蓝图大人何必为此动气,扁额人这些年来下三滥的伎俩还用的少吗?”达塔那手指轻轻捏着书信一角,放在旁边上的火烛点燃,随后丢进了香炉之中。
扁额人是拜月对大明子民的贬称,大明皇室额头扁平一直被拜月人诟病,也是他们多年来嘲笑的糟点,时间一久,整个大明都被他们称作了扁额人。
“我虽然抓了不少扁额人作两脚羊,何时屠杀过他们几十万平民,居然往老子身上扣屎盆子,真他、娘的晦气!”
蓝图鲁愤愤不平,他手上虽然沾满了不少扁额人的鲜血,却还是会顾及自己名声的,两军交战是要死不少人是情理之中,但是屠杀几十平民的事情还真没几个人敢干得出来。
这是生生世世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连后代都免不了被牵连,曾经有过少数位高权重的掌权者嗜杀成性,罔顾天道屠戮生灵,却没有一个能落的了好下场,大多断子绝孙了。
也许是上天的惩戒,也许是后人的报复,没人说得清为什么。
蓝图鲁是一方掌军者,也是一名修炼之人,却也是忌惮天道循环因果轮回的,屠杀几十万手无寸铁的平民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他可不敢干。
但这不代表他是一个和善的人,反而十分凶残嗜杀,只是不敢跨过那道冥冥中的天道lún_lǐ的界限而已。
达塔那深邃的眼眸怔怔地望着西南边,眼中睿智的光芒流转,随后释然一笑,道:“前不久,有从塔拉玛沙地附近的探子来报,里面似乎发过异常狂暴的能量暴动,类似于沙暴。”
“风暴,什么时候的事情?”
蓝图鲁一愣,这几日光顾着享乐,军中的事宜全权交由他的参军达塔那打理,并不太清楚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达塔那了解他的习性,并没有打扰他,直到此刻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不错,而且是一场规模不小的沙暴,我猜的没错的话,天荒城逃出的难民大都死在了里面。”
“扁额人便趁机以此大做文章,一是能搅坏您的名声,二则是调动扁额人对我们的仇恨,以此来鼓动军心。”
“这样一来,便是一石二鸟了,能想出此种妙计的人可不简单。”
达塔那悠悠地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和事实的接近程度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他眼中时常放出幽蓝的余光让人很不舒服。
“扁额人向来阴险狡诈,还好我身边有军参,你肯定是有什么办法了吧?”蓝图鲁看向波澜不惊的达塔那,道。
“很简单,扁额人可以坏您的名声,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镇北大将军召东途为了篡夺权位,不管天荒城几十万百姓的死活,在拜月攻打浮渊港期间依然坚持和镇南王内战,最终才酿成此中悲剧,召东途才应该为几十万百姓的遭遇负责!”
“我们只要将此消息散布出去,定能给召东途有力的还击。”
达塔那一脸笃定,对自己的计谋十分自信,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蓝图鲁等待他的答案。
“军参妙计。”
蓝图鲁畅快地大笑起来,没过多久面容重新浮现了忧虑之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军师,这样真的有用吗?”
召东途执掌镇北军已经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在军中威望甚至已经超过了皇室的存在,想要打击他的声望谈何容易。
“有没有用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流言散播出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转移扁额人对我们的仇恨,只要他们的注意力一转移,这些不利于您的谣言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达塔那若有深意地说道,不过他也清楚,在镇北军中同样存在着一位智谋超群的青衣相士,想要对付镇北军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么多年来,镇北军就如同一尊拦路虎将拜月军阻隔在浮渊港河域之外,让他们寸步难行,吃尽了苦头,想要彻底瓦解他们还需要步步为营,并不是一时急得来的。
“军参不愧是军参,有你在,何愁扁额人不跪地称臣。”
蓝图鲁爽朗地大笑起来,之前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军参本是祭礼庙的人,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屈尊为他出谋划策,也因为如此才让他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
祭礼庙在拜月国就如同天火学院在大明皇朝中一样,地位超群万人敬仰。
只是祭礼庙很少从外界招收弟子,长年如此也就造成了人丁稀薄的景象,但是从祭礼庙走出的人,连拜月国的君王都要以礼相待。
如此说来,达塔那屈尊降贵辅佐蓝图鲁也就不为过了,至于为什么,蓝图鲁问过很多次,只是达塔那都是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
“蓝图大人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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