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我们在这殿中也住了好些日子,如今,不如给这殿起个名字吧?”紫衣对着镜子理了理头上的发髻,她一直很满意碧儿的这双巧手。
“恩。”碧儿轻声应着,紫衣的开心仿佛会传染一般,让她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阴霾也被吹散。
“叫什么呢――”紫衣皱了皱眉头。
“娘娘和碧儿姐姐在说什么呢?也不叫上我。”翠儿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紫衣与碧儿说说笑笑,撇了撇小嘴儿,她将手中刚刚采回的花儿放在桌上。
“在想名字。”紫衣轻笑着戳了戳翠儿伸过来的小脑袋,“你啊,去帮我将银瞳蓝草和夜火都请来,我要找他们帮我做点事情。”
翠儿脆生生的应下,屁颠儿屁颠儿的出去了。
紫衣觉得,只是一夜之间,她的世界仿若迎来了春天。
女人真的是一种神奇的动物,明明对待那种事情没有什么念想,可是真正的与所爱之人发生什么的时候,心里头又比任何人都觉得甜。
当翠儿将人带来的时候,紫衣已经想好了名字,吩咐了宫人去准备牌匾。而此时,她正与这碧儿在这殿内的院子里,比比划划的,,规划着整个院子。
“你们来的刚好,”紫衣看到走进院子的人,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我刚刚与碧儿在讨论,要在那棵树上挂上一架秋千。”
几个人说干就干,之前紫衣为了隐蔽治疗,这殿内便只留了碧儿与翠儿。
不过,紫衣这么久来依旧没有被除掉名分,在宫中也便无人再敢欺凌。
而小德子又一直对紫衣心中有愧,所以翠儿一句话,小德子便唤来了许多个听候使唤的下人。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这整个大殿便焕然一新。
紫衣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劳动能力。
院子里的秋千已然架起,绑着秋千的并不是什么绳索,而是紫衣命人寻来的藤条,蓝草将藤条浸了特殊的药水,这藤条便如铁链一般的坚韧。
而更让紫衣开心的是,那本是枯黄的藤条浸泡了药水后,竟然又生出了翠绿的枝叶,与整棵大树浑然一体。
屋内的摆设也焕然一新,这倒是让紫衣有些出乎预料。
翠儿偷偷的趴在紫衣耳边告su她,这些东西是小德子想办法找人置办的。紫衣听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还一直耿耿于怀,将她被烧伤的事情归罪于他自己的身上。
最后,宫人将刚刚打造好的牌匾挂上的时候,紫衣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殿前的“沧笙殿”三个大字,紫衣低声呢喃:“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这是紫衣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个句子,不知道是谁写下的,这是当时觉得念着的感觉很好,便记了下来。
银瞳与夜火两个人其实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见紫衣此时已经将事情搞定,便称有事离开了。
紫衣看了看一旁的蓝草,她发现蓝草看着这两个人背影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最近在做什么?”紫衣试探着开口,却看到蓝草的眼中闪过一抹疼痛。旋即,她对着紫衣笑笑,淡淡的道:“不知道呢。”
夜里,端木薰没有再来,而紫衣忙碌了一天,也早早的睡去。
第二日,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紫衣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肌肉,直叹息自己这米虫的时光过得太久。
整整一日,紫衣都沉淀在自己的快乐里,坐在铜镜前发着呆,都能笑出声来。
碧儿与翠儿不明所以,只得拧着眉头,只猜测是自家主子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还没有告su他们。
而蓝草这几日则总是匆匆忙忙的,紫衣问起却又什么都不肯说。
一连着祭天的夜里,端木薰都没有出现。
紫衣有些失望。
而最初的兴奋渐渐褪去后,她忽然开始恐慌――端木薰会不会再也不出现了?
咬了咬牙,紫衣趁着夜色,偷偷的溜到了宫外,借着密道,潜入了养心殿内。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了。”小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紫衣皱了皱眉头。
这个男人,一直都不懂得更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端木薰对着小德子挥了挥手,小德子微微的颔首,出门前为端木薰带上了房门。空荡荡的大殿内,传来一声飘渺的叹息。
紫衣咬了咬牙,从密道中悄悄地爬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向殿外。
藏在殿外与殿内的屏风处,紫衣屏住了呼吸。
她能够感觉得到,整个大殿都充盈着端木薰的味道。
“出来吧。”端木薰揉了揉有些犯疼的太阳穴,这些日子接受蓝草的治疗,却依旧没什么效果。只是即便如此,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都已经再次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心窝里。
有的时候,往往越是要逃避,反而就越是会去在意。
越是想要忘ji的,却偏偏是记得最深的。
紫衣听到端木薰的声音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后已经布上了一层冷汗。她犹豫了一下,却只感觉到头顶一道阴影压过来,来不及躲闪的,就跌入了一个怀。
“罂粟。”薄唇微启,端木薰拧着眉头看着怀中的女人。
依旧是那张紫色的面具。
面具下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丑陋的一张脸。
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他还是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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