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一瞬间的方向的变化在一名金丹眼中其实很大,大到任不羁的手环之中,那些个布满阵纹小卷轴此刻被任不羁瞬间激发,而任不羁自身的全部的气息都被隐藏起来。
呼!
湖上的风很大,将收敛气息的任不羁吹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任不羁将伞置于身前,把身体稳住,当他仔细看着面前的时候,任不羁的眼眸之中一缕暗金闪过。
这里是一处湖上,湖上有一座没有栏杆的木桥,这个木桥通往的则是湖中间的一个凉亭,此刻任不羁便是站在这座木桥之上,而那个凉亭之中,一个看起来正处在风烛残年之中的老人正在安稳地喝着茶,老人脸上的皱纹很深,深到皱纹将老人的眼睛全部遮掩住了,这个老人的身子很矮小,因为他坐在亭中的石椅上,而他的脑袋却刚刚冒出石桌,双脚连地面也没有碰到,就是这样的老人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湖上狂暴的风雨而动摇身子,这个把任不羁这样的壮年都吹动的大风却没有吹动这个老人。
自然不会吹动,这个老人的模样任不羁绝对不会忘记,狄子规的分身,自己的目标。
“很多人想要老夫的命,哪怕只是一个分身,因为老夫为了大启手上的血着实有些多了,一个分身的脑袋都值一个城池,但是老夫有一个本领,老夫会把我杀死的所有人都记住,而他们的所有亲人有瓜葛的人我也会记住,多多少少也有数万人了,加上一些敢来杀我的刺客组织的名单,老夫想了想,可是却没有你这个小家伙。”
老人转头看着雨中不再遮掩的任不羁,然后眉毛一挑,只见后者将手环之中的卷轴一个个丢进湖中,任不羁也不打算遮掩,自己既然被传送到了这里就代表已经暴露了。
“那么多的绝灵阵?不少钱吧?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老人捋着胡须,点头道。
任不羁只是看着狄子规,冷声道,“老人家,听你说了那么多,你既然杀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么晚辈斗胆问你,他们难不成都是必须死的么?你......”
任不羁还没有说完,便脚尖点地,猛地跳起以雨水作为支撑,向着天空奔去,而任不羁所站的木桥上的水渍变成无数朝天的尖刺朝着任不羁刺去,而狄子规坐在石椅之上,只是对着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另一只手端起了茶杯,开始饮茶。
“小把戏。”
狄子规淡淡地说道,只见狄子规的两指之间出现一把长剑,进而任不羁的身影显现出来,而空中那个奔向天空的任不羁则直接消散成水渍被那朝天的水刺穿透。
“你对他们没有后悔么?”任不羁看着这个风轻云淡的老人,继续着刚刚的话语。
“自然不是,而老夫对他们也都是后悔,不然老夫也不会将他们都记住,对了你叫什么?我也要记住你啊,不然,等会杀死你,我还要给你上坟呢。”狄子规眉眼突然睁开,拿着茶杯的手对着石桌猛地放下,只见持剑的任不羁再次变成水渍落在石桌之上,而那把长剑则被老人拿着对着地面画了个圈,然后随手将其丢进湖中。
而亭子之下,传了一阵剧烈的震动,而整个亭子随着狄子规刚刚的拍手而剧烈晃动起来,然后只见狄子规刚刚画过的地方,任不羁从里面持着岳桦抵挡着一把直刀从其中破土而出,而任不羁就是被这把直刀打得从亭子的底下打上来的,任不羁红着那暗金的眼眸,嘴角处溢出鲜血,看起来他抵挡的很是费劲。
就在任不羁被直刀打到老人的脖颈处之时,任不羁突然全身的气势再次暴增,右手的岳桦上面突然涌现出一缕洁白的剑气,将这把直刀斩成两半,任不羁将这道剑气对着狄子规激射而去,对方躲不过,任不羁确信,这是自己最快的攻击,甚至比那时将岳桦掷给陆玖还要快,哪怕是知规境都无法躲过。
噗嗤!
血液从狄子规身上飞溅而出,滴落在地板之上,混着落到地面上的污水而流入湖水之中,很快就没了踪迹。
但是问天剑气并没有出其不意地杀死狄子规,这个任不羁确信的绝杀被狄子规稳稳地抓在了手心中,虽然问天剑气的锋利的确让这个家伙的手掌几乎全部溃烂,但是就是没有将狄子规的手掌穿过。因为那个手掌之上出现了知规境做不到的力量凝聚,和问天剑气的威力丝毫不差的力量凝聚!
而那把断裂的直刀却突然变成两把完整的直刀,一把以任不羁都没有察觉的速度将其心脏穿过,另一把则把任不羁的岳桦打掉,带着它飞向狄子规,而任不羁则被其钉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知规境的力量!再造境的意识!不然不可能防住任不羁的这一招,因为任不羁同样也曾是再造,他很清楚每个境界力量的差距,而再造则是头脑之中契合天地的精神力量的差距,那是天地的规则的宠爱,也是现在的任不羁依然敢跨大境界而战的原因。
“这把剑老夫知道,那个名叫陆玖的小姑娘杀死三神器的时候我记得就是这把剑从下面飞至,然后本该油尽灯枯的她斩出了剑主的问天之剑,虽然那剑在画卷之中没有显现身形,但是老夫可是一直都在那里观看,所以那轮明月可骗不过老夫。”
狄子规看向任不羁,“你也有剑主的传承。”
“你猜?”任不羁苦笑着,双手尝试着把心口的直刀拔出,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
狄子规将岳桦插在一旁的地板中,手拿起茶杯,淡淡道,“老夫不需要猜,你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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