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现在应该是快要到日中了。
陆玖站在屋檐下,捂着腰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其中有着一抹鲜红,这次的结果就是这样,被伤的的有点重,不过已经被治疗过了,现在也还好,晚上时在治疗一次就能完全好了。
“好久没有伤到你了,看样子以后你都会这样出来了,不过比以前好多了。”墨来打着哈欠,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以前刚刚开始这样奇怪的训练的时候,陆玖就是以一个血人的模样出来的,现在不可谓不是进步神速。
“雨下得好久。”
“梅雨吧,这里的气候我记得据说是按照古时书上的气候来进行的,计算一下现在大概是在六七八月左右,我也是第一次来这,毕竟这里你懂得,不对外人开放,除非你很有钱,有钱到让这个避世了的白玉京都必须要重视的程度,不过这还是我们来这第一次下得那么大,你第一次见?”墨来回道之后又问道。
陆玖只是点了点头,以前哪怕是遇到了雨云,任不羁只要和自己急忙赶路最多几个时辰就能度过雨云,而像这样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看着雨这样落下,对于她来说的确是第一次。
这里是白玉京,不知什么时候的白玉京,一直存于神州之上,同样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开始避世,墨来从史书上的记载之中,只知道这个地方分为内外两层,外部接纳一切活着的存在,但是只有一百年的时间,自从那百年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外人入住过了,最多住几月就会被人强行赶出去,而那百年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就连墨来看到那一页的时候,记载着此事的纸张已经破烂不堪,但是却不禁止里面的人出去,千年前,姬柯老人便是曾经出去过得的一人。
直到半年前,红尘酒馆的馆主亲自请求白玉京开放外层,而不知红尘酒馆的馆主和白玉京达成了怎样的约定,白玉京居然真的顺应他的要求开放了外层,对神州之上的所有除大启和逆命之外的生灵再次开放百年,并且内部开始收纳外部祖祖辈辈居住于此的人们,姬柯老人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刻就带着四处躲藏的几人来到了这里。
陆玖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看向面前,郑雀已经回来了,而他的面具却没有摘下。
“怎么了,有客人?”
陆玖问道,回来了还带着面具的郑雀很奇怪,因为郑雀在那之后其实很讨厌带着面具。
“对面的铺子买了。”
“现在?”
“嗯,小心一点为好,毕竟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地方下几次的争夺之地,探子进来也不奇怪,他自称步仁,喏。”郑雀递给陆玖一张墨纸,上面写着“新貌”两字。
陆玖接过墨纸将其贴在脸上,然后这张纸便顺着陆玖脸上的五官做出了改变,最终,一副新的模样成为了陆玖的面貌,和一起玄清门的那种不同,这个是姬柯老人做的,专门为了他们几个做的,除了世间极境的几人能够看出他们戴着面具外,其余的根本看不出真假。
陆玖戴上面具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郑雀,发觉后者居然身子有些颤抖,陆玖皱着眉头,疑惑道,“怎么了?”
郑雀拿出一张纸,揉的很皱的一张纸,像是被人施以了极大的暴力一般,模样很是“凄惨”,而这张纸边缘有被撕裂的痕迹,看样子它是从哪本书上刚刚撕下来的,“这是这几个月的来往通行记录,”郑雀解释这张纸的来历,“我去翻阅了通行记录,两个月之前,我们来到这里大概几日之后,有一个自称是被大启攻占了宗门的富商来到了这里,他自称的名字是......”
郑雀顿了顿,而陆玖看向这张纸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登记记录,而姓氏那一栏写的是一个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孟枝!
而紧随着这两个字的下一栏原住地的两个字填写的则是“货沢”,活着!
陆玖的拳头紧紧的握住,她不爱记仇,无论是铃清还是萧玖在那之后她都对两者升不起任何敌视的感觉,然而,有一个人却让陆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他就是狄子规!
很奇怪,陆玖不恨本该是始作俑者的帝暖书,她就只是对这个名为狄子规的男子记恨,哪怕到了现在她依旧无法原谅,原谅这个在孩子面前杀死其母亲的男子,这种怪异的仇恨让陆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是一个男人,长相很普通,丢进人群之中都不会有人认出,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男子虽然进来了,但是白玉京却专门派人去安排他的住所,最令人奇怪的是这张纸也被他们撕下来给了这个男子,好像故意在把此人进来的情况掩去一样。”
郑雀注视着陆玖,晃了下这张纸,“而在我去买东西的时候,这张纸却出现在那家店铺的桌面之上,而这两个字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圈套,虽然不知对方是怎样认出郑雀并且把这张纸给郑雀的,只把这个男子的信息给抹去,但是对此人的行径却没有隐藏的模样,很明显就是要让人去查,然后掉进这个圈套,但是哪怕知道这是个圈套,可是他们无法置之不理,这样才是郑雀,这样才是破了心障的陆玖。
“她不可能还活着。”郑雀脱下草鞋,坐在走廊上,淡淡道,这是对陆玖的提醒,可其实更是对自己的提醒,她不可能还活着,那是就连萧玖和青牛合力也被炸了个半死的的再造本命物的自爆,没有所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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