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羁被剑雨曦晃的有点烦了,把剑雨曦甩开,指着远处的三只小妖,红衣女鬼顺着看去,一巴掌把三妖甩飞,青衫男子也被解开,躺在地上,女鬼回头继续哭求着任不羁,三妖回过神来,跟着自己的女主子一起哭求。
任不羁撇过那青衫男子,嘴角上扬,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愉悦。
“白叔。”任不羁轻声道。
银白的剑气顿时浩荡如海,直接对上天空中的河,那牛精被剑气扫飞,落在地上,红衣女鬼急忙钻进地里,朝着那牛精奔去。
可当白厚德的剑气要沾到河水时,那河水突然激荡起来,里面顿时有更多的剑气斩出,和白厚德对上,白厚德像是知道似的,眉间金纹夹着一丝血红提前张开。
白厚德和天空的大河中的剑气不停碰撞。
那倒地的牛精被红衣女鬼扶起,变成人形,看着远处的任不羁三人,两妖没入地下,来到三人面前,牛精脸上堆着笑容,拱手拜了拜,任不羁冷漠地盯着它们,剑雨曦倒是松了一口气,就要上前却被剑穗拉住。
“阵法也布置好了,白叔也被那大河纠缠着,二位,獠牙该露出来了。”任不羁冷笑着,牛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浑身气势瞬间爆发,元婴的气息压向三人,剑穗的气势和其碰在一起,直接拔剑斩向牛精,牛精冷笑,手指一转,四周的树木便开始移形换影,最终形成一个阵法,使剑穗一招看空。
剑雨曦着急起来,心中暗恨,又是因为自己!
“本想和你们和平一下,没想到在山崖上发现了天空上的宝贝,没有准备好,着了道,多亏了各位,不然我就真的危已,现在只要等你的护道人和那宝贝两败俱伤,我渔翁得利,再一点点杀掉你们,不仅没有亏,甚至跻身到元婴中期也不是没可能!三位,去死...”
话未说完,四周的树木恢复原样,牛精的身影出现在剑穗身后,剑穗急忙回身一斩,却发现其眉间一点代表着它已经死了,红衣女鬼一看,立马跪地求饶,自己的夫君被人瞬间毙命,红衣女鬼若是有肠子说不定现在已经悔青了,红衣女鬼那凝实的身躯被磕的有些飘散。
任不羁拔出岳桦,二话不说直接让其消散在天地间,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山崖上。
青衫男子一条腿荡在空中,一腿盘曲坐在山崖上,一手抵在地上,一手拿着酒葫芦,看着明月,不时痛饮一口,天空的大河不再和白厚德对峙,而是一点点汇在男子腰间,而那些水刚刚汇在一起,看的不真切,现在变成细流一看,那水如同泥沙般混浊,浑黄。
整条浑浊的大河变成了男子腰间的三尺青锋,不停的流动,男子喝了口酒,爽快地摇摇头,对着天上的明月碰了一下,似在举杯邀明月共饮此酒。
天上白玉盘,地上逍遥客!
男子看向任不羁,有些邋遢的脸露出笑容,问道,
“喝酒不?我请客,你结账。”
白厚德看着男子,目中露出敬仰,随后又开始警惕男子,青衫男子撇了眼白厚德,脸上有些好奇,然后又收回目光,笑着摇摇头,爱练剑练剑,这才爽!
“我买什么账?”任不羁似笑非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量着,然后握在手中,看着山崖上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喝了口酒,便躺在地上,摇晃着腿,看着明月,笑道,“你见死不救,买你的心账;你自作聪明,买你的思账;你知而不为,买你的行账;你知而偏为,买你的孽障,如何?”
此话一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男子说的轻描淡写,任不羁嘴巴已经咧开,欣喜地看着男子,眼瞳中暗金色的光芒闪烁,把剑穗吓得护着剑雨曦连连退避三尺。
任不羁又皱着眉,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原样,“见死不救,天下人自缚我为何要救?自作聪明,我本就聪明!知而不为,为什么?救人?救了他们再杀了他们?知而偏为,你我什么人?你懂个屁!”
“我懂你。”男子贱兮兮地笑道,任不羁白了一眼,直接把手中的石子丢向男子,大吼一声,“去死吧!”
青衫男子随意接住石子,然后对任不羁贱笑着摇了摇手指,“你不行。”
任不羁不语置否,现在的确打不过。
原先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道体怎么样?”青衫男子突然正经问道。
任不羁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山崖上的男子,然后一屁股坐下,自嘲般地挥挥手,“什么玩意,废物一个。”
青衫男子突然坐起,面露激动地指着任不羁,然后在身上找了找,最后一拍脑袋,把手中的酒葫芦丢向任不羁,山崖到任不羁那里,很远,但是那酒葫芦被任不羁稳稳接住。
“李自来,我的名字,不用记住,不过是一个爱喝酒的无名小剑客而已。”
任不羁接住酒后闻了闻,翻了个白眼,“李自来。清风自来?我又不是什么花,你来个啥子。”任不羁晃了晃酒葫芦把它丢给天上的白厚德,白厚德闻了闻,对月而饮。
“狗尾巴花也是花,”男子趴在崖边,笑眯眯地,模样很贱,又说道,“不喜欢喝酒?那你的人生少了很多快意。”
任不羁耸耸肩,无奈道,“她不喜欢。”
“仅仅只是她不喜欢?”男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任不羁不语,笑着抹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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