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玉伸手捞过来衣服披自己身上,把扣子系严。
“衣服送你了。以后离我远点,别再来骚扰我。”霍辰启胸膛起伏着。他深吸一口气平缓呼吸,语气很坚决很抗拒。
温初玉听出意思,微微一笑,“是你自己跟进来的吧?另外,我又没有强人所难,你情我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情愿了?”霍辰启冷言冷语。
温初玉的目光微妙地一瞟。
霍辰启耳根发热:“我他妈是个正常男人。”
“哦,原来你正常啊。”温初玉恍然大悟似的轻笑,不等霍辰启发作,又对他轻轻一眨眼,语气轻盈狡黠,“那我等着你联系我。”
“你做梦。”霍辰启挑眉睨她,瞪完了又觉得自己像誓死不从的贞洁烈男,眼气得溜圆。
他其实面相偏锐,眼窝幽深,带着军旅杀伐气,加上额头那道疤,不瞪人的时候都看着都凶,更何况动怒。
但温初玉无知无觉丝毫不被他气场恐吓似的,转头开了更衣室的门,披着他的外套不紧不慢走了。
走得风情万种。
一想到这个词,霍辰启更气了。靠。
温初玉刚回到家,沈名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嗓门很大:“哎呦我的祖宗,你招惹顾廷山那神经病干嘛?你还敢开他的瓢。”
温初玉语气淡定:“本来没想理他,但我那天心情不好。”
沈名心严肃地叮嘱:“你躲着他点。他们都说他在y国是杀过人的,干刀口舔血的生意。原来我就怀疑他偏执人格,被弹打过后直接脑子也不正常了。他回国这段时间,不行你到我家来住,家属区安保严。”
温初玉倒是镇定得不当回事一样:“没事,再说吧。”
沈名心又问:“最近你症状怎么样?”
温初玉淡淡道:“脑子里还是那八个字。不分时宜,不分对象。”
“行为呢?”
“丢掉幻想,准备斗争。”
身经百战的心理咨询师被她这回答弄得无言以对,好久才道,“要么我给你开抗激素的药。你不能强行去对抗它,你现在成瘾又排斥就有你极端压抑的原因。那句话不是说嘛,不是在压抑中爆发,就是在压抑中灭亡。”
温初玉刚想拒绝,手机打进来一个陌生号码,正在通话中,照样锲而不舍地震。
她看着那个不依不饶的来电界面,笑了一声,“我不压抑。不跟你说了,我的爆发来了。”
霍辰启一打过去就显示正在通话,但他也不挂,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冷硬的眉峰郁结着。
电话一接,罪魁祸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鼻音都是懒怠性感的,“喂?”
“是我。”
强忍的怒气,语气毫不客气。
“我这是在做梦了?”
女人的音调微微上扬,尾音带笑,话在这等着他。
“把我东西还给我。”
霍辰启不跟她废话,开门见山。
这男人的怒意像是正在酝酿的雷一样,越是无声翻腾越是惊雷威压,比那种色厉内荏的愤怒要吓人得多。
“什么东西?”但温初玉不为所动,语调又懒又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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