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寸头男微眯起眼,由上至下打量陈让。
那眼神像在评估,陈让到底有没有油水可捞。
胖子戏谑道:“行啊!麻将扑克牌九,或者台球骰子你尽管挑,哥几个今天闲,就陪你耍耍。”
中分头顿时也来了兴致,扬扬下巴,“选啊!”
在陈让身旁,陆缘生一个劲的使眼色,然而陈让却不搭理他。
急得他赶忙一把拽住陈让的胳膊肘,紧跟着就要往门外带。
陈让仍旧不为所动。
他杵在原地,面对胖子、寸头男和中分头仨,摆出“我很憨,来来来,上我”的亚子。
“赌个新鲜点的吧,就今晚神脉杯入围赛,如果我能够顺利出线……”
胖子等人不由一愕,陆缘生也愣住了。
尽管陈让才说过自己要参加入围赛,可他们并未当真,以为陈让强行装比呢。
只听陈让说——
“出线了就算我赢,赌注是,我兄弟输给你们的钱,还有请你们吃饭,去夜店,各种乱七八糟的消费…”
“一共多少,在这个总数基础上三倍给我。”
“当然,如果我没法顺利出线,那我同样三倍赔给你们,怎么样,很公平吧。”
胖子等人你看我,我看你。
陆缘生震惊不已,满脸写着“你疯了吗?!”
哈哈哈!
胖子等人愕然过后,当即哄堂大笑。
或许陈让的这番话,实在是太好笑了。
让中分头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陈让却没再说什么。
毕竟层次不同,还是少言为贵。
认知不等,又何必去争辩?
三观也不合,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而已。
他静等对方上钩。
半晌,胖子好像终于是笑累了,一把踢开身后的椅子,走到陈让的面前。
他似乎以为自己能在气势上,稳稳压住陈让。
然而蓦又发现,还是想多了。
他只是胖,身高上却完全不占优势,矮了陈让足足半个头。
站得近,他反而还要昂起脖子,不由尴尬得很。
胖子咬咬牙,嗤了声,“就你?还想参加入围赛?”
“陈让!”陆缘生急坏了,慌忙摆手解释:“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们不要当真!”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陈让根本不是意气用事,很冷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说:
“就说赌,还是不赌。”
“啧啧。”
寸头男在看手机,很快,他确定了陈让居然真不是口嗨,顿时满脸兴奋。
“你有这个钱吗?”他兴致勃勃问。
神脉杯入围赛,已经是有十多年没人参加了。
入围赛因为它的特殊机制,导致参赛人数越少,难度反而越大。
但陈让竟然真报名了!
报名的只有陈让一个人,报名也已经截止。
那么…
只有一个人还想出线,概率绝对等于零!
这不就是送钱吗?
问题就看陈让有没有这个钱了,寸头男将手机递给胖子和中分头。
胖子和中分头立马心领神会,一脸戏谑。
陆缘生不断劝说陈让冷静,见没有效果,他又“威胁”道:
“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伯母了啊,我真去了!”
陈让不由气笑,没好气的说道:“我心里有数,你对我有点信心ok?”
陆缘生很想说:我也想对你有信心!我很想!
问题是入围赛不可能出线啊!
要不然,他又何必舔着脸,四处去求人?
他彻底凌乱了,一手紧紧握住手机,迟疑着要不要找陈让的父母告状?
陈让还真怕,不由分说便抢走了陆缘生的手机。
倘若家里那位太后一通电话打来……
他其实还未想好,怎么才能让家里人放心。
他也清楚,正常情况下,自己这举动无疑和精神病差不多。
但是,他想给兄弟狠狠出一口恶气!
用拳头解决又不妥,他还要参加神脉杯。
思来想去,陈让觉得扮猪吃老虎应该不错~
面对寸头男的质疑,陈让无所谓的,“签协议呗,反正我人在学校,信息实名,跑不掉的。”
陆缘生急得满头大汗,近乎哀求的说道:“小陈,求你了,赶紧收手吧…”
胖子十分谨慎,缓缓摇头:“字据还是免了。”
好像他打麻将赌个钱,倒没有什么。
但涉及神脉杯,作为参赛选手,传出去就算校方不取缔他的资格,总归还是影响不好。
寸头男却不想错过赚傻子钱的机会,又怂恿同样犯踌躇的中分头,道:
“不立字据,也不是赌,就当作是约定好了。”
胖子没好气问:“不立字据,这小子赖账咋办?”
寸头男急得直挠头,突然,他眼珠子咕噜一转,立马喜笑颜开。
“简单!反正我们又没有开盘聚赌,立字据怕啥?”
这回轮到胖子和中分头劝说寸头男,寸头男却负气道:
“怕个锤子啊,你们胆小就别来!”寸头男快步出门,找纸笔去了。
他欢喜不已,心说傻子的钱不赚白不赚;
陈让也很高兴,心想上钩了就好!
俩人都很开心,只是出发点完全不一样。
胖子和中分头却还是迟疑不定,陆缘生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个头两个大。
只见陈让就好像魔怔了似的,完全不听劝。
就在陆缘生又一次劝说时,陈让突然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坚毅,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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