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凤姐儿和黛玉正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说话,就听见丫头急匆匆地进来,禀报道:“当铺掌柜落水冻死了,薛姨妈晕倒了。”
消息这么灵通,真得感谢小红的妹妹。
那就是个包打听,这次凤姐儿搬到林府养胎,多亏了有这么个人来回传递消息。
凤姐儿决定回去以后就把她也要到自己的屋子里,往后外面但凡是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也能及时得到消息。
黛玉听了丫头的话,抿了抿嘴,没让人看出她往上微弯的唇角。
此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能让害人的掌柜死,并能将薛姨妈的嘴脸暴露,还把她吓病,这波委实不算亏。
更何况,经过这次折腾,恒舒典背后的薛家被曝了光,而薛姨妈在贾政,贾赦和邢夫人的眼里,成了心狠手辣虚伪做作的代名词。
往后是不能再在他们面前装贤淑大气了。
丫头道:“昨儿个贾府大老爷将王家做主的公子请出府,告知了薛姨妈给二奶奶下毒的事情,还说……”
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还说王家家风有问题,往后要是王家的人在贾府出了点什么事情,是没资格到贾府讨公道的。”
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
凤姐儿的脸色很难看,任谁被人说娘家门风不好,都不会太高兴。
更何况,贾赦说的这些话,总让人听上去像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铺垫似的。
黛玉看了眼凤姐儿的脸色,伸手拍拍她,道:“本来你也没指望他们,你说呢。”
凤姐儿叹气,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指望是没指望,心底里还是渴望有人关心的。
算了,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养好肚子里的孩子。
这年头,除了生养自己的和自己生养的,还有谁值得她多费心思呢?
凤姐儿的眼睛转回来,问黛玉道:“你说,薛姨妈知道我知道她害我的事情后,心里会是什么想法?是会心慌呢?还是会无地自容?”
问完这句话,她自己先嘲讽地笑了,道:“我觉得她更有可能是在绞尽脑汁,想着见到我的时候该如何圆谎。她应该会说是家里某个婆子利用她的名义去做的这件事,她一概不知情,而那个婆子因为某件事情记恨了我。”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
真特娘的,连她都轻而易举猜得到的谎言,人家还真就好意思到她面前来撒。
凤姐儿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本身就不是个黏黏糊糊的人,许多事情她自己就能开解。
偶尔的情绪低落,她将之归咎到怀孕的缘故上了。
黛玉说,怀孕的人体内有什么东西失调,这话她相信。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闲话,凤姐儿疲倦,便回去睡觉了。
黛玉精神奕奕,想了想,好久都没有逗乌鸦们玩了,便出了屋子,对着树上喊了声:“过来。”
倏地一下,乌鸦没来,夜沧和漠北一下子落在黛玉的面前。
黛玉扶额,忘了他们俩没事也总在在树上了。
漠北拱手:“林姑娘,找属下何事?”
黛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实,我唤的是树上的乌鸦。”
树上传来呱呱呱的大笑声,大黑笑得鸟嘴都快咧到耳朵后去了。
“我就说这俩呆瓜自作多情,果真就是。看他们那副傻样,哈哈哈,老子都特么替他们尴尬。”
黛玉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从哪里学来的毛病,满嘴骂人的话。”
夜沧和漠北一楞,面面相觑。
我们俩没骂人啊,再说了,就是骂人也不敢当着林姑娘的面骂的。
树上的大黑笑得越发鸡贼,对黛玉道:“我说他俩傻,主子还不让说,您自己看,哪里冤枉他们俩了。”
黛玉也被它说的快要绷不住笑了。
赶紧假装用袖子遮挡咳嗽了一下,道:“我,我是说乌鸦,听它的叫声好像在骂人。”
“哦。”夜沧和漠北对视了一眼,听叫声都能感觉到鸟儿在骂人,林姑娘可真能忽悠,当咱们缺心眼呢。
知道黛玉没什么事找他们,两人脚步一蹬,蹭的就上了树。
冬天的树上没有树叶,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隐身的。
黛玉好奇地看着树上,为此还围着树绕了两圈。
奇怪了,明明亲眼见到他们俩上树的,树上怎么没有人呢?
夜沧忍不住,使劲咳嗽一声,意在提醒黛玉,他们俩冬天不在树上,在她身后的屋顶上。
刚才上树迷惑敌人的假动作,习惯了,在林姑娘面前也忘了收起来。
听到身后的咳嗽声,黛玉惊奇地睁大眼睛。
想问你们是怎么过去的,又觉得即使他们俩说给自己听,自己也不会懂,于是作罢。
大黑好像知道黛玉心里在想什么,好心提醒道:“主子,他们动作快得我都看不清,更别说是你了。刚才上树,他们的脚只在树上落了下而已,接着是怎么到了屋顶的,我也不知道。”
一席话令黛玉咋舌。
别人不懂医术,自己不懂武术,人生可真是公平。
大黑落在黛玉的手上,捉着她捏在手上的虫子吃。
过了一会,大黑想起了什么,对黛玉道:“前几天听兄弟跟我说,有一群黑衣人总是晚上到处活动,而且专门进入高门大户人家里,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有的找到便拿走了,有的什么都没找到,便把人家房子点一把火,坏的很。”
黛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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