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从云舟归来,曹良便没有在出去过,这些日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武庙开启。
小瑶已经习惯每天来听自己讲故事,曹良摸了摸下巴思忖道:这个习惯养不得,自己的故事快讲完了。
江湖之水只剩一瓢,难也。
终于,一声钟响响彻安云城,整个安云城忙碌起来。
武庙洗礼,开始了!此时正是暖阳当头,人间一片好风景。
临安街,一处处院落大门被推开,有少年轻装信步而行,此去风云际会,海阔鱼跃。
终于开始了吗!曹良一吐胸中之气,负刀裹衣,当去。
“曹良哥哥!”
曹良推门而出,“走!”
牧九言负手,看着身前的少年们颔首,不错。
临安街宽阔,皆以青石铺就,此行大道宽阔,甚好。
曹良放眼,皆是自信轻步的少年少女,自己一个炼体镜与他们同行,独一份吧!
出了安云城,往前便是那片容纳万余人的广场。曹良已经来过一次,这一次这片广场在曹良眼中有了别样滋味。
小瑶不自觉的与曹良并行,小手捏住曹良手掌,“曹良哥哥,碗大的江湖,无你无趣啊!”
曹良侧目道:“你偷喝酒了?”
小瑶急忙道:“小声些,别被爹爹听去。”
“你不是说了嘛,酒要大碗的喝才够味。”
“就尝了一小口!”
曹良扶脸,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这故事讲不得了,牧叔叔不知道吧。
不多时,石屋前的广场已经挤满了人。
苍离哀叹一声,每年都要做这些受苦受累的活,是该督促督促子慕了。
说罢安云城一城之主浑然没有高人风范抓起一块比自己大数倍的黑石负在身后。
蓦然,苍离脚下一沉。
咚......
咚......
沉闷的脚步声传来,苍离每走一步脚下的大地颤动一次,安云城那颗悬空玉石似乎感同身受,随着城主的步伐颤动。
桃枝仅剩的花瓣被震落,一方清池荡起水波,九尾青鱼凑在一起,它们最喜欢看这个大块头背起另一个大块头。不过现在好像没太多意思了,以前这个大块头还走的颤颤巍巍,现在步伐坚定,无趣无趣。
“是镇命石!”有少年惊叹道,从来只听人说镇命石重,现在有了大概思量。
小瑶惊呼,“这得有多重?”
“大概有十几个玉石那么重吧!”小瑶自问自答,一旁的牧九言摇头失笑。
广场的一侧皆是隅桑来客,那中年先生问道:“林师兄,若换做你可成?”
林师兄摇头:“十步!”
“以师兄之力只能走十步?”
“文师弟啊,我说十步,是十步之后我就死了啊!”
中年先生闭口不言,突然眼中出现一道身影,“师兄......”
白发青年道:“我知道!”
苍离将黑色的镇命石背到广场的中央,足下一沉然后轻轻放在广场上,这一次没有那沉闷的颤动。
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着场中那人开口。
“所有参与洗礼的孩子们,入广场来!”苍离道。
片刻后广场上只剩下参与洗礼的少年男女。
“尔等原地盘坐凝神静气,以气血与镇命石产生感应,镇命石自会助你们凝聚生元。”苍离声音浑厚,响彻整个广场。
“现在洗礼开始!”苍离大喝一声,声如雷霆却让人思绪清明,神情宁静。
一众少年,约有万余原地盘坐闭目凝神。
苍离突然眼睛一眯,只见还有一少年站在原地。
“尔待何时?”苍离疑惑问道。
有少年心神不定,睁眼望去只见一黑衣少年站在场中,再度闭上眼。
广场之外,有人结耳这少年意欲何为?凭白在此浪费时间。
隅桑一侧,墨轻眉疑惑,他真的只有炼体镜?
杜天仇笑不出声,原来真是泥捏的。
陆俊想到自己被一个炼体镜少年唬了两次,不禁微红。你说一刀就一刀啊!
曹良一叹,非是自己要特立独行。自己还是炼体镜,气血不能外放,不能与镇命石产生感应。
曹良面对着苍离,无声见礼。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曹良一高一低的走向镇命石。
是个瘸子......
曹良走到镇命石旁,盘坐在地将手掌覆在镇命石上。
有人恍惚明白了,他一个未到洗筋伐髓境的少年,来此做什么?
自是寻一个破茧成蝶的机会。
苍离轻叹道:“有趣,有趣!”
曹良提神静气,六感不识外界,身体内有阵阵气血出现流过手掌朝着镇命石涌泉。
很快曹良就发现自己的气血太过微弱,流入镇命石如同泥牛入海得不到回应。
曹良再次渡过一缕气血,荡起一丝涟漪依然没有回响。
不知不觉天色已从正午到了暮时,有人已经与镇命石产生感应,凭借着镇命石冲击着身体,身体内有一阵阵骨骼爆响声,不禁让人侧眉,是个可造之才。
繁星密布天空之时,广场上只有寥寥几人没有与镇命石产生感应,曹良亦在其中。
有人看着广场上这几人直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翌日清晨,除了曹良广场其余之人皆以开始借助镇命石凝聚生元。
一白袍女子出现在清池边,坐在石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广场上的那群少年。
九尾青鱼浮在女子的脚边,目光看着广场,颇为入神。
接连三日过去,曹良气息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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