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我叫魔豪,这位是江温兄。”
白平端起茶杯敬道:
“魔豪兄,江兄。”
两人也端起茶杯,三人互敬。
放下茶杯,江温问道:
“白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文采,不知官居何位?”
“江兄见笑了,在下并无功名在身。”白平道。
江温奇怪:
“白兄有如此文采,何不考取功名?以你的能力,在未央宫受陛下面试也未尝不可。”
白平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侧过头,微微扬起下颚,面无表情,眼中古井无波,给江温留下了一幅《超凡脱俗侧脸图》。
白平表情冷峻,神色中露出深意,缓缓说道: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觉得是快乐要紧,还是一顶薄薄乌纱?”
白平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而是使用反问句提出疑问,引人深思发人深省,装比于无形之中。
江温双手抱拳,拱手说道:“白兄一番金玉良言,在下感悟深甚。”
“怎么,江兄不打算继续做金州刺史,改为店小二了?”魔豪打趣道。
江温连连摇头: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魔豪哈哈一笑,对白平道:
“白兄,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我们是官府中人,但我希望你把我当做普通朋友,不必拘谨。
几天前白兄在遥安县衙只身一人破解杀人案时,我与江兄正在县衙外,从头到尾一字不差观看了下来,白兄的推理就连我也自愧不如啊。
白兄可愿意加入我们一同调查郎员外一案?”
魔豪面带笑容,看着白平两眼放光,脸上的皱纹横看竖看都写着:“我要你!”
“iyou!”
江温同样点头:
“方才白兄三言两语便从店小二那里套出话来。
既然是关于郎员外的,我身为金州刺史,不得不盘问一下白兄为何打听此事?”
白平虽然没什么恶意,但他知道,如果这个故事自己编不好,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大碗牢饭了。
编瞎话对于眼前两人来说毫无作用,刚才他已经验证了这一点。
白平面不改色,诚恳地道:
“不瞒二位,方才的故事的确是哄骗店小二的。
我本是徐邑的捕快,前些日徐邑遭到邵军突袭,我负伤来到此地。
之所以打探此事。
一来,我身为捕快,有此职责。
二来,案发三天官府便下达悬赏,不是案件本身很难,就是牵扯甚深,官府需要人背锅。
如果是案件很难,我希望帮得上忙。
如果是要人背锅,那我就须得做些调查,免得招来祸端。”
魔豪听后不禁露出笑意:
“江兄,前些日你还说要找寻隐藏民间的仁人志士,这不就来了?
我们来之前便听说了白隆基的大名,轻而易举便破获了王寡妇一案,名声都已经传到了京城。方才的询问,也是对白兄的一个考验。
想不到白兄不仅推理能力一流,连文采也是如此卓越。我们三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啊。”
白平没想到自己在遥安县破了一个案子都能传到京城,因为他在茶馆都没听过有人讲自己。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破案也不是小事,传到外界反而很正常。
这个世界的通讯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么发达,但人们口口相传的速度也不可小觑。
宋朝就有“一传十,十传百”这类句子。
更有许多人喜欢著书立说,搜集许多故事。
如《聊斋志异》,还有一些人记录野史,正史中不得见的野史中记载很多。
自己破案也算得上是奇闻轶事了,白平欣然接受。
江温微微一笑,眯起眼再次打量起白平。
白平毫不介意江温的目光,淡定地问道:
“魔豪兄和江兄都是朝廷大臣,怎么会来到遥安县这个小地方?”
魔豪和江温对视一眼,江温冲他点点头,魔豪这才回答道:
“实不相瞒,我们正是来此微服调查此案的。
今日刚到县内,来春风楼小酌,便遇到了白兄。”
白平尴尬一笑:
“这么说来,姓涂的当真要找人去背锅喽?难怪无论成败,去就有赏。”
“也不能这么说,为求自保罢了。”江温淡淡解释道,
“平民死一两个无所谓,西幽人口多的是。可朝廷委派的知县若死了,谁来管理偌大的遥安呢?”
白平打心眼里不认可这种观点,涂知县人虽然不错,但也不是少了他不行。
白平上辈子听多了这种虎狼之词,也听说过一个理论:如果遇到一个牛马,不要反驳他,要把他鼓励成一个大牛马。
白平深知这个道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江温道:
“江兄金玉良言,在下大为震撼。”
江温微微一笑,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显然很享受别人的吹捧。
魔豪却道:“话不能这么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兄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江温摇摇头,不再解释。
“不知二位兄台打算从何处查起,我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白平问道。
江温淡淡地道:“别看我,我就是个刺史,魔豪兄才是陛下钦定的钦差。”
白平一阵无语。
江温不是钦差,却把魔豪怼够呛,什么脾气?
魔豪清了清嗓,对白平道:
“白兄,郎员外被杀,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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