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习悄没声的闭了闭眼,长公主的计划中,原来不只要让自己跪着,还有给自己泼脏水这一环节。
江思思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站着的小太监和侍卫都下去。
待殿中已经没有外人之后,江思思才开口,“你说吧。若是有隐瞒,陛下可饶不了你。”
小太监又是一个响头磕下去,“是谢崔吉,谢大人指使奴才做的!”
平地一声雷。
这个人名,大家谁都没有想到。
这可是太后亲哥哥,也是当年极力支持景宣帝坐稳皇位的人啊。
这次,是景宣帝都沉不住气了,“你可知随意攀咬宗亲,是诛九族的大罪?更何况,你攀咬的,还是太后的亲哥哥?”
“奴才不敢撒谎,确实是谢大人给了奴才一笔银子,让奴才将这花搬到陛下您这来的!”
疑点很多,第一个问题就是,“难道谢大人不明白,若是你被人发现,第一个要咬出来的人就是他吗?”
若真是谢崔吉,像他这种身份地位,怎么也应该叫心腹来办事,而不是自己亲自去交代一个随时可能会说出秘密的小太监。
小太监咬了咬牙,“奴才的母亲重病,就养在谢大人府上,奴才本来就是谢大人府上的家生奴才!”
江思思点了点头,若真是家生奴才,尤其小太监的母亲还在谢府,谢崔吉确实可能会办出这种糊涂事。
但为什么谢崔吉要做这些呢?
太后如今是朝堂之外最尊贵的人,有太后在,谢家虽不说权力滔天,那也是风光无限,谢崔吉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想要害景宣帝呢?
“殿下有所不知,奴才之前是自愿进宫的,谢大人知道奴才养出了新花,这才找到了奴才办事,奴才之前可是一心一意在花房为陛下种花的啊!”
看来这小太监确实没什么不屈的想法,这种时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开始为自己求情了。
“陛下,无论这小太监话中几分真几分假,谢大人一事,恐怕非同小可。”
景宣帝神色凝重,“我知道,我会派人秘密调查,不会让人发现踪迹的。”
江思思顿了顿,“还有太会那里,陛下打算怎么办?”
“太后和谢崔吉乃是亲兄妹,阿姐以为太后会对此事全然不知吗?”
景宣帝虽然是在询问江思思,但二人心里都清楚,太后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于……这事儿很有可能根本就与太后脱不开关系。
太后可以说是一手将江思思带大,就连景宣帝幼时,也是时常去太后宫里玩耍,早就把太后当作自己的半个母亲。
但如今发生这种事,太后当年的照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已经很值得怀疑了。
“罢了,你叮嘱他们小心行事。”
景宣帝唤了侍卫将小太监秘密带走关押,刚才一直被忽略的沈习存在感突然强烈了起来。
江思思好像才想起来这个人,“忘了安南王还在这里,安南王来乾清宫所为何事啊?”
“臣不敢隐瞒,前些日子,臣在街上听到了一出戏文,今日臣特来告罪。”
江思思又将在自己府中问过的问题,当着景宣帝的面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根本不是之前那副温和的语气,反而处处嘲讽。
景宣帝还未说什么,江思思先下手为强,“既然安南王也知道不妥,怎么就让这样离谱的事情传出了南境呢?这事儿真与王爷无关吗?”
算上刚才处置小太监的时间,沈习已经在大殿上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景宣帝当然有意让沈习起来回话,但自家阿姐正在气头上,景宣帝也无能为力。
“这事儿,朕也略有耳闻,戏文之事,确实有些过分了。”
沈习态度更谦卑了,但背一直是挺直的,“臣真的不知此事是如何传开,又是何人编写了戏文,此事也是臣一时失察,让人钻了空子,臣就是担心,有心术不正之人,想要挑拨南境和朝廷的关系。”
沈习不愧是安南王,一句话下来,先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又暗指有人陷害,再点明那人对朝廷的不正心思。
只要景宣帝稍加思索,就会明白沈习确实对朝廷没有异样心思。
但问题是,尚书令他们不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说,安南王七窍玲珑心,最是会蛊惑人心,让人放下戒备,还让自己不得不防。
景宣帝久久没有言语,江思思和跪着的沈习交换了一下眼神,“安南王,陛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了,你一直跪着不起来,难道是奢求陛下心软吗?”
景宣帝这次有话说,甚至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江思思耳边,“阿姐,我看见你比较生气,以为你讨厌他,就没有让他起来,安南王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
但江思思只是高傲的翻了一个白眼,音量甚至还提高了,“陛下,君君臣臣,您不需要有这些顾忌,即便让他跪到太阳下山,这也是恩赐。”
景宣帝觉得有些棘手,尚书令们只说让自己防备安南王,却也没叫自己故意落安南王的面子,但是自家阿姐又好像特别不满意安南王似的。
这可真是太棘手了。
沈习跪的时间越长,江思思的态度越蛮横,景宣帝心中的天平就会往沈习那边偏的更多,安南王在这洛阳城中,也就越安全。
“嘶。”
景宣帝慌忙地低头查看,“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江思思虚弱的捂住自己的脚腕,“刚才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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