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是好戏,戏词也很生动有趣,着实叫好又叫座。
威武大将军的功绩被如此传唱,百姓们听了就好像大将军就在自己身边似的,安稳的很。
三人反正无事,就干脆认真的听了起来。
但江思思听到最后,越听越不对劲。
这歌颂威武大将军功绩的戏词,用的也太华丽了,好像天上有地下无,没了大将军好像洛阳城就顶不住了似的。
说的严重一些,若是这些戏文里的东西真被百姓传唱,那就不是单纯的戏文,而是功高盖主的证据了。
黎欢之前也只是略略听过,如今也和江思思一样察觉出了不对劲。
只有汪语嫣年纪还小,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还在欢快的嗑瓜子。
江思思的视线和黎欢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江思思第一次觉得自己还能有和黎欢频道一致的地方。
黎欢神色神色凝重,正想着等江思思人走了,就下去叫容秀将这戏文撤下去,但台上唱完了威武大将军的事迹,下一场戏竟然是有关安南王的。
“安南王在呦,百姓安居啊,生祠建啊,啊……”
若说上一出戏是偶然,那两场戏这么轮着上,不是在给景宣帝上眼药,谁信呢?
黎欢立刻借口起身,去楼下寻了容秀出来。
不过片刻,戏台子就停了,换了另一出,书生夜探宰相府。
正好汪语嫣也将瓜子吃腻了,“姐姐,你还听吗?这戏其实可俗了。”
江思思顺势接过了话,“我也觉得没什么可听的,都是老套路,走吧,也是时候回家吃饭了,你爹娘肯定也等着你一起吃饭呢。”
二人到了汪语嫣的门口就分开了,江思思带着人心事重重的回了公主府。
上次的鹦鹉,这次的戏台子,到底是什么人,总想着把安南王和威武大将军拉到人前来。
关键是,那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
“王爷,今日属下路过一茶馆,听到了……”
钱叔一听也知道了这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王爷,这会和上次截杀韩文的人,背后是同一个人吗?”
韩文想起上次自己险些丢了命的事,也是心有余悸,“王爷,那人藏在暗处,我们不知道那人目的何在,很是被动啊。”
自古以来,异姓王就是除开国皇帝外,各任帝王眼中最碍眼的人。
尤其还是安南王这种,手握兵权的人,更是最忌讳帝王心生猜忌。
若是不小心做了什么逾矩的事,轻则削藩,重则满门被灭,此事绝不能轻易放过去。
“你们记得我说过的猎场的事情吗?”
韩文一拍脑袋,“王爷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和猎场之上那人三番五次的挑衅,背后站的是一个人?”
“对,挑事儿的那人只是个被推在前面的人,背后肯定有什么位高权重或者经营甚广的人在推动此事。”
一桩桩一件件,细数下来,自从沈习回到洛阳,这种事情竟然就没有消停过。
若是不加以制止,等更多更不利的消息传到朝臣们甚至景宣帝的耳中,到时候安南王府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
沈习想要给景宣帝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些狼子野心。
但是这事又不能由自己提起。
得找一个景宣帝绝对信任,又完全置身于朝廷事务之外的人来提起此事。
“王爷,您和庆王爷关系还不错,不如您就去庆王爷府上坐坐?”
钱叔不知道猎场里自家王爷到底有什么奇遇,只是就以为庆王爷的身份确实是现下最合适的了。
皇帝的亲叔叔,又不问朝政,切切实实的好人选。
沈习摇了摇头,“安南王和庆王爷这种亲王搅和在一起,一个不小心,才更令人忌惮。”
而且关键的是,庆王爷不一定会愿意参合此事。
就算庆王爷同意,庆王妃肯定也是不会愿意涉险的。
毕竟庆王爷能安安稳稳,不被景宣帝和先帝忌惮,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这时候,在太阳的照射下,什么东西好像闪了一下,沈习望过去,正是上次猎场里,江思思给自己的那瓶驱虫药。
已经用完了,是个没什么用的空瓶子了,但沈习就是鬼使神差的将它和自己的那些名贵瓷器一起,收到了架子上。
“我有人选了,你们备马车吧。”
……
“陛下,就是这样,即便安南王和大将军并没有生出什么心思,但如今他们的威望显然已经是赶上朝廷了,您得早做打算啊!”
这次,是尚书令带了几位大人一起来的,其他几位大人也都是先帝在时的老人了,景宣帝甚至可以说是被他们扶持着坐稳皇位的。
这种情况下,景宣帝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对安南王和威武大将军的态度。
“诸位爱卿的意思呢?”
“臣以为,安南王如今既然已经在洛阳,就不要放他回去了,先找理由拖住他,再寻个机会试探,若是他心生反义,那就……斩草除根。”
景宣帝有些犹豫,毕竟安南王现在看起来还是很安分的。
尚书令哪能看不出景宣帝的犹豫,“也不是说一定要紧赶着做什么,就先是试探一番罢了,若有异样,再动手也不迟。”
“臣以为尚书令说的不错,威武大将军也是常年在外,如今北境已经安稳不少,是时候可以召威武大将军回来一次了。”
“是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时间久了,难保人不会生出异心。”
景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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