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思往前一步,没有理会梁路的挑衅,“谢督主,郡王之子身份尊贵,大理寺不敢贸然处置,不如就交给你们处理吧。”
“遵旨。”
梁路看着对江思思毕恭毕敬的谢卓,一下子乱了阵脚。
若是被带进缉事厂,自己儿子能不能剩下一条命都难说!
“不,我儿乃是皇族,你们不能……”
梁路话还未说完,直接被谢卓打断了,“贵妃娘娘懿旨,臣等自当遵从,郡王殿下莫要失了分寸。”
此时,宫墙内外两个最有权势的人站在一起,朝臣们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出头的人。
根本没有人为梁路说话。
梁路明白了,自己做的这一切,直接给了江思思在这朝堂之上立威的机会。
“诸位大人,你们就看着她一个女人对着我们发号施令吗?!”
“来人,郡王殿下得了失心疯了,拉下去,着太医好生照料。”
江思思话毕,数位侍卫直接冲了进来。
被控制住双手的梁路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牝鸡司晨”“妖妃误国”。
谢卓快走几步,直接扯过梁路身上的香囊,将梁路的污言秽语结结实实的堵了回去,“带走。”
处理完梁路,江思思环视崇政殿的诸位大臣,众人都心照不宣的低下了头。
“殿下,如今已快晌午了,就留诸位大人在宫中用膳吧。”
宏轩盯着江思思,江思思则给了宏轩一个鼓励的微笑。
“贵妃说的有理,诸位大人今日就留在宫里吧。”
有了江思思在场,宏轩的心安定了许多,尤其是江思思在政肃帝窗前说的那些话,宏轩也琢磨出了缘由。
政肃帝如今病重,若有人生了二心,放他们出宫简直就是放虎归山。
吃过午饭,众人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因为所有试图出宫的人都被挡了回来。
“这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奉贵妃娘娘旨意,所有人无令不得出宫。”
若说江思思只是一位宫妃,或许还有人敢上前争一争。
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谢卓这位缉事厂的主人,就是和江思思站在了一边。
现在,不要说出宫,不管这些大人做什么,身后都会跟着两个尾巴。
乾清宫里,所有人都在守着政肃帝。
期间,吴太医几次施针,千年人参也被拿了出来。
终于,政肃帝的手竟然动了。
“父皇?”
吴太医赶忙上前,照着几处大穴扎了下去。
政肃帝醒了,但是根本没有力气从榻上起来,“宏轩……熙熙……”
“父皇!”
政肃帝吊着一口气,每说一个字仿佛都在经历巨大的痛苦,“遗诏已经拟好了……贵妃和……谢卓会帮你……照顾好你妹妹……”
江思思和谢卓站在两侧,同时抬眼看向了对方。
……
政肃三十三年,大年初一,政肃帝崩逝。
新皇登基,年号景瑞,尊贵妃江氏为太后。
景瑞元年,缉事厂督主谢卓,重查谢家当年通敌叛乱之旧案。
同年,御史大夫冯英楼于缉事厂自尽,其下党羽皆被缉拿。
景瑞三年,明熙公主遵诏,于五月下嫁盛家三公子盛文清。
……
【什么时候能结束任务啊,每天看奏折,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宏轩继位时尚未及冠,是由江思思这个太后摄政,才一直走到了今天。
【我只是一个系统,别问我,还有,我的毛都要被你撸秃了。】
江思思赶忙收回自己的手,还安抚似的递给系统一块儿特制的“猫猫零食”。
面前坐着的吏部尚书,还在那一项一项的念着公主大婚时的有关事宜。
宏轩坐在一旁,和江思思简直是如出一辙的生无可恋。
倒是明熙,挽着江思思的手臂听的津津有味,还不时提出问题,举一反三。
“本公主也会被颠喜轿吗?”
“糕点也能带进轿子吗?不能?那饴糖呢?”
礼部尚书捧着册子,简直要将它翻出花来,“这……”
江思思终于看不下去了,礼部尚书年纪大了,根本招架不住明熙这个小机灵鬼,“好了,明熙愿意带着就带着,反正轿子里面也不会有人看到。”
“哎,臣记下了。”
礼部尚书终于走了,宏轩也可以站起来伸个懒腰,“你们倒是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就只有我自己坐在硬邦邦的板凳上。”
“哎呀,哥哥你别那么娇贵嘛,来,吃块糕点。”
宏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挑剔起了江思思的猫,“思思,你这猫好像越来越肥了。”
江思思瞥了宏轩一眼,“说了多少次,叫我太后,你小心下次在朝臣们面前说漏嘴。”
“哦,太后。”
这两年,宏轩对自己的小心思,江思思不是察觉不到,但也只能视而不见。
但即便是这样,宏轩的小心思还是会时不时的泄露出来。
宏轩未曾立后,但凡有人进贡了什么稀奇东西,宏轩肯定会派人,第一时间送到江思思这里来。
明熙还是一味的大大咧咧,丝毫察觉不到自己哥哥的这种异样心思。
“哥哥,你真的不考虑静姝吗,前些日子她还跟我提起你呢。”
沈静姝,中书令的孙女,年方十六,登州城有名的才女,长得也是花容月貌。
是朝中众人公认的,未来皇后第一人选。
宏轩以为江思思注意不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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