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晗忙忙的扒了几口饭,还没放下碗筷,便急急的让人找艾嬷嬷。
园柳叫住了往外跑的小丫头,忙劝道:“主子,你还是好好吃饭吧,艾嬷嬷刚刚的回来,您就算有话要问,那也让她老人家喘口气喝杯茶休息一会儿不是,趁这个工夫,主子正好细嚼慢咽的将饭吃完了。”
杨少晗心里着急,可是园柳说的也在理,就算是她没心情吃饭,总得让艾嬷嬷吃了饭再问。
毕竟艾嬷嬷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她只好耐着性子又喝了一小碗燕麦红豆粥,才又派人去传艾嬷嬷。
此时,艾嬷嬷也已经吃过饭了,便忙进了杨少晗的房间。
杨少晗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又让园柳守着门,将艾嬷嬷拉到里间,问道:“嬷嬷可问清楚了,当日到底怎么回事?”
艾嬷嬷回道:“二小姐别着急,听老奴慢慢跟您讲。”
她见杨少晗一脸的急切,便笑着将她按在了床边坐了,自己则坐在了她的脚踏之上。
“钱嬷嬷说呀,那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跟在您和太太的车后,也有眼福看看当日的花灯。
不知怎么看着看着灯,便有人争了起来,这原也跟咱们没关系。
可是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碰到了挂花灯的架子,加上那日有些风,挂花灯的线又细,七凑八凑的便赶上了这么一件事。
那花灯便从空中落了下来,砸在了主子与太太马车的马背上,惊了马车。”
“原来有人碰到了挂灯的架子,”杨少晗说到这里之后,忙又问道:“那人呢?有没有问问那人是什么人?”
“老奴也问了钱嬷嬷了,她说,大晚上的,虽然有些花灯,可是到底看不真切,况且事发突然,惊了马车之后,便都顾着车里的主子们了,谁还顾得上谁撞了花灯架子。”
钱嬷嬷说到此处,道:“我瞧着钱嬷嬷说的也应当是实情,毕竟当时是晚上,有心找那人的话,怕是不易。”
杨少晗点点头,叹道:“说的也是,那车夫呢,自从那天之后,我怎么再也没有见到那车夫,是被家里人赶出去吗?”
“这事儿老奴就知道,那日赶车出去的是兰贵。
他也受了伤,本来在杂役房养伤的,大老爷回来之后,听说是他驾车出去时伤到了太太和您,便嫌他驾车技术不行,在门房打了几十板子赶出去了,怕是他这人从此也就废了。”
艾嬷嬷说到这个兰贵,言语间有些为之可惜。
杨少晗却在心里暗暗觉得杨讯这几十板子打得好。
只是就这样将他赶出去了,着实便宜了他,应该留下来好好审问才是。
若是他当时肯出力的话,结果未必便是现在这个样子。
艾嬷嬷见杨少晗沉吟不语,以为她没什么问的了,便与她说起了钱嬷嬷的伤势,“奴婢看钱嬷嬷的伤还要养上些时日才能好,等天气转暖了,再让她回来吧。”
杨少晗笑道:“此事,嬷嬷看着办就行了,时候不早了,嬷嬷早点休息吧。”
“那老奴让园柳姑娘进来伺候。”艾嬷嬷起身告退。
园柳进来之后,见杨少晗满脸心事,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也没有多问,默默铺好床铺,伺候她睡了。
杨少晗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怎么找出二房为祸的证据,一会儿想怎么将陈姨娘弄走,一直闹腾到三更天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杨家的大门口便锣鼓喧天热闹起来。
杨一晗脸上带着笑,跑了一身的汗急急闯进了杨少晗的鸣琴居。
一进门便喊道:“少晗,大喜,大喜呀!”
杨少晗为昨天的事所扰,晚间睡得不是很好。
所以次日便起晚了。
并不知道府上有了什么喜事。
园柳正在给她梳妆,见杨一晗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忙问道:“姐姐从来不这样莽撞,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喜事将你冲昏了头了。”
杨少晗头发也没梳完,便站起身笑着打趣杨一晗。
此次,杨一晗并没有生气,这是用手戳了一下杨少晗的额头,笑道:“父亲升官了,这岂不是大喜事,而且你猜父亲调任到什么地方了?”
杨少晗回想了一下,好像前世,父亲是从扬州的正五品同知,一下升成了从四品的青州知府。
不过今生如何,她便不知道了。
而且她也不想让杨一晗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便茫然的摇摇头,笑道:“天下之大,这我如何猜去。”
杨一晗抿嘴笑道:“青州知府,父亲现在是青州知府了。”
杨少晗听了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原来的青州知府不是槐荫巷尹家的尹实吗?
现在她的父亲调任青州知府,那尹实呢?
若是尹实调的好便罢了,若是调的不好,岂不是会引得两家越发有嫌隙。
杨一晗见杨少晗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高兴,奇怪的问道:“你傻了,父亲调任青州知府,又升了官,离家又近了许多,你不高兴?”
杨少晗见此时房中挤满了丫头,便摇摇头笑道:“瞧姐姐说的,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呢,以后父亲趁沐休的时候便可回家看看了,不用像以前那样,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太太和母亲都知道了吧。”
身旁的园柳艾嬷嬷等人也都笑嘻嘻的凑到前面道喜讨赏。
杨少晗笑道:“好啦,少不了你们的,园柳去开了银匣子,今日每人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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