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嘶声响起,祖冲带着十来骑,硬冲而至,小红也被带来,司马旦横目一扫,看到神甲兵被分散了陷入包围之中,各自奋力杀来,想来是冲刺时未能突破所至。
祖冲等的到来可以说是旱日甘霖,尤其是祖冲,一柄丈八蛇矛使得不比司马旦差,想来是得过名师指点,自少浸淫枪法,这时他长槊到处,在战马周围一丈之内没有能接近者,不论前后上下,只见银蛇到处,莫不是血光四溅,匈奴有举盾的,他的长矛便扫马腿,若不举盾,长槊便直接下杀着,总之无一合之将,他一骑当先在前开路,转眼便到了眼前。
一阵箭雨射到,司马旦长槊翻滚,一一打飞。
祖冲飞身下马,要让司马旦披甲,司马旦却将神甲披到无忧身上。
无忧犹自四肢无力,她杀靠洼时已用尽最后一分勇力,这时眼见天地变色,四周的人个个如豺狼猛兽张牙舞爪,哪里经受得起?
祖冲急问:“为什么会这样?“
司马旦扶着无忧上马,“这女人突然杀了靠洼,酿成大乱,不过救了我,现在只能一博了!”
祖冲大吃一惊,高淳及牛田二人也已赶到,想脱下神甲让予司马旦,司马旦已翻身上马,让无忧坐在背后抱着自己:“冲出去!”挥手一拍,小红已长嘶着如电射出。
祖冲也已冲在前面,但这时面对的已不是一群混战的人,那是一队鲜卑人竟筑起步兵阵,巨盾和长矛正对着祖冲。
司马旦大叫:“斜走绕过去!”他一回头,见本有二百之数的神甲兵竟只有十多骑在身后,耳里听到到处有神甲兵战马特制挂起求救的马铃声。
在这场如狂风暴雨的混乱中,即使神甲兵也在瞬间给淹没。
司马旦觉得无忧双手无力地抱着自己,不禁怒道:“抱紧点,跌下去可救不了你!”
无忧双手果然一紧。
“你这疯女人,不能谋定而后动吗?突然杀了靠洼,你看我们死了多少部下。”
“哼!不是你差点给乱刀分尸,我也不会杀他。”
司马旦一时语塞,喃喃道:“有人质便好逃跑!”
“跑?我还能到哪里?如果像一个弃妇一样找到社伦,他会敬重我吗?你是不是男人?我还以为是你制造机会给我杀他的!”
司马旦驳不倒无忧,自己本来确有抢靠洼做人质的想法,但直的想不到血卫这么厉害,如果不是无忧出手,自己的确已经被分尸。
二人一骑跟着祖冲斜切入另外一个战场,那里的党项人和柔然人尤在混战,但各方的首领都开始鸣金,想先弄清楚形shi再战,所以众人渐渐分开,留下满地的尸体。
无忧也急忙收拢士兵,往西北角退去,司马旦将她放回她自己的坐骑,才又反身要去寻找更多神甲兵,这时,又看到一队三十多骑的神甲兵带着几十名辅兵,拉着三车辎重向已方靠来。
祖冲大喜,拍马上前接应,司马旦又看到另外数名手下步战守卫着几名伤兵,他也急忙上前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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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战争来得快停手也快,几个部落头领都急欲弄清楚帅帐营中发生的事,所以都各自收拢士兵,祖冲吹响号角,较早时冲锋被撞下马的神甲兵纷纷靠过来,一些人拉的马上还放着同袍的尸体,司马旦悲喜交集,只是刚才一阵冲杀,这些刀枪不入武艺高强的精兵也死了五六十人,受伤的幸好一般不重,因为如受重伤,早给四面八方的人追杀而死了。
各族只用了一会儿,便草草划分阵营,并派出代表,要问清楚帐内的情况。
早有各族战士进了帅营,看到帐内的惨况,纷纷回报各首领。
无忧悄回复气力,在血卫的拥簇下宣布:“帐内的生死暂不追究,待部落大会选出新可汗后再仔细侦查。”
这聪明的命令缶中各人的真正需求。
已经死去的人已不能生还,报仇虽然重要,却没有争权夺利重要,在新部落大会内抢得足够的利益及地位才是当务之急。
既然是可敦下的命令,众人不用背负任何罪名,况且新大单于策立后仍可寻仇。
当然有人不满,但这些人都是少数,众人对帐内的事狐疑不已,但却并不说破。
不少死去首领的血卫纷纷被杀及自杀,更压去不少反对的声音。
除了靠洼的血卫,因为可敦已解了他们的血誓。
可是危险并未解除。
宇文必狞笑着在亲卫拥簇下排众而出,“即使我们要等部落大会,但我和可敦都是生还者,请可敦到我们族内,受宇文族的保护!”
靠洼的夺权,鲜卑族出了很大力,由于他们人多势众,竟然影响了柔然族内的斗争,宇文必不想追究帅营内的真相,但如果能控zhi可敦,则下一场推举大汗的争斗,便有很大的优势。
无忧冒毕生的大险杀了靠洼,形成了自己的影响力,目的是将这影响力作为筹码与社伦联盟。
如果落入宇文必的手中,又会成为他的傀儡,这种事在师密特死时便已发生。
鲜卑的骑兵愈聚愈多,其他人看到这形shi,都纷纷让开,争夺汗位的斗争并不是每个人都敢参予。
无忧大怒:“我乃可敦,岂可到你们鲜卑族了?”
“师密特大汗死后,也不是鲜卑人保护可敦的?难道可敦忘ji了?”
“你还记得师密特大汗?那你应该记得他帐外的“菜人”!你们胆敢对可敦不敬?”
无忧的卫兵也已死伤惨重,刚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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