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卫们咆哮起来,无忧一身之血,狞笑不已,站在靠洼的尸体身旁。
血卫们像忘ji了司马旦,一步步向无忧走去,但却显得迟迟疑疑,相反无忧却一点不惊,面色从发白转为通红。
司马旦从来没有想过无忧能这么烈。
众血卫已到无忧眼前,尤自没有动手,司马旦咬一咬牙,又拾起马刀之际,又听到无忧的声音:“只有我可解你们的血誓!”
血卫们停下脚步,众人面色齐变,突然有人跪下,用刀自吻,其余的人一脸泪水,不知是喜是悲,包括守在大门的卡曼。
一蓬热血洒到司马旦的脚上,他蓦然惊醒,大叫:“杀了这些头领,只有他们看到!”不错,如果大汗为其他人所杀,只有可敦可解血誓,否则不论任何情况,血卫必须追随大汗去死。但现在杀大汗的人,正是可敦。
无忧大喜:“快!杀了这些头领!我才能解血誓。”
帐营外涌进的血卫,看到躺在地上的靠洼死尸,都吓得跪到地上,有人失声痛哭,可敦在大汗不在时可取代大汗,其命令等于大汗,有后来者听到无忧号叫,已举刀砍向在帐营内的各个头领。
众头领如梦初醒,有的已经中刀,有的怒吼:“是她杀了大单于!”
一些血卫呆跪当场,有人在痛哭中自杀,渐渐有更多人出于求生本能,加入围杀众头领的行动,亲兵挡在帐外,也形成包围。
怒吼、惊叫、惨呼……。
血浸过整个帅帐。
无忧双眼瞪大,慢慢收缩,终于露出笑容,“太子!干得好!”
司马旦粗喘着气,想不到无忧这么大胆的计划竟能成功,而自己只是后知后觉。
无忧公主之智之狠,远在自己估计之上。
无忧见众首领已伏诛,暴喝:“血卫跪下!”
众血卫真的向无忧跪下,除了躺在地上已死去的血卫外。
“现在没有人知谁杀了大单于,你们身为血卫,即使单于的凶手给你们杀了,仍得按血誓自杀,否则天地不容,只有可汗的可敦可以解去你们的罪,成为我的血卫,如果有人觉得自己不能保守今天的秘密,现在便自我了断!”
真的又有两人自杀了,临死前号叫:“我们变成厉鬼也会回来复仇!”
“是吗?给我看着他们!”其他血卫已提刀对着咆吼者,让他们在刀光下自我了断。
这便是草原的法则,无忧果然凭着对人性的了解而赌赢了。
无忧走到司马旦身旁,吻了一下他左臂的伤口:“太子,干得好!我会用一qie来回报你,现在外面是愤怒的各个失去首领的部落,我们应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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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帐内的杀戮已经引来很多人围在外面,这些人不会接受部落首领被杀害的事实,即使柔然族内,对靠洼不服的人也不少,从没有一个大汗,敢在自己帐内杀掉这么多首领,而靠洼的部下也想知道谁杀了靠洼。
分裂及仇杀一定会在联盟内爆发,问题是如何保护自己。卡曼已带着一些血卫,到帐外指挥卫兵弹压帐外的鼓噪者。
“你可以利用靠洼的人对付其他部族!”
无忧摇头,“即使这样,他们会造出一个柔然首领,然后又逼我成为他的女人,你想这样吗?”
司马旦一窒,的确会这样,自己的判断力又落在无忧之下了。
“我只能去投靠社伦,从这里去可能有上千里,你会和我一起的是不是?我……在路上……在我成为社伦的女人之前。”
司马旦急了,“曹烈他们呢!你快派人去阻止他们来!”
“他们如果来了,可以分散敌人的兵力!”
司马旦大怒,“我不会容许他们死在草原!”
“那我呢?我也可能会死!”
无忧不置可否,带着司马旦和众血卫走出帅帐。
外帐已是一片兵慌马乱。
各族不断有人听到消息赶来,但靠洼的亲兵在卡曼等血卫的带领下一一弹压,不许任何人接近。
就在无忧到达帐外一刻,群情汹涌已经到了一触即发之境,一队鲜卑士兵看到帅营内爬出一人,竟然是宇文必,他在另一个洞口爬了出来,满身是血,鲜卑人大惊,正想冲前接应,帅营亲兵一轮箭雨将他们射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群众终于找到宣泄理由,暴喝声中,不顾一qie的冲击帐外的卫兵兵阵。
无忧大叫:“大单于为人刺杀,凶手已伏诛,众人听令。”
可是这时乱像已成,宇文必的出现证明帐内已有人流血,无忧哪里禁得住那些各族首领的亲卫?他们像发狂般冲杀进来。
大单于血卫及亲兵群龙无首,无忧乘机用大汗的宝刀一引,“众兵将听令,帅帐遭叛兵攻击,走!”
司马旦见无忧已不能控zhi所有人,唯今之计,只能希望有足够人手一起突围,幸好各族亲兵也不是同一阵线,更没有任何组织,面对血卫的箭雨时更互相推拥,很快便混战起来。
他乘机从血卫手中拿回自己的长槊,虽没有披甲,但他已顾不了许多,跟着无忧,但无忧这时受到帐外混战激起的烈风及声浪的冲击,只感双腿一软,再也鼓不起勇气站起来。
一时之间帅营外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司马旦扶着无忧,右手提着长槊,朝帅帐一旁,无忧的晋人卫兵靠去。
正前方突然一阵人仰马翻,一队鲜卑骑兵冲到,破开了混战的人群,长矛如林,攻向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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