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旦怔住在当场。
原来如此。
一匹马,能跑多远?
一个匹夫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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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寨是一个宏伟的土寨。
虽然它实际长宽只有约两箭之地,不能与长城内的城池相比,但它的土木结构使它看起来更为狰狞,土墙之外有一排木栏栅大大加厚了土墙,除了有削尖了的木椿斜斜刺向城外针对骑兵的冲刺,更有一层层的拒马铁黎疾等等,不让敌人驰近放箭,
城上四角有巨木搭建的箭楼高耸入云,足有四五十丈之高,可极目远处,对防卫极为重要。
司马旦远远看到这些前人为了保家卫国的建设,心中还是热血上涌:“这便是北大营了!”
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在这里建成千古功业!
虎口寨的两边,每隔数里之处也筑有箭楼,作为瞭望敌境之用,从这里看去,极目之处仍能看到那一座座箭楼向外延伸,听说这条虎口寨防线足足有两百里,可是现在却已大部份荒废了。
当司马旦一行人抵达时,太阳当空,箭楼上一个卫兵也没有。
喀吱喀吱……,虎口寨的寨门缓缓打开,一队铁甲骑兵鱼贯而出,列队向太子致敬。
但是北大营的副安抚使,威远将军曹烈却没有出迎。
副将刘乙对司马旦请示:“太子请先稍先休息,曹将军立刻便会来拜见。”
但司马旦坚持到曹将军所在之处先拜会。
一行人进入内寨,只见塞内一片荒凉,只有东北一角,仍有些许生气。
刘乙:“自从开明朝以来外敌已不敢临,这里的驻军不断裁减,现在只有骁骑三营,所以我们都住在东北角便足够了,那里正是匈奴来袭的方向。”
木胜冷笑了一声。
司马旦点头:“我们去看看曹将军。”
一行人穿过士兵的居所,到达一个小木屋之前。
那里已聚集了一大群兵众,但却不是军事集合,而是像一帮闲汉,在那里等看热闹。
司马旦一行人到了屋前,周围的喧哗声都突然消失了。
司马旦看了看站在四周这些兵汉,衣甲不整,都显得无精打采,一片茫然的样子。
这就是我们大晋边境的精兵?
小屋内走出一个横练的汉子,约五十多岁,两鬓鬓已白,但布衣之下的身材,却不输于任何年轻人。但从他的眼神便可肯定他是曹烈。
司马旦留意到他一身布衣湿了数处,也有几斑血迹,想不到曹烈比普通士兵更不修边幅。
曹烈默然走到司马旦三步之外,俯视了司马旦一会,又左右看了看,从身后一名士兵腰间拔出了刀。
那是一柄比普通马刀刀刃还长约一掌的马刀。
曹烈刀柄反执,将刀向司马旦一抛:“欢迎来到漠北大草原!”
司马旦随手将刀抄下。
好家伙,足有约二十斤重。
那是一柄真正杀人的刀,刃窄、背厚、整刀比普通马刀长了一尺有余,但它身上泛着的幽幽金光,见证着它饮血的历史。
曹烈沉声:“战马如果受了伤不能复原,我们会一刀了结她的痛苦,太子,请进!”他将手往小屋内一引。
难道这木屋是个马厩。
司马旦不发一言,反手执刀,举步进了小屋。
屋内又有一些士兵,他们纷纷让开,司马旦直走进他们中间。
那里躺着两个受了箭伤的士兵。
其中一个胸口中箭,已出气多进气少了。
另一名士兵却只是大腿中箭,在那里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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