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颜也就是赌气呢,学堂南面是一条大街,往南是扩不出去了。
最好还是往北退一排,然后往东扩出四间屋的位置。
更改了原先的设计规划,确定需要搬迁的人家后,林夕颜和尹大田再次去找村长,提出两个方案。
“李大叔,扩建学堂,我们尹家分文不赚,还要往出拿钱的。尹家不是冤大头,不能无底线地满足那些自私自利的人,任意提出的不合理要求。
这次咱能商量通了,就还按原计划来,让村民搬迁出去;商量不通,还请您给我们另划一块地,再建新学堂。”
林夕颜还就不信了,她会被这么点小破事拿捏住了。
谁规定的,扩建就非得在原来的位置、原来的基础上呢?分开两个区,不成吗?
“行,不能让个别的恶人坏了事,我再去说说。”村长瓮声道。
李村长这几天心里也窝着火,县令大人看中柳树屯,这是他和全村人的荣幸。
只要事办好了,得到县令大人的赞赏,以后的好处还会少吗?
可偏偏有那不顾全大局的人,不听他安排。特别是乔氏那个死老婆子,太能作了。
这下把她剔除出去,看她还有什么招?
心里有数,村长说话就硬气了。
不求你搬,爱搬不搬,不搬也有办法解决,正好还给尹家省钱。
这回没人领着闹腾,村民自然是好说话的。
大家也都看得明白,闹什么呀?再闹就会像乔氏这样,想搬人家都不用了。
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要搬迁的村民收拾东西,住到村里给安排的人家去。
尹家学堂的扩建,与搬迁村民的新屋建造同时开工。
新屋的未来主人们,兴奋得一天去看上八回,热切地期待着住上新屋的日子。
经过两轮规划,都没有被选中的村民仍是眼红,但也说不出什么。
他们不住在那片区域,不管怎样,旧房换新房都轮不上他们。
只有那些住在学堂东侧,本来可以搬迁,却被乔氏连累得搬不成的村民,心中极为愤怒。
都怪乔氏上蹿下跳、作天作地的,惹怒了尹家,害得他们连同等面积的瓦房也换不成。
这还能忍吗?当然不能忍,决不能忍。
于是,之后的几乎每天夜里,总有砖头、石头或是瓦片,越过乔氏家低矮的土坯墙,悄么声地砸进她家里。
砸在门上,砸在窗户上,砸在院里的破铁锹、烂锄头上,那“砰砰”的声响,吓得乔氏家人心惊肉跳。
“娘,你看看你闹的,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吧?还把房前屋后的邻居都得罪了。这天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乔氏唯一的儿子哭丧着脸埋怨她。
“也不怪人家往咱家里扔石头,人家本来可以住新屋的,让您闹腾得都住不成了,能不怨咱们吗?”
儿媳妇也耷拉着脸,不给她好脸色。
“祖母,您就是没事找事瞎闹,当初建学堂的时候,你非拦着不让我们去帮忙,现在好了,全村能上学的都去上学了,就我们几个整天在街上瞎晃悠?
这回您又闹,说好的大瓦房就被您这么折腾没了。您说您就是要钱,咱们自己盖上十二间茅草屋也盖起来了。”
孙子们也心有不满,齐声抱怨。
“就是一群贱种,”乔氏恶声怒骂,“我豁出去老脸要那些,不都是给你们兄弟准备的?这会骂我,有能耐去拆了尹家学堂,让他们往东边扩啊。”
不能跟这个不讲理的老家伙讲理,儿子媳妇和孙子们各自闭声,不稀的搭理她。
乔氏真就跟孙氏死前那一段时间一样,众叛亲离了。
乔氏家的石头雨,一直下个不停。
直到某一天,一块不算很大,却带着点尖角的石块,恰好砸在起夜的乔氏头上。
她那凄厉的鬼一般的嚎叫声,连村口熟睡了八百年的老槐树都惊醒了。
大概是怕闹出人命来,之后的乔家总算安生了。
回头说一说去往府城的四田、五田和六田。
小哥仨一到府城,找了间客栈放下马车,便揣着“火烈草”出去了。
府城最大的医馆,茂春堂。
店面很大,店里人很多,掌柜的志得意满地坐在柜台后。
“你有名贵药材?有多名贵?百年人参?千年灵芝?”
掌柜精明的小眼睛瞥向四田三兄弟,戏谑地问道。
他根本就不相信,谁会把名贵药材,交给三个十几岁的少年来售卖?
“就是比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也是比得过的,就看掌柜的识不识货喽?”
四田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朵花递到掌柜的眼前,“您赏眼。”
“火烈草?”掌柜的不大的眼睛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这东西就跟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一样,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没见过。
掌柜的有幸,年少时见过火烈草的枝叶。
没想到,比枝叶更珍贵的花朵,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送到了面前。
这么名贵的药材,可以买下来做镇店之宝了。
“兄弟,这花你手里有多少?”
掌柜的眼睁睁地看着四田收回手。他真想眼睛上幻化出一把钩子,把那朵花再给钩回来。
“那得看您出价多少喽?您出价公道,我就还有几朵,若是不公道,就连这一朵也没有了。”四田笑道。
“这一朵花型完整,颜色鲜艳,恰是最佳的状态,我给你五百两,可以吗?”
“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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