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来的有一个泡茶的老师父，坐到石雕茶盘前方，一脸认真地
盯着烫壶。
孔幸言的家世虽不如韩家，可论起风雅，韩家反倒不如他了。他
朝那老师父眼前的茗器对她们答道：“你们瞅见这老师父的茗器
没有？
那是越窑青瓷，最宜绿茶的冲泡。现今人往往盲目追求好茗器
，却不明再好的茗器是要配茶才行的。”
那老师父听的孔幸言如此言论，忍不住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孔
幸言不佳意思的拱拳：“我是见此一时兴起，反倒是在师父眼前
卖弄了。”
老师父摇了摇头，将烫壶的热水倒进杯子里面，慢慢启齿。他的
声音有些嘶哑，却不至于刺耳：“现今的人懂茶的不多了。”
说罢这一句，他便不再没说话，只盯着手里的茗器。
在大家右边隔了一扇屏风，上边画了梅兰竹菊，后边坐着一双女
先儿。女先儿见不着面，不明是其中的哪一个启齿，声音婉转清
亮：
“几名客官想听点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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