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看向了申鹤身上的红绳。
难怪总感觉申鹤身上的气息有些特殊,原来是红绳上散发的,而那些邪气恐怕也是因为红绳的存在。
“若你不畏惧与我同行…”
周泽还真是不太能够理解申鹤的说话方式,总感觉像是钟离的做派,有些老。
就让人压力很大。
“只是同行的话完全没问题。”
周泽看向了雷电将军,眼眸中带着几分询问之色。
毕竟新买的房子是为了给雷电将军一个家,所以雷电将军才是真正的主人,若是雷电将军不同意的话,那周泽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得到了雷电将军的同意,周泽很是自然的说道:“你若是没有去处的话,要不要去我们那里暂住。”
“我和问语在璃月买了新房,暂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申鹤看着周泽与雷电将军。
“可以吗?”
“你不嫌弃的话。”
“那...走吧。”
申鹤初来乍到,确实没有去处,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融入人类社会。
如此回复还真是出乎了周泽的预料,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跟我们来吧。”周泽指了指远处的山道说道:“我们从那边下山。”
申鹤默默跟在了两人身后。
她一言不发,周泽又不好意思和雷电将军卿卿我我。
目前周泽和雷电将军只能在两个人的时候,或者是在家里的时候才能自如的相处,在外面的话,还是会有些尴尬。
雷电将军倒是没什么,反倒是周泽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被人看着,总感觉挺奇怪的。
“听之前的话,你是一直在山上修行吗?”
“嗯。”
简洁的回答让气氛冷到了极点,就和之前她身上散发的寒气一样。
说实话,周泽十分不擅长应对这种类型。
“看你之前施展的像是符箓之类的能力,你是仙人?”
“我虽师从多位仙家,但我是人类。”
“这样啊...”
正在周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的时候,申鹤主动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璃月民间逸话里不乏仙缘故事,多是讲些无名之辈被仙人相中,收入门下,一飞冲天的传奇。但申鹤拜入仙门的缘由绝非如此。相较起来,甚至是有些苦涩的。
申鹤五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父亲爱妻情切,难以承受此中苦痛。
长此以往,竟因念生怨恨,因怨生心魔,发疯似地出门云游。
他一去便是一年,日不停步,夜不能寐,只为寻找复活亡妻的术法。
终于在申鹤年近垂髫之时,父亲狂喜着回来了。
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种名为凭命借命的神秘术法——将祭品献给秘术召唤来的仙灵,便能以活人之身,索回亡人之命。
那时,申鹤对将要发生的灾难毫无感知。她不过是个普通孩子,欣喜于久不归家的父亲终于回来。
父亲说在后山的山洞里给她准备了一个大惊喜,马上就带她去看,一切都让她十分开心…
之后那一幕幕,却令申鹤至今难忘——狰狞可怖的黑色仙灵被父亲召唤到山洞内,它血红的眼睛里只有申鹤鲜活的生命。
申鹤惊愕万状,不明白它从何而来,又想从这个家中拿走什么。
危难让人变得迟钝。年幼的申鹤渐渐也只能想着一件事。
怪物想吞了她,可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
她握住母亲的遗物,一柄驱邪匕首,颤抖又坚定地迎向了黑色仙灵…
数日后,仙人循着残留的邪祟气息找来,进洞一探,才发现洞内躺着一个费尽力气,粒米未进,早已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仙人怜惜她命运多舛,也看出她凭一己之力击退了某种可怕的存在,念其天赋,便将她带回府中安养调息,抚顶授道。
如此,才有了如今的申鹤。
拜入仙家后,申鹤久居山中修习十数年,然,再如何淡漠的心也会起波澜。申鹤亦是如此,她在某个心血来潮的夜晚暗自下山,回到曾经的故乡。
她不明白自己是否仍抱有对家与亲缘的眷念,仅仅是遵从着某种朦胧的情思,
想要去曾居住过的房屋,看看从前那个执迷不悟的父亲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
然而,当她回到故地,才从邻人口中得知,父亲早在数年前去世。
儿时生活的旧屋也被典当拆除,所有记忆中的痕迹都已消失在飘摇风雨中。
申鹤丝毫不在乎旁人对她的关注,不愿回应邻里对她的种种疑问。
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聆听内心深处一瞬而过的呼啸声。
怨恨?执妄?释然?
一瞬之间,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能留存下来,心中仅余一口无波的古井。
甚至是一口彻底干涸的井,失去了可供涟漪存在的水面。
她长久地站在那里,最终迎着人们诧异的目光离开。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一次也没有回头。
听着申鹤讲述自己的过往,周泽觉得有些辛酸,或许是受到周泽内心的影响,雷电将军也有些动容。
周泽看着申鹤如雪的长发,问道:“你既然是人类的话,那你的头发也不是天生就是白的吧?”
倒不是周泽好奇,只是他想要缓和一些气氛,而且以申鹤的表现来看,她也应该放下了。
既然连本人都放下了,那么他们作为外人,当然应该为止感到高兴。
毕竟,人都是活在当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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