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平儿是值得信任的。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平儿到贾环那里,待遇肯定不如以前。
都对她抱着同情的心理。
但现在,所有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她们在干活的时候,平儿在练字,她们在干活的时候,平儿在看书,她们在干活的时候,平儿在抚琴。
为此环三爷还专门请了女先生来教。
这特么还是丫鬟吗!妥妥的小姐了!!
穿着上面,更是越发了不得了,那用料,便是比姑娘们也不差。
本就花容月貌,在这一番熏陶下,气质直接上了一个大台阶。
不认识的瞧见,哪个不当府里的小姐看。
于是乎,所有丫鬟挤破头的想去贾环的院子。
更是为此拍起了赵姨娘的马屁,
奈何,贾环就是不要人了。
“三爷,今儿几时回来。”
平儿把披风给贾环系上。
“约莫晚饭那会,若酉时三刻没回,你们就自己用饭,不用等我了,我肯定有吃饭的地儿。”
“小吉祥是个逮空就偷闲的,你多盯着她点。”
平儿一笑,点头应是。
出了门,贾环先去了林初瑶那,炼了几炉丹,接着去寻了孟芷韵。
“先生!”
嗯?院子里居然没人。
走亲访友去了?
问题孟芷韵的亲友,他们还有来往过?
可能性不大。
提着东西,贾环进了院子,隐隐听到屋里传来水声。
贾环眨了眨眼睛,这是在洗澡?
也不知道洗多久了,大冷天的,水该凉了,他要不要进去给人添个水什么的?
毕竟尊师重道,做学生的应该主动体贴,而不是等人开口。
贾环摸着下巴,踱了几步,思索着这么做,被打死的几率。
最后果断放弃,没办法,风险实在太大,耳朵估计会被拧掉。
贾环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没等到孟芷韵出来,倒等来了别的人。
一个相貌堂堂,颇威严的中年男子,身边跟着两个亲随。
从步伐来看,不是普通人。
尤其是那个中年男子,给贾环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修为绝对远在他之上。
这个地方,不存在路过歇脚,只能是奔着孟芷韵来的。
奔着孟芷韵,来者善的可能性委实不高。
啧,看样子得跑路了。
贾环麻溜的跑到门口,“先生,我进来了!”
贾环一把推开门,孟芷韵已经穿好了衣物,三千青丝披散在腰间,面上还有着水汽,出水芙蓉不外如是。
但这会,贾环可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思。
“先生,外头来了几个人,你赶紧瞧瞧是敌是友。”
将衣带系好,孟芷韵眉心微蹙,她已经察觉到了,随手用一根丝带将青丝束起,孟芷韵打开了门。
当看到院子里落座的中年男子时,孟芷韵眸子凝住了。
贾环目光在两者之间转动,这气氛很不对啊。
且看看再决定要不要跑路。
“做什么,光天化日,还带掳人的!别扒拉我。”
贾环踢着腿,试图挣扎开那两个亲随。
“父,孟尚书,他只是一个孩子。”孟芷韵眼睛直视男子。
“不过是让他到一边待着。”
看了男子一会,孟芷韵安抚了贾环几句,就朝男子走过去。
贾环敛了眸,孟尚书?这岂不是孟芷韵的父亲?
两个亲随把贾环提出了院子,然后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
贾环抱着手,气鼓鼓的坐在一旁。
耳朵却是动了动,这点距离,他还是能听到些东西的。
“孟家在你身上浸入了多少资源,自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我没有应允,轮到你为家族做出牺牲时,你又是如何做的?”
“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要,非把自己置于绝路。”
孟庭博声音冷硬,眸子里没带丝毫感情。
似乎面前之人,同他没有半分干系。
“孟尚书此来,应该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
孟芷韵在静默了一会后,缓缓开口。
作为孟家的当家人,孟庭博向来以家族的利益为第一。
所有人皆是棋子。
每一件事的背后,都带有目的。
“只要你低头,之前的事,就此揭过,你依旧是孟家尊贵的大小姐。”
孟芷韵闻言,扬唇一笑,“不知道如今的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能让孟尚书亲自来同我说这些话。”
“这次,您又准备用谁来逼我就范呢?”
“孟家的门槛,我此生都不会再踏进。”
“你就同你那母亲一样,冥顽不宁!”
孟庭博冷着脸,最后瞧了孟芷韵一眼,甩袖而走。
孟芷韵嗤笑,眼里是化不开的悲凉。
他是最没有资格提她母亲的人。
当年若非他不择手段的强逼,母亲该会和她自幼定下亲事的那人琴瑟和谐。
而不是在孟家,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记忆里,母亲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有一次是对着孟庭博,瞧着他的眼神,始终都是冰冷的。
本就是强扭的果,竟然还指望能得到真心。
多么可笑。
孟芷韵唯一庆幸的是,母亲没有把那种怨恨转移到她身上。
可那丝爱,终究抵不过她心里的枯寂。
她七岁那年,像往常一样习完所有的东西,跑去瞧她,她坐在窗边,爱怜的抚摸她,眸子里是她那时瞧不懂的哀色。
“韵儿,将来不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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