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范疯子睡到日高三丈才起床。红螺虽然有点意外,却也没有叫他,心想自己的男人日夜辛苦,或许是劳累了,就让他好好睡个懒觉吧!
范疯子悠闲地洗漱、吃喝、舞剑完备,优哉游哉地上街去了,直到午后才醉醺醺地回来了。
红螺诧异问道:“范疯子,好不容易在家呆一天,你却上街吃酒去了,难道嫌家里的酒菜不好吃吗?”
范疯子嬉皮笑脸道:“是啊,时间长了总得吃点儿野食换换口味吧?”
红螺大吃一惊道:“范疯子,你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了吧?”
范疯子摇头晃脑道:“你猜!”
红螺面红耳赤,伸手揪住范疯子的耳朵道:“好啊你个范疯子!才几天时间你就嫌弃我红螺了,我今天跟你没完!”
范疯子杀猪一般嚎叫道:“啊哟哟,媳妇儿饶命啊!范疯子打死也不敢!吼吼吼,疼死我了!”
红螺松开手,柳眉倒竖道:“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范疯子搓着耳朵,一脸苦相道:“好我的媳妇儿哎,我疼你还疼不过来呢,哪有心思去找那个?无非是碰见了几个老朋友,非要拉着我去喝了一通酒!”
红螺抿嘴一笑道:“知道你不敢!”
范疯子气恼道:“知道你还扭我的耳朵啊?疼死我了!”
红螺捂着嘴笑道:“活该!谁让你胡说八道!”
范疯子却一把拉过红螺道:“不行!不能让你白扭了,你得赔偿我!媳妇儿快来,香一个!”
见范疯子涎着脸皮伸过来,红螺正要嘟起嘴唇凑上去,却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仆人在偷笑,便羞红了脸,伸手在范疯子脸上轻轻拍打一下,低声笑道:“欠着,等会儿回屋加倍还给你!”
范疯子搓搓耳朵,心满意足地自个儿忙去了。
红螺扭着浑圆的屁股向屋里走去,心想:这个疯子,自己找打,嘿嘿!
她的心里却是抹了蜜一样的甜。
范疯子一改往日的习惯,既不弹琴,也不舞剑,却拎了从街上买来的一包杂物,钻进柴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着,不知道他做的是铜匠、铁匠、木匠还是皮匠。红螺和绿儿进去送了几次茶水,却始终没有看清楚他在做一件什么东西。直到太阳西下的时候,他才拎了一样东西,钻进后花园耍弄起来,只听见后花园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你道范疯子做了件什么呢?一条马鞭!
这条马鞭初看起来和普通马鞭没有什么两样,其实却大有文章!
平常的时候,就是一支鞭杆,外加一条短短的鞭绳。然而这条鞭杆不是竹子和木头的,而是一支空心的铜杆。铜杆里面设有机关,一旦打开机关,一条长长的鞭子就会从里面甩出来。鞭子也不是普通的牛皮或者麻绳,而是浸了油的牛筋,坚韧而富有弹力!
看官可以想象一下,这样的一条鞭子,打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就算普通人的力道,一鞭子打去,也足够让人皮开肉绽了!若是以范疯子的内力,一鞭子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昨夜一场虚惊,让范疯子不得不有所防备了!然而身为一个游方之士,身上带着过于扎眼的武器有所不妥,所以只好带个不起眼的马鞭了!
范疯子飞身一转,扬鞭而起,只听得“咔嚓”一声,一条手腕粗的树梢刷拉拉应声落地。范疯子手臂一抖,一丈长的鞭子倏然收进鞭杆。他满意地击打一下鞭杆,缓步走出后花园。
入夜,范疯子和红螺用过晚膳,命奴仆备了些下酒菜和一坛好酒,范疯子要宴请一个人!
能够让范疯子特意宴请的到底是何方高人呢?大概没有人会想得到:是他自己的奴仆,守门的老伯!
老伯进门,范蠡起身相迎,拱手作揖道:“老伯,深夜搅扰,还望见谅!”
老伯慌忙躬身回礼道:“小的随时听候老爷差遣,老爷怎可如此客气!”
范蠡笑道:“老伯请坐,范某要和你对饮几杯!”
老伯慌忙摆手道:“小的不敢!哪有奴仆和主人平座的道理?”
范蠡伸手拉着老伯坐下道:“老伯请坐吧!不瞒老伯,今日范某有求于你。”
老伯坐下,拘谨惶惑道:“老爷说笑了!老爷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只管吩咐便是!”
范蠡举杯道:“范某敬老伯一杯,老伯请!”
老伯只好举杯,见范蠡一饮而尽,自己也便仰头喝干,等待着范蠡发话。
范蠡随和道:“请问老伯何方人士,家世如何,家中还有何人?”
老伯略为思虑道:“回老爷,小的名叫钟夫,老家在越国北方,世代平民,家中没啥至亲了,如今小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幸得在老爷府上吃得好睡得好,小的对老爷感恩戴德!”
范蠡:“请问老伯为何入了官奴籍?”
老伯神色黯然道:“唉,不瞒老爷,只因当年家父犯了死罪,小的受到牵连,自小被官府充配为奴籍了!”
范蠡诡异笑道:“钟老伯没有对范某说实话!”
老伯诧异道:“老爷何出此言?”
范蠡道:“老伯是练武之人,而且并非普通平民出身!”
老伯大惊失色道:“老爷何出此言?小的听不明白!”
范蠡道:“老伯可曾记得,去年梅雨时节,府中房顶漏水,老伯上房修补屋瓦,不料脚下瓦片松动,老伯从屋顶跌落下来的那一幕?”
老伯道:“小的自然记得,难道老爷以为有何不妥吗?”
范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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