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躺在病床上,实在是难受地要死,身上的伤痛倒也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心里痛,又气、又怒、又羞!堂堂两条汉子,本本分分做人,竟然受此奇耻大辱,如何不令人羞愤难当?
郑渚沉默寡言,思前想后,脑子里不停盘算着,一个又一个念头冒出来,一个又一个被自己否定了。范蠡在那边等媳妇,自己在这边却是这个样子,愧对朋友啊!
郑林则似乎一刻也闲不住,时而破口大骂,时而起坐不安,一阵一阵碰触着伤口了,疼地龇牙咧嘴。他在想他的水儿,想这个世道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呢?
“哥哥,待我伤好了,你教我武功吧,我去杀了那帮恶霸狗官!”
“放屁!你长了几个脑袋?”郑渚没好气儿,虽然这个想法自己也有过,但绝对不能让弟弟这样想,这个家不能再出事儿!
“哥哥,我想好了,过几天我去放一把火,把那恶霸家一把火烧了,烧死他全家!”
“放屁!放了火你就能逃得了?再说了,你不怕把水儿也烧着吗?”
“哦,对对,这个不行!可是我们难道就这样受人欺负吗?用什么办法才能报了这个仇?”郑林的眼神又迷茫起来。
“唉,兄弟啊,忍吧,谁叫咱家是平民百姓呢?”郑渚长长的叹一口气。
“哥哥,我听说我们家的祖先曾经也是贵族,我们能不能再做回贵族呢?”郑林突然翻起来问。
“你说呢?我也不知道!”郑渚看一眼郑林,不再说话,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弟兄两的伤很快好了,这一天吃过晚饭,郑渚叫上郑林,来到郑伯的房间。
“爹爹,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郑渚郑重其事。
“啥事?”郑伯有些诧异。
“我想尽快给郑林娶个媳妇。”
“儿啊,为父何曾不这样想,只是眼下大事儿刚过,家里的钱也用光了,拿啥娶媳妇呢?我看啊,这事儿放一放吧,等到缓过来再说!郑林你小子也甭急,最多过两年,爹一定要给你娶上媳妇!”郑伯怜爱地看一眼小儿子。
“爹,瞧你说的啥话!我才不急呢,等个十头八年的也没问题,只要咱家的日子过好就行!”郑林说的是心里话。
郑渚:“爹,郑林的媳妇必须尽快娶上!我手头还有几个钱,再把这次进来的那些货卖了,估计差不多了。实在不够,再借点儿。”
“不行不行!你不做生意了吗?还等着你做生意赚钱养家呢!再说了,你不还得把红罗姑娘送到越国吗?一路的盘缠还得留着。”郑伯连连摇头。
“爹,我想好了,这个生意我不做了!”郑渚口气坚定。
“什么?好好的生意为何不做了?”郑伯大吃一惊。
郑林思考一会儿,似乎下定决心道:“爹,我想是这样,抓紧给郑林娶个媳妇,我倒越国之后,可能数年之内不回来了!我想在越国投靠范蠡,跟着他干!”
郑伯又是一惊:“渚儿,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郑渚道:“爹爹,想我郑家曾经也是贵族,如今却落到受人欺凌的地步,如此下去,何时能有个出头之日?范蠡曾经也是我等一样的平民,然而如今却是越国的王朝大夫,我虽然没有他的能耐,但我可以跟着他干,或许能够混个一官半职,改变一下我郑家的门庭,免得日后受人欺凌!”
郑林在一旁听得兴奋,喊叫起来,“好!哥哥,你把我也带上吧!就算别的干不了,我当个打仗的士兵没问题!”
“傻兄弟,咱们两个都走了,爹娘谁管啊?”郑渚嗔怪地看着弟弟。
“哦,是啊。”郑林看看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郑伯看着两个儿子,思谋了半天,开口道:“渚儿啊,你有这个想法,爹是打心眼里高兴!想我郑家祖上本是贵族,无奈家道中落,到了这般田地。为父也曾有过光复门楣的念头,无奈力不从心。如今也好,有了范蠡这层关系,或许真的有望了!想当初,人说那范蠡是个疯子,爹爹我却不以为然,所以未曾阻挠你和他交结,并且暗中支持,看来为父我还是有点眼光的!”郑伯面色上不无得意,“只是,渚儿啊,你这一去,准备得几年时光才能回来?”
郑渚:“估计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八年!”
郑伯:“那么,你的媳妇娃娃怎么办呢?”
郑渚为难道:“只好、只好暂且请爹娘和郑林关照了!况且她还得在父母身边替我尽孝!”
郑伯:“不可!三月五月可以,三年五载万万不可,否则你就是抛妻离子,不仁不义!为父以为,你若要去,一定要带上妻子儿女!”
郑渚思虑片刻道:“爹爹言之有理,孩儿遵命!到时候只好麻烦范蠡了!”
郑伯:“那范蠡身为大夫,暂时照管你一家应说不成问题,况且他又是个仁义之人,定然不会推脱。只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要记着人家的恩情,自己好好争气,不可在越国给人家丢脸!”
郑渚:“爹爹所言句句在理,孩儿记住了!”郑渚没有想到,平日并不多话的父亲,原来有如此深谋远虑。
郑林欣喜道:“哥哥只管去吧,别操心给我娶媳妇的事,你到那边混好了,把咱全家接过去不就得了?”
郑伯笑道:“傻儿子!我还想要个给我端茶倒水的儿媳妇呢!还想尽快再抱个小孙子呢!再说了,全家人都过去,有那么容易吗?况且故土难离啊,咱郑家还得在楚国留下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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