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云溪的伤势渐渐好转,姬友虽然公务繁忙,但时常来看她。只是她这次受伤,总要趴着,不似上次还能坐起来,看到姬友就觉得尴尬,不怎么说话。
等云溪能站起来的时候,小院里又来了一堆下人,开始收拾东西。
“咱们要搬去溪园,溪园哦?”玉儿说这话的时候除了高兴,还带了点不明不白的笑容。
玉儿这孩子也长大了啊,都学会姨母笑了。
她揪着玉儿的袖子,叹道:“别乱磕cp!”
“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你不懂的多了,所以别瞎说。”
云溪一瘸一拐地走进溪园,发现溪园重新修整了,又多了很多梅树。她转着头到处看,心里很高兴。
“主人听说了吗?太子妃这些天被禁足了。”玉儿语气里有几分得意。
“这有什么好,只会树敌。殿下想让我活不过三集啊,有机会得和他说说。”云溪有点担心。
“不管怎么样,先站稳脚跟也是好事。”折虞说道。
入夜,溪园的厅堂里摆上了一桌酒席,一个三角鼎里炖着羊肉,下面是燃烧的炭火,让整个厅里又暖又香。
云溪有些兴奋,不时地搅一搅羊肉汤,深冬季节,喝上热热的一碗,神仙都不换。
“别把口水掉进去。”姬友进来第一句话就调侃她。
“掉进去就好了。”
“为什么?”
“这一锅不就是我的了吗?哈哈……”
“我、我没关系。”
云溪拿着勺子顿了顿,转头说道:“您这样我没法往下说了。”
“你……”冷夜张嘴正要说什么,姬友一个眼神给他,他顿时闭了嘴。
姬友看向云溪,又带上了他温暖的笑容。
云溪穿了女装,这一身裙裳虽不华贵,但却清新自然,行动方便,很符合她的性子。头发盘起,一枚精致的簪子插在青丝上,更显出发色乌润。
姬友坐下,倒了一杯酒,看着云溪喝起来。
“喝酒不叫我。”云溪也赶快坐下,却发现只有一个酒杯。
“你伤势未愈,不能饮酒。”姬友温和说道。
这是实话,云溪也不纠结,开始吃桌上的鱼。
饭吃到接近尾声,其他人都出去了,云溪和姬友也并排坐在炭火旁喝茶。
“我,今晚打算在这里就寝。”姬友话说得很淡定,但耳朵却发着红。
云溪点点头,说:“今晚睡在这儿吗?好啊。”
“你是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姬友觉得这样的话也不好说,索性直接抓住了云溪的手,一双眸子温柔又带着点点星光地注视着她。
云溪看了一眼,就感觉差点被姬友的眼神送走了,心突突地直跳。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还没准备好啊。按理说这么大的帅哥自己也不亏,只是以这样的心态也对不起姬友吧。
“我那个……,那个……”云溪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已经是太子的人了,本不该如此扭捏,可是……
姬友又靠得更近,鼻子都碰到云溪的脸了,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又是见色起意吗?我接受。”
云溪听了,头皮一阵酥麻,五年前太子还是小绿茶,小白花,现在怎么这么魅惑了。一定是因为他娶妻了,进阶得比较快。
“如何?”姬友等她答复,不想强迫她。
“哎呀,”云溪叫了一声,“我肩膀好疼。”
“哪边?”姬友有些急。
“中过剑的那一边。”云溪说着就有点喘起来。
自从云溪变成他的云姬以后,姬友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保护欲,不容分说,很自然地褪去了她肩膀上的衣物查看伤情。
原来的旧伤上添了新伤,现在确实又红又肿,他轻轻按了按,“啊……”云溪猝不及防又叫了一声。
门外,冷夜和折虞听着屋里的动静略有些尴尬,往远处挪了挪脚步。
“真没想到,云溪是个女人,早知这样,我以前……”冷夜话说到一半,突然又止住了。
“以前怎么了?”折虞冷眼看着他。
“以前就不针对她了呗。”冷夜翻个白眼。
“呼啦”,门突然打开了,姬友喊道:“快叫疾医。”
疾医过来给云溪上完药,向姬友禀报说外伤不致如此,可能伤到内里,他暂时还没想到办法,姬友挥挥手让他走了。
到后半夜,云溪不疼了,转头看看左右,发现屋里只剩姬友趴在她的榻边睡着了。云溪也静静趴着看他的侧颜,姬友是好看的,这点毋庸置疑,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他如湖水般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反而更像个孩子。
自己又何尝不珍惜姬友呢,可吴国国破之后他终会死在勾践手里,她极力逃避这一切,不想问、不敢看,可命运为什么偏偏让她来参与这一切。凭她这样的一个无用之人,怎么可能在这漫天的阴谋里改变历史,改变结局。
想到难过处,云溪双眼模糊,她握着姬友的手,流下了眼泪。
姬友睁开了眼睛,看着流着泪握着他手又无限温柔的云溪,一动也不敢动。他怕这一动,就再看不到她的真实,看不到她的真心。
相顾无言。
“殿下,”不知过了多久,云溪开口了,“明天如果可以,您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你想去哪里?”
“盘门。”
第二天,云溪又换了男装和姬友一起出门,这样行动起来方便,也不会引人注意。
在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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