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一夜,唐鲤刚进了屋子,也不顾身上脏兮兮的就往榻上一躺,算上客栈那夜的失眠,她已经连续两天几乎没闭眼了,现在终于放松了下来,不由的就要眯起了眼睛,当沈彦知和杏林来找唐鲤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熟了,连晚饭都没吃,身上还散发着阵阵的泥土混合着汗液的味道,让人闻到忍不住的就要皱眉头。
杏林跟了唐鲤有小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想上前将她叫醒洗漱就餐后再继续睡,却被沈彦知拦住了,沈彦知将杏林轻悄悄的拉出房间,蹑手蹑脚的将门关好,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伺候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晏珄打趣说沈彦知和小姐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以后,杏林脑海里就总浮现上次在马车里,自家小姐拉着沈彦知撒娇的场景。
杏林有些不安,心中暗暗的打鼓。
他怎么感觉这沈彦知有点对小姐图谋不轨?这沈彦知不会是觊觎小姐吧?这可不行啊,他不能给这小子机会!想及此杏林眼睛瞪的溜圆,忙果断的回绝:“不行!”
“嘘!”沈彦知按住了杏林的嘴巴,眼神示意他小声些别吵醒唐鲤,杏林不敢再说话只得乖巧的点头,瞪着溜圆的双眼,将沈彦知的手扯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又说:“孤男寡女的,绝对不行!”
“可你也是男的啊?”沈彦知松开了手,淡笑着反问道。
杏林脸色通红,不满的嘀咕着回口:“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能一样吗?我从小就服侍小姐,我可是她最信任的人,你是外人,你不懂!”
“那你想怎么样?给她更衣吗?”
沈彦知微微挑眉,他倒是有兴趣听听杏林会讲些什么东西出来。
他知道杏林虽然是从小服侍唐鲤没错,但是也只是服侍她的饮食还有洒扫一类的,那些女儿家私密的事情,过去都是府里的丫鬟伺候的,虽然知道杏林断不会做逾越规矩的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毕竟眼下这种情况谁进去都说不过去。
果然,沈彦知的话一出,杏林被噎住了,犹豫了半晌也没憋出半句完整话来。
见此,沈彦知继续劝说道:“杏林,你连我都不相信吗?我又不会对阿姊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天气这么冷,她那样睡一晚上第二天定会感染风寒,我就进去给她盖个被子,可好?”
杏林眨巴着眼睛,觉得沈彦知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才终于犹豫着松了口,“嗯”了一声答应道。
见杏林同意了,沈彦知绕过杏林打开了房门,慢慢走了进去,而杏林还站在外面没有离开,似乎要在外面监视着沈彦知的一举一动。
“砰!”
“嗯?”
身后传来一声异响,杏林惊骇的转过身子,目瞪口呆,他手上猛地一用力,那面前的木门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打开的迹象,杏林不甘心,来来回回的试着,却依旧没有进展。
这是什么情况?这沈彦知居然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焦灼的在门外踱来踱去,却又不敢声张,一怕将唐鲤惊醒,二怕落人口实,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杏林没有放弃,他坐在门外,尽量减少别人对自己的注意,毕竟一个大男人坐在别人房前,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一边四处观望,一边小声在门口喊着沈彦知的名字,一边不时的骂着国粹,直到半个时辰后,杏林累的口干舌燥,也没听见房中传来半点动静。
这可太奇怪了,沈彦知到底在干嘛?若是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小姐怎么不打他?以小姐的功夫应该不至于打不过他吧?
杏林此刻糊涂极了,一直在脑子中想象着各种可能,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就靠着房门睡了过去。
而进入屋内的沈彦知其实也不并不是想做什么,他只是想陪着唐鲤而已,他感觉等明日上了船,一切都将会变得不一样,变得无法预料,他们二人还能否活着回来也说不定,因此他也想好好的珍惜和唐鲤单处的时间。
自从沈彦知得知唐鲤决定出海的消息,一团乌云就牢牢笼罩在他的心头,七年以来,他一直以为他们可以永远的在浮云居住下去,长长久久互相陪伴,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表达自己的心意,他怕吓到她,她是他最珍重的人,他不想失去她。
可是如今,如果自己再不开口,自己恐怕这辈子都要继续遗憾下去。
而且他感觉,唐鲤或许对自己也有感情,又或是友情,又或是亲情,总之不是自己想的这种,但是万一呢?他想试一试。
沈彦知径直的就来到榻前,看到唐鲤已经睡熟,她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安静的像只小猫,睫毛弯弯的,嘴唇微微翘起,长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似的,在白皙细腻的脸上留下几道阴影。
沈彦知感觉自己就像中了毒一样,他已经中了唐鲤的毒,而且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他纠结,他不安,他到底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应该去试探呢?就算现在唐鲤已经熟睡,沈彦知依旧局促的挪不开脚。他就呆呆的站在原地,时间一点一滴,直到灯油稀薄冒着黑烟,灯光渐渐变得暗淡,他还是不敢将她叫醒。
终于,沈彦知挫败的低下了头,苦笑蔓延在他的脸上。
他不敢赌,他不敢输。
他缓缓的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了往常淡然的模样,慢慢的抬起头,走到唐鲤面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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