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倒了杯凉茶走过去,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黢黑的双眸闪着水光,无辜又单纯的望着她的眼睛。
“爷,您醒了。”
暮雨把杯子递给他,朝扬没借,张了张嘴像个大爷似的命令:“喂我。”
不想喂他,想一巴掌呼死他。
暮雨怕这厮撒酒疯,便弯下腰,顺着他的意将杯子送到他的唇边。
凉茶饮尽,朝扬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暮雨看他已经烂醉如泥了,红唇微微翘起。
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颊,报复性的揪了两下!叫你丫的成天整我!现在喝的像个醉猫似的,还不是被我欺负!
似乎是觉得疼了,朝扬皱了下眉。
暮雨吓得立马缩回作乱的小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做贼心虚啊。
好在朝扬皱了眉之后就没有其他的反应,依旧熟睡。
暮雨安慰性的拍拍胸口,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反正魔头已经睡了,她也不必待在这儿。
她朝朝扬挥了挥拳头,心满意足的离开。
开门之后,春婶笑意吟吟的站在她对面,眼睛瞪大,故作惊讶:“哇,原来暮姑娘在这儿啊。”她的演技过于拙劣,不像是不知情的反应。
春婶手里端了盆热水,上头冒着热气,盆沿则搭了条青色的帕子。
把木盆塞进景辞的手中,春婶道:“既然暮姑娘在我就放心了!今夜大当家的多饮了些酒,怕是直接睡下不舒坦。”
“劳烦暮姑娘给大当家的擦拭一番。”
像是怕她不答应,春婶一边说一边往回走,还险些在雪地里滑了一跤。
今日她可是听人说了,暮姑娘心仪大当家的!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还在朝扬那件白衣的袖子上缝了朵大红花!
春婶是多机敏的一个人呐,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年轻人制造独处的机会。说不准明年这个时候,寨子里就会多了个大胖娃娃!
暮雨才不想给小土匪擦拭呢,他坏的很,总喜欢欺负人,若他今夜真的睡的不舒坦,自己应该开心才是。
正想着,背后传来冰冷无温的男声:“你在干什么?”
暮雨身子一僵,手里端着的木盆险些落地,“奴家见爷醉了,所以想给您擦擦脸,让您睡的舒坦些。”
朝扬单手支着脑袋,白衣领口微微敞开,显得整个人不羁又邪魅,黑眸忽而眯起,深邃难测,在无形中给人压迫感。
暮雨避开他的目光,把木盆放置在桌上,在帕子浸透热水之后拧干。
提了口气,暮雨走到床边问:“爷,是您自己擦还是我帮您擦?”
朝扬抬起眼皮子看她,不做声。
小土匪平日里就跟大爷似的,如今喝醉了,怕是更不愿亲自动手。
暮雨无奈,拿着帕子朝他脸上送去。
温热的帕子贴在发烫的脸颊上,软软的,并不会令人排斥,可是朝扬的脸色却一寸寸的沉下来,迅速扼住她的手腕。
双目碰撞,暗流汹涌。
朝扬突然凑近她,然后对着那糯米团子似的小软脸迅速啃了口,利牙尖锐,无情冷酷。
“以后再敢碰我,我就咬死你!”他凶巴巴的警告,像是宁死不屈的贞节烈女,一把甩开她的小手躺会床上,嘟囔一句:“老子是正经人。”
暮雨呆愣住,攥着帕子久久不能回神。什么意思?感情是自个儿轻薄了他?右边脸颊还在发疼,心里满是委屈,眼睛发酸。
她想一口咬死小土匪!
再看床上,那大爷已经睡了,欠揍的脸蛋看上去是那样的单纯无辜,和他所做的行径完全不符合。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天知道这家伙是人的面皮,狼的心肺!
暮雨咬咬牙,懊恼嘀咕:“我居然把他比作是狼?估计狼听到了也会委屈!”
他明明是畜生都不如!
回到房内,暮雨拿出铜镜对准小脸照了照,两排牙印清晰可见,好在没有咬破,看不到血迹。
食指在牙黄处轻轻碰触下,疼的吸了口凉气。她的皮肤自小娇嫩,平时轻轻一碰就会发青发紫,而那个小畜生的牙口凌厉着呢,只怕印记要好些日子才能消退!
暮雨攥紧小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落下来了,她仰起头看着屋顶,自喃道:“不要哭,要忍着,总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找到阿蜜,然后一脚踹开小土匪。
天放晴了,暖阳照射下来,地上的雪慢慢消融,和烂泥搅在一块儿,叫人不忍下脚踩踏,以免脏了鞋袜。
暮雨照旧给朝扬梳发打扮,在遇到打结的发丝时直接扯断。
“嘶。”
朝扬突然出声吓得她一哆嗦,手里攥着刚扯下来的黑发,掌心不由得在出汗。
完了完了,莫不是被这厮发现了?暮雨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不止的声音。
朝扬手里拿着的铜镜刚好对准她的小脸,盯着镜子里的小姑娘,拢起眉头,语气有点疑惑:“你的脸怎么回事?”
脸?
暮雨淡定的将那缕发丝塞进腰间藏起来,回道:“昨夜弄的。”
朝扬扔了手里的铜镜,语气不悦:“谁弄的?”
这家伙明知故问不是!偏生要说这种话折辱她,又或是在暗自嘲讽她昨夜为他擦脸就是在勾引?呵呵,真是自大狂,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对他心生爱慕呢?
暮雨才不想被他讽刺,便含糊不清的回:“不小心弄的。”说着,她动作迅速的将朝扬的头发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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