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一拽——
两个人沉入水中。
在水下,他还想制住我。我伸袋里匕首,水的阻力跟记忆中差别很大,我轻松就用匕首割断绳子,在水中战胜了他。
紧接着把他拖上船,反手将他捆住。
“放开我!”他坐在船板上不停的动,怕他滚下去,我又多加了一条,绑在一个木桩上。
“放开我!!”他定在那了。
我浑身湿透,脱下这件大号短袖,裤子袜子也都脱了,把水拧干,摊开。
检,防水,可还行。
“——怎么走,直线划过去?”我边问,边捡起手机,把他的浆拿来。
他不出声。
“我不动你,到岸之后就给你解开。也没骗你,你朋友真的没死,你联系不上是因为…他手机被我不小心搞碎了。”
“不小心搞碎,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卧槽,我以为他要绑架我啊!”
……
日暮残存,烈霞余色;
伴着鸟归巢之声,晚间明月即将到来。
我开着导航,靠着自己划船过岸。
中途我转过头来,问徐杰:“这个方向对不对啊。”
见他一直扭向一边,不应我。
我当然知道,他现在心情应该蛮复杂的。
直到夜幕降临,群山消失,逐渐看不清周围边界。
要没导航我就完全瞎掉了——我现在应该是直线没错吧!?
……终于划到对面,手有点麻了。
我不知道他们通常的落客点是什么地方,把船停到一处水面突出的石岩,又问徐杰:“随便从哪上去都可以吗?你说话。”
他仍不理我,我只好随便停在一个地方了。
这上面是一片林,传来树木与动物相伴,和谐的息夜之音。目视爬上去有些高度,但相信有匕首加持的我,短途的攀岩应该没有难度。上岸之前,穿好衣服裤子。正准备帮他松绑——他手机响了。
我戏谑地说:“防水不错啊。”
“……”电话响个不停,有些尴尬。
“——帮我拿出来,看看谁打的。”他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从他湿漉的短裤里掏出手机,来电提示:“万源。”
“接吗。”
“你走了我再接。松开。”
我心里不畅,你说了算?
——按下免提。
“徐杰,伟哥回来了,人没事,就是手机丢了,车也被刮了好几下。他现在修车去了,你送完那个人赶紧回来。小心点,他有刀,不要跟他计较了。如果他不肯给钱,你也……”
“他……”徐杰正要开口,我挂断了电话。
“你!”徐杰怒视我。
我麻溜地拿出包里拿出全部的钱,放在他面前:
“你给他。哦不是,你们分吧……这是我跟他谈好的价钱,比跟你谈的要高很多。要是有多出来的,就当做赔他手机。”
他沉默。
我觉得赔礼就好了,不太想道歉,“你答应我松开之后别乱动,我就给你解。”
他点点头。
松绑了,我转头正要攀上这面山体。又听见他说:“还没到,”我回过头来,望着他。见他坦然地与我直视,没有半点扭捏:“还有一段。”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船终于靠岸了。
这落客点挑得真好,岸边平整,上坡长缓。
我准备下船,又看了徐杰一眼,意识到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好像道别不太合适……同时,徐杰也看了看我,他应该懂我想说什么吧。上岸之后,我走我的,他划他的,我们就这么分道扬镳了。
徐杰这人留给我的最后印象是,
他船划得实在比我好太多了!
……在林区出来就是回去的高速公路。
来城的路还是堵死,没人清理。
上蹿下跳,从一堆车里找到一辆钥匙没拔走的摩托车,油量还剩一半。
顺便把湿透的袜子和衣服什么的,挂在车头脱水风干,就当洗过一遍了。
摩托骑了不到半个小时,听见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往县的方向快速飞去——我赶紧熄掉车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三个人里有人报警了?
回想起他们酒馆还贴着悬赏令呢,他们干这行的,应该不会自找麻烦啊。
……
冒着各数风险。这座黑灯瞎火的城镇,可算是回来了。
在无人的收费站一眼望去,城镇上的红色巨云晕染着灰蒙蒙的天,体积越来越厚,跟栤凯城里的天空天壤之别。
现在离公寓还有几条街的距离,我决定小心为妙,不直接骑到家门口。
果然,回家路上,在路口处发现很多人驻守着,还有几辆巡警车,出现在主要街道附近巡查。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直升机呢,直升机去哪了。我边掏出手机,网络不稳定,开不了任何网页,我赶紧先躲起来。
观察四周,直觉告诉我,幸亏城镇的整个监控系统早就被暴乱者破坏,不然我应该早被人发现抓走了吧。可见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容身之处了,得换个地方。之后,便向上次经过的水会方向走去。
绕开常规路线,路过小姨妈门口的汽水贩卖机已经空空如也,没再加货了。
途径之前那条商业街和巨窗商场,还发现里面有警察,估计也是在找我?我加快脚步,避开他们视线。
路过车站附近还遇到了邓毅那伙人——他们在游行白事?
走在前头的是掌管泡面摊的夫妇,手里捧着邓毅的黑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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