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翟振脸色冷峻,目光如炬。
林雪颜顿了顿,略有些迟疑的将药丸在了怀里。
随后,二人便分道扬镳了。
翟鄂拉着花重锦往回走,花重锦心里却在责怪春花,也没见她来报个信,心里面愤愤不平。
“你是不是在想为何没人通知你?”
翟鄂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花重锦被人洞穿心思,心里显得有些慌张。
“是我把春花支走,就知道你会过来。”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也知道二皇子的事了?”
花重锦黑眸闪过讶色,浓翘的长睫轻轻的眨动,宛如一汪泉水一般。
两人停在原地,翟鄂看了一眼四周,表情显得凝重。
“是又如何?”
“那你也可听见他们在商量什么了?”
花重锦接着问道,他的眸仿若镜湖冰封,似乎没有动容。
“你还是少管南疆皇宫的事。”
翟鄂语气平淡,有些纷乱的情绪在心中荡漾,他的目光悠长,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
花重锦微抿薄唇,释然一笑,“我才不想管你们南疆皇宫的事情呢。”
话锋一转,又道:“宫中的皇子和公主好像都对南疆王褒贬不一,你们是不是那么盼着你们父王死?”
花重锦绵里藏针,笑吟吟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意。
“你别胡说八道。”
翟鄂面有怒色,转过身去,不肯再看她那双清灵的双眸。
而花重锦却心中了然,淡然道:“好吧,我也不管你们皇族中的破事,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却不是明白,那位林王妃似乎是有妇之夫啊,没想到魅力不减。”
花重锦语声凝滞,看着翟鄂的脸色,他的目光却非常的平静,注视着远方。
“你好像对那位王妃很感兴趣。”
翟鄂双手负于身后,侧目而视。
“是啊,我也是听宫中的下人说,据说那位王妃身份来历不明,之前是在二皇子的府内,却被南疆王挑走,原来的王妃突然病死,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母妃绝不是病死的!”
翟鄂突然神情激动,吓了花重锦一跳。
“你别着急,我也只是胡说八道的。”
花重锦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平复他的心绪。
“别生气嘛。”
花重锦一番好言相劝,连头上的蛊王,也开始有了些东西,吐了吐信子,好奇的看着眼前一幕。
翟鄂决然的眸子带着深意,似乎不想再继续聊这件事情,毕竟母妃之死,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块病。
对于二哥的所作所为,他早已知晓,所以南疆王的生死与他无关。
若是二皇子真的能坐上王位,说不定他也能封个王爷。
看着冷漠绝情的四皇子走远,花重锦不由扼腕叹息。
想到了二皇子翟振与林雪颜的对话,似乎是要置南疆王于死地,虽然那个油腻的家伙的确令人作呕,但是也不想看到他平平丧失了性命。
到时候边疆必然大乱,说不定还会波及大晋,边塞的几十年平和因此会被打破。
花重锦想到此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快步来到了甘露殿附近。
“你再喝一口嘛!”
热依娜楚楚可怜的盯着凤云泽,想把所有的好吃的全都喂进他的嘴中,凤云泽可以说是苦不堪言,想逃都无处可逃。
“公主,还请自重。”
凤云泽板着一张脸,眼神染着一层冷漠的神色,热依娜更是怦然心动。
“什么自重不自重的?你少跟本公主装蒜了!”
热依娜突然换一副脸色,那模样,那神情高高在上,用鼻孔瞪着凤云泽,凤云泽感到无奈。
流苏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看着凤云泽被公主逼的这个样子,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赶紧上前行了一礼。
“公主有人找你。”
流苏谨慎的守在一边,热依娜收回了贪婪的视线,本想好好教训一下流苏,听到门口有人,赶紧让人带去了偏殿,可不能让外人发现她藏着这么个极品。
“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本公主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本公主了呢!”
热依娜直接摆明了身份,一双黑漉的翦瞳散发闪闪的光亮。
自从经过上回的事情,花重锦和公主之间的确没有再有交集。
虽然上次,的确是她骗了自己。
但花重锦大度,不计前嫌,自此前来,自然有要事向她禀报。
“公主,有人要害南疆王。”
花重锦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热依娜表情凝固了几分,眼眸如深渊般寂静迫人。
“你说谁要害父王。”
“林雪颜。”
花重锦将所见所闻悉数告诉热依娜,希望她能够前往栖凤殿,热依娜眸光持有怀疑,上下扫量了一下花重锦。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花重锦神情激动,哪有时间与她玩笑?
热依娜心中略感不平,掌面的青筋暴跳,即刻赶往栖凤殿,而此时的林雪颜,正将那碗药,送到南疆王的眼前。
“大王,快些喝吧,这是凉了。味道就更苦了。”
林雪颜目光楚楚动人,看的南疆王是心花怒放,毫不犹豫的接过药碗,正当他准备咽下的时候,六公主热依娜突然跑进来,从腰间抽出一条肉眼难见的鞭子,直接抽翻那药碗。
顷刻之间,那药汤便撒了一地。
“父王,这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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