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之当天晚上很晚才离开了陆见安的厢房。
回到自己的厢房,却看到父亲正在等待他。
不由得深深叹息。
“敏之,你对陆先生有什么看法?”
陆凌第一次看到儿子居然是这样态势,这种深深的叹息,代表着他内心的挫败。
“爹,陆见安这个人有大才,以前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这个陆先生如此推崇,今天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云锦到底是怎么织,这位陆先生交给我的图谱,其实只是云锦织法中的最简单的一部分,所谓的配合中的另外一个人。
我虽然今天已经请教了陆先生很多问题,包括现在手里的这本图谱,我有信心在三天之内可以把它背诵到过目不忘,可是通过刚才和陆先生说的话,我明白了为什么人家根本不担心我们会把这种制造的技艺学走。
光是我所背诵的图谱只是其中的一种,按照陆先生的话来说,真正制造的技法并不在我这里,我所能做的只是一种配合,提线,拉线,真正的主导者才是陆先生本人。
而且陆先生也说得很明白,云锦的花样不同,每一种花样都有一种特定的织法的密码,这些密码对织工要求很高。最厉害的织工可以把这些密码熟记于胸。
每一个花色,每一个图案,甚至每一块云锦的织法都完全不同。
我今天才知道,世上居然有人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由得对您深深感到佩服,只不过几次的相交,您就能对陆先生推心置腹到如此地步。如果是儿子,恐怕无识人之能。”
陆敏之更加感慨的是,恐怕这位陆先生真的得到了蚕神娘娘的眷顾,否则这样复杂繁琐的织法,一般人别说用脑子想就,就是真的给你一部织机,让你坐在那里去想,恐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如果说这是陆先生自己去创造的,他绝对不肯相信,可是如果真的是上古蚕神娘娘留下的,那恐怕真的有可能。
陆凌笑着看着陆敏之,“你现在才明白,其实不是父亲,有时人只能是在这个相处的过程中发掘,细细想来,这位陆先生恐怕真的有其他人所没有的才能。
你想一想,咱们第一次所见到的陆家生丝。”
“的确,这陆家生丝是我见到的生丝中质量最好的生丝。可是这个并不能让我感觉到陆先生有什么特殊?毕竟生丝这种技艺,如果说经过千百年的摸索,最终想要达到这种质量,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陆敏之奇怪。
“你错了,你一直觉得那只是手法的问题,其实我跟陆先生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毕竟陆先生都已经开班授课,把自己的缫丝技艺传给了这一方百姓。
人家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
就陆先生的冷盘缫丝法,可以提高生丝的韧性,还有我现在才明白,陆先生为什么提出了豆腐渣养蚕法,豆腐渣所养出来的蚕结的蚕茧,不光光洁度很好,而且韧性很强,并且丝的质量要更上一个等级。
而这些只不过是陆先生短短一年之内就想出了这么多法子。
你要是深入的想一想,恐怕会很感慨。这位陆先生可是一个只有14岁的少年,如果说天纵奇才自己有奇思妙想,创造了这一切,你觉得你会信吗?”
陆敏之摇摇头,“别说我不信,恐怕这凤山县内的所有丝坊老板,恐怕也没有一个人信吧。”
谁家没有一些天资聪明的大师级别的弟子。
可是聪明归聪明,这些东西根本不是聪明可以解释的。
而这些所有的东西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就不是聪明可以解释。
“所以我觉得陆先生所说的,他是蚕神娘娘弟子,这一说恐怕是真的。虽然他从来没有藏着掖着这一说法,可是大家都怀疑,只不过是陆先生打着蚕神娘娘弟子的名头来引起别人的关注。
可是你仔细想一想咱们打听来的消息。
这陆先生拜蚕神娘娘的三拜,简直是地动山摇,百鸟朝鸣。更不要说好端端的天雷出现了几次,先不要说其他,就这天雷劈死人,你爹我活了这几十岁可真没有见过,这天雷想劈谁就能劈谁,晴空白日就能出来。
虽然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是绝对没有这种前脚欺负了人家,后脚立马就会有天雷报应的事情发生。”
“难道不是巧合,我一直以为这只不过是陆先生所用的一种沽名钓誉的手段。”
陆敏之对于这一点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在十国大陆上,拥有蚕神娘娘弟子名义的人不在少数,如果数一数,恐怕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可想而知,有多少人都是蚕神娘娘的弟子。
“你个傻小子,你自己想一想,就算所有人都拥有蚕神娘娘弟子的名义,可是谁敢说自己拥有想劈谁就劈谁的天雷本事。而且就这位陆先生所拿出的云锦织法。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见过。如果说陆先生天纵奇才,14岁的少年就能创出云锦的织法,你信吗?”
“不信!”
“所以我敢保证,这位陆先生恐怕还真的有蚕神娘娘的眷顾保佑。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和陆先生交好,对我们并无大碍,要知道本来我们就算是一家。
只要不做出什么违背良心,贪图人家东西的黑心之事,这位陆先生恐怕对待我们还算至诚,毕竟他愿意伸出一把手来帮我们一次,就说明他想要得到我们的支持。
而且你应该看得很清楚,这位陆先生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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