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村也真是欺人太甚。他们不过就是一些种桑养蚕的农户,居然现在也妄想开丝坊,萤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简直是不知所谓。”
“就是都是一些土豹子,种桑养蚕已经算是他们的本事,这方家村离的咱们也不过几里地,这么多年,方家村都没有人会缫丝,现在突然一下涌出了几十家丝坊,我觉得这里面恐怕有人捣鬼吧。”
“我也觉得是。缫丝师傅那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的,要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缫丝,那我们凤山县的丝坊不是开遍天下。”
“我看见也就是一些穷棒子瞎折腾,让他们折腾去吧,在折腾,难道那些丝商的眼睛是瞎了。我就不信人家放着好好的多年合作不用,非要到她们方家村那个破村子里去买。”
人们议论纷纷,但是谁也不相信,方家村有能力可以自己做大。
金满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都听我一言,方家村虽然这么多年都安分守己,种桑养蚕,没做过出格的事情,就连这些年的赋税,该交的也一分不少。应该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人。
可是现在方家村和以前的方家村可不一样了。”
曹老板急了,“方家村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还都是那些种桑养蚕的泥腿子,难不成他们现在还能种出花来?”
众人都是大笑。
这么多年行会把持着所有种桑养蚕,蚕农的生计,所有的蚕农的这一口饭都是他们给的。
没有生丝行会,可以说就没有这临安府周边几十个村子的农人的饭吃,他们这些丝坊老板早已经习惯了,把这些蚕农的生死不当回事儿。
要知道没有他们这些丝坊老板,这些蚕农都得去喝西北风。
光是靠种粮食,他们这个地方的地,出产粮食,那可是亏得很,交完了租子和赋税,估计连米汤都喝不上。
这也是行会如此有底气的一点。
整个周边地区都依靠生丝行会生存,就连官府的赋税也要靠他们这些丝坊来支撑,所以也养就了他们的底气十足。
“就算他们背后有人撑腰,恐怕那个人也不能一手遮天吧。我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一个人?”
曹老板大笑。
“恐怕诸位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就不会这么说了。”
金满银看着一个个自鸣得意的丝坊老板,看着就是在作死。
“金会长,照你这么说,这个人可算是手眼通天,那你就说说这个人是谁?如果真的是背后后台强硬,那么一个小小的方家村我们这些人也不会看在眼里。”
吴老板多了个心眼儿,能让金会长说出这番话,证明背后的人应该是有些势力。
毕竟,他们这些人虽然生意已经做到,富甲一方,可是真的要跟某些贵人的掌柜的比起来自然还差了很多。
别以为他们不想搭上贵人,可是大多数达官贵人,人家的喜欢的生意,可是丝绸行。
生丝这种小本儿生意,还没有多少人看在眼里,这也是迄今为止凤山县无论怎么发展,也无法走出成陈国的原因。
生丝太累,太脏,也太麻烦了,赚的银子还少。
根本不如丝商走一趟丝绸之路,人家赚的银子就顶着他们私访转一年的银子。
金满银摇摇头,““说起这个人大家都认识,就是那位在咱们行会三拜地动山摇,一道天雷劈死人的陆见安陆掌柜,现在他可就在方家村。
而且大家也清楚陆掌柜缫丝的手艺那也算是一绝,现在他不过才去了半年多,这方家村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么多丝坊。我推断,恐怕这些丝坊的后台就是陆见安。”
此话一出,众人立时沉默了。
谁敢说陆见安坏话?
不怕死的尽管试一试,当天那一道天雷劈下来,谁心头不是惊恐万分。
那一天谁心里没有对陆见安有过各种腹诽,只不过没有人,真的指着老天爷在那里叫嚣,结果看到如焦炭般的人,谁不都是庆幸那天自己什么都没说。
要不然恐怕那一具焦黑的尸体就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现在居然听到方山村背后的人是陆见安,所有人都不想再说什么嘲笑的话,可都是为了小命。
“诸位,现在都不说话了。那么大家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方家村就这么放任他们这样去吧。陆见安的陆家丝坊真的有一天做大到可以和我们凤山县行会分半壁江山,各位老板也毫不在意。”
金满银当然清楚,大家心里的担心,别说大家怕死,他心里难道不怕死吗?
可是再怕死,也比看到以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强。
“金会长,从心里来说,大家自然都不会希望方家村有一天会,和我们凤山县行会有相抗衡的能力,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要分走我们半壁江山,那还不如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掐死他们这个苗头。
陆见安虽然是财神娘娘的弟子,可是要真的挡人财路,我们大家难道眼看着被人家给逼死吗?”
这一次说话,可是吴家丝坊的掌柜的,这一家掌柜的和临安府的捕头家里的小妾是亲戚,所以说起话来才会无所顾忌。
毕竟民不与官斗。
就算蚕神娘娘有雷劈,可是陆见安也不过是一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要真的是被人半路上给弄死了。
财神娘娘能劈死一个人,还能把所有人都劈死。
他们又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情。
这凤山县里的丝坊老板,能做大,坐拥如此财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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