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下午些,天快黑了也凉快了,三人这才出了宾馆,找到一家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天气热得实在是遭不住,啥美食都是食之无味,难品甘甜。
喝了几瓶冰啤酒,便又回到宾馆吹空调,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着实也累到了,茶也不想喝,烟也不想抽,早早的便入了梦乡。
待醒来时,已是凌晨了,听到宾馆楼下有些嘈杂,甘思雨翻身下床,扯开窗户一看,外边天还没亮呢。
大街上已经有各种小吃摊在开整了,什么重庆小面,台湾饭团子,川味小面,江西炒粉啥的。
“甘大师看啥呢?”陈越明睡眼惺忪的问道。
“有点饿了,听到楼下在摆美食了。”甘思雨笑道。
“这凌晨才四点半,就有早餐摊了吗?”陈越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
“要是天都亮了才出来摆摊,人家吃的食客吃啥?”甘思雨说道:“这种小吃街从晚到亮都是不得停火的,晚上烧烤大排档整到两三点才收摊,然后环卫工人打扫了街道后,三点半四点样子早餐就该出来了。”
“那么早出来等谁吃呢?”
“工厂上班的人早上一般都是七点左右蜂拥而至,五点至六点半样子有工地上的工人呀,他们上班早,工地远的可能更早哦。”甘思雨说道。
“你日麻咋啥都知道哟?”
“劳资以前进过厂也干过工地,所以了解这个作息噻。”甘思雨说道:“那时候我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后来我也去摆摊了哒嘛。”
“你也卖过早餐?”陈越明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问道。
“你咋知道的?”甘思雨问道。
“你不说你摆摊吗?”陈越明说道。
“唉!是摆了几天早餐,太叽吧辛苦了,直接铩羽而归!”甘思雨说道:“花三千买的设备,电动车啥的,做了几天尝试了新鲜后一千块钱卖了。”
“这生意做得好哟。”
“还行吧,专门利人毫不利己的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
“嗯,是革自己的命吧。”
“嗨!别说了,还好本钱不大,这也算是我摆摊的初轮融资失败吧!”甘思雨笑道。
“所以后来你就跑去摆算命摊子,也没啥本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对呀,这个行业多安逸呢,也不用早出晚归。”
“你两大清早的不睡觉,叽叽喳喳的干啥呢?”茅雪旺被二人说话给吵醒叫道。
“哟,你娃还有点起床气哈。”陈越明说道。
“这才几点啊,你两就爬起来了,诈尸吗?”茅雪旺说道。
“垂死病中惊坐起,忽闻楼下卖凉皮。”甘思雨说道:“你去不去?不去我们就去吃了哟。”
“你们给我带一份噻。”茅雪旺慵懒得伸个懒腰说道。
“给你带一份?你要吃大份还是小份?”甘思雨笑道。
“大粪?臥糙……怎么听着就这么没有食欲了呢?”
“要想有食欲,就自己去吃。”
“好吧。”三人略事的收拾一下,便下楼来到了市场上,转悠了几圈后最终在一家重庆小面的摊子前驻足。
“嘿,几位老板,想吃点啥子?”小面老板问道。
“你这个摊子,我们除了吃面,难道你这里还有做炒菜吗?”陈越明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加啥子臊子。”小面老板笑道。
“你这里有没有煮抄手?”
“有。”
“抄手可以加臊子吗?给我加牛肉吧!”
“要得要得。”
“陈哥,臊子是啥?”茅雪旺问道。
“就是加小菜。”
“老板,俺也要抄手加牛肉!”茅雪旺说道。
未几,面煮好端上桌,茅雪旺一看面碗说道:“这不就是馄饨嘛?”
“对呀,四川就是叫抄手呀,北方叫馄饨,广东叫云吞。”陈越明笑道:“不知道福建这边叫啥子啊?”
那小面老板说道:“本地应该叫扁肉,不过扁肉皮没有咱们这个抄手的皮厚。”
“我老家叫这个包面。”甘思雨说道:“都是一个东西,咋还这么多名字?”
“大师,会不会是这个馄饨到了一个地方觉得名字影响命运,所以改名字了?”茅雪旺问道。
“呃...好有道理哦。”
三人坐在这小摊的桌子前吃着面食,这凌晨时分的马路上行人稀少,就这时候,一个骑车的人来到面摊旁点了面后,看了看三人忽然说道:“甘思雨你怎么来福州了?”
甘思雨正埋头吃面呢,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忙抬头一看也是惊愕的说道:“仕楷兄弟,这么晚了你咋还在外面游荡?”
“嗨!还不是这几天白天老是下雨,又没啥事情做,所以刚从网吧出来准备吃碗面回去睡觉呢!”这骑车的人来到甘思雨身旁,给大家递了一支烟说道。
陈越明和茅雪旺接过烟,笑了笑说道:“谢谢了!甘大师,这位就是你说的袁仕楷吗?”
“对呀,就是他。”
“哟!久仰久仰。”陈越明说道:“我可是经常听大师提及你啊。”
“你小子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袁世楷笑着问道。
“我怎么敢说你的坏话呀,我都是说你下象棋很流弊哄哄。”
“对呀,大师经常说你下象棋很厉害,我还正说这次来福州了,找你杀几盘呢。”陈越明说道。
“可以呀,随时奉陪。”
袁仕楷点的牛肉面也煮好端上桌,坐在甘思雨身旁点着烟,云雾缭绕,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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