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清:“发什么愣?我不是让你在侯府等我吗?跑到外面吃什么风?”
宋淮意回过神:“太无聊了,所以出来玩。看!雪人!”献宝似的将雪人介绍给陆时清看,陆时清只是微微皱了眉头,然后用余光扫了一下那群孩子。
只是这么一扫,其中最小的女孩子就被吓得哭出了声,其他孩子瑟缩到了一旁,像是随时也要嚎啕大哭的样子。
宋淮意紧张:“陆时清......”小声暗示:“陆时清你克制一点,他们只是小孩子,你别凶他们了。”
陆时清:“我哪有凶他们,我虽不喜欢小孩子,但我从来不会以势欺人。我只是奇怪,这么两个丑雪球,也叫京城第一好看的雪人?”
本来那些孩子见陆时清没有恶意,已经逐渐平和了下来,但陆时清这么一问,那个女童又被吓得哭出了声。宋淮意真的怕小孩子哭,他们一哭,宋淮意也急的要哭。
彭剑紧张:“姑娘,这大过年的,哭了可不吉利啊。”
陆时清没有微紧,声音有些紧张:“你,不是也要哭吧?”
看得出来陆时清是不喜孩子的,他一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不能交流的人身上。他站在那里,雪簌簌的落了下来,落在他额发和眉尾上。他就那样伫立在雪中,红衣白雪,更似一枝舒朗红梅。
宋淮意以为他要生气,忙摇手圆场:“我哪有要哭,江湖儿女才不会那么容易哭鼻子呢。外面雪大,你先回去吧,我把这里处理好就跟你去吃饭!”
陆时清:“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到廊下。宋淮意以为他要进去,就想去先稳住哭泣的孩子。谁知陆时清并没有进屋,反而抱着胳膊,倚靠着墙,像个十足的金玉纨绔笑看着她。
宋淮意:“乖,不哭了不哭了......没事的,他不是坏人。”
陆时清坏笑:“这个姐姐骗你们。”
男童大哭:“哇——哇——呜呜——”
陆时清却放声大笑:“哈哈哈——”此时的他,真是像极了坏性子的浪荡公子,以逗弄小孩子为乐。
真的好气人!“陆时清!你不是说你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吗?!”
陆时清轻声笑道:“你太笨了,我是跟小孩子计较吗?”
男童啜泣:“阿妹,我......我们快走吧......”
女童:“可......雪人......”
宋淮意:“乖......乖......别处还可以堆雪人的......”
女童继续放声大哭:“别处的雪人没有这个好看......这个是全京城最好看的雪人。”
宋淮意无措:“你们别哭了,姐姐也要哭了。”
她本来是蹲下来想安慰孩子的,但此时只想坐在雪地里跟这些孩子比谁哭得更大声,对于孩子,自己是真的没办法啊。
然后,她听见到了一声细微的叹息:“唉,不准哭。没听彭剑说,过年不能哭吗?”
陆时清将宋淮意扶了起来,然后解开了头上的发冠,将那个金玉灿然的发冠放到了雪人的头上,雪人戴上了陆时清的发冠,也带了他的七分飒然,三分艳色。
他解开发冠,头发掺着雪粒散落下来,遮住了凌冽的眉尾,竟柔和了起来。旁边的孩子看到了雪人有了新装饰,也都破涕为笑。
“好了,现在这个雪人才算得上京城最好看的雪人。”
宋淮意微怔:“陆时清......”
陆时清:“好了,他们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了。”
宋淮意:“嗯!我们去吃饭吧!”
陆时清笑意艳然:“说是哄孩子,我看你才是那个最要哄的孩子。”
因为雪人这事完美解决,加上新年的热烈从街头巷尾聚拢而来,宋淮意高兴的不得了,捧着热乎乎的甜汤窝在陆时清旁絮叨:“你今天去见了谁啊?啊,让我猜猜,你身上有水渍,是不是去见了六分堂的人。”
陆时清:“倒是学会用细节判断发生的事情了,不过今天不是去见六分堂的人的,这水渍是遇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每次陆时清说无关紧要时,宋淮意就总觉得事情远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于是转头望向彭剑。
彭剑倒是面色如常,旁边的侍卫脸色却不好,额角甚至青了一块。
宋淮意:“还无关紧要?能让他额角都受伤的事,是无关紧要的事吗?”凡是能在陆时清身边的侍卫,都不是简单人物,至少也是个武林绝顶高手。
那侍卫忍不住:“那寒刀会张家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要求侯爷你起身敬他们三杯酒?”
彭剑:“你就别多嘴了,若不是你当时气不过,也不会受这个伤了。”
侍卫:“张家这几年才有点名声,就这种家底给我提鞋都不配,更逞论侯爷?”
陆时清:“只几年,在江湖上便有这么大的声势,说明张家真的有本事,敬他三杯酒又如何?便是赠他三座楼也使得。”
侍卫:“可......可他们不识抬举!竟然拿酒泼侯爷。”
陆时清轻笑:“我陆时清的酒不是那么好吃的,敬酒有敬酒的吃法,罚酒亦有罚酒的吃法。只是张家此刻如此有用,我还没有用尽他们,怎么舍得给罚酒?”
宋淮意转向陆时清,陆时清嘴角带着笑,细细吹着热气氤氲的甜汤,万军崩于前,亦能含笑忍下,图谋日后如何利用。
宋淮意小声:“你身上的水渍,是酒?”
陆时清色若春晓:“怎么?觉得本侯爷闻起来有些醉人。”
宋淮意:“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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