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宋淮意笑弯了眉眼。
陆时清:“上好的荔枝不吃,偏说这泥塘里的菱角好吃?”
宋淮意没有回答陆时清,而是直接剥了一颗放到他手里。
陆时清吃下去,但却摇了摇头:“嗯,不好吃,得拿那个驿卒回来问罪。”
宋淮意:“你这个人!不爱吃就不吃嘛,这是那个驿卒送给我的,你凭什么拿人问罪?”
陆时清笑着说道:“不如你再喂我一口,送到我嘴边,兴许就会甜一点了。”
虽然明知道陆时清在占便宜,但怕他真去找那驿卒问罪,宋淮意只好又剥了一个菱角,递到他嘴边塞进他嘴里。
陆时清眉目清亮:“好吃~”
宋淮意吐槽:“这个菱角跟刚刚那个菱角有什么区别?你分明就是找茬!”
陆时清望着宋淮意大笑了一声,然后拿出扇子打了宋淮意的额头一下:“你这个女人啊......”
宋淮意:“怎么样?”
陆时清:“很好。”
周围蝉鸣声杂,林风穿堂。菱角与荔枝都甜出了夏天的味道。
盛夏来临,夜晚没有风扇与空调,入睡便成了宋淮意的难处,这天夜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只是梦中空无一人,昏昏沉沉的,似乎梦见了什么噩梦,宋淮意奋力的从噩梦中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去见陆时清。
天色刚亮,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
宋淮意一口气跑到了神通侯府门前,停下来才觉得气喘吁吁,彭剑闻声从大门内走了出来,看到宋淮意的样子,一脸惊疑。
“姑娘这么早来找侯爷啊?要不先喝杯茶歇歇?”
宋淮意有些尴尬摆手:“我......睡不着,想见他,他起床了吗?”
彭剑:“侯爷早就起来练枪去了,枪法都练到了第四套,我这就带您过去。”
清晨的天气还有微微的寒意,陆时清大概已经练了好一会枪法,额上除了一层薄薄的汗。宋淮意看见了这个出现在梦里的人,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兵荒马乱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陆时清看见宋淮意,挑眉轻笑:“这么早就来找我?想我了?”
彭剑闻声识趣的退到了练武场边的树后,消失在两人视线之外。
宋淮意看着陆时清的脸,嗫嚅:“我做了个噩梦,有点心神不宁......就想跑过来看看你好不好。”
陆时清微微一愣,前几日调查的时候情况有些危险,不过如今伤口已经差不多好了,就是怕她担心所以瞒着她,想必是吴捕头回去说漏了嘴,又让她担心了,不过面上还是一片无事模样:“我能有什么不好?你要是想每天醒来都看到本侯爷,也简单的很。”
宋淮意脸红:“说正经事呢!”成亲的事他不止一次的提及,都是自己先拒绝,不是因为不愿,而是心疼他不想让他再为了自己的事烦心。成亲是大事,会影响到如今的局势,所以宋淮意不能同意。
陆时清也知道宋淮意的心思,却觉得委屈了她,所以不拆穿,但总是时时提及。
练武场与别苑之间有一株开到盛及的花树,陆时清置身树下,花光锦绣堆叠,却也压不住他的眉目亮烈。
此刻,他眼中灼灼望着宋淮意,十万花开的烂漫春日,都退却为独属他一人的背景。
宋淮意皱眉,眼中有些担忧:“这株桃花和我梦里的好像,但梦里......有种力量把我们分开了,我不知道在哪里才能找到你。”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没多久,睡眼惺忪的宋淮意抱着一种无所畏惧的决心,一本正经的说着傻话:“花开的虽好,却成了分别的预兆,看在眼里难过极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忐忑的以为陆时清要取笑自己幼稚,出乎意料,他却双眉微挑,反手挽起了一个枪花,疾风过处,满树繁花摇落如雨,飘飘洒洒,坠了两人满身。
“花落了,以后再也不必为这个烦恼。”陆时清说道。
宋淮意:这......莫不是哄小孩子的办法?
陆时清却忽然抓住了宋淮意的手:“怎么,信不过本侯爷?想听那些老掉牙的赌咒发誓?”
他微微眯起眼,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更浓,与宋淮意交扣的手指却用力紧了紧:“你这傻女人,是不是要我把你绑在身边,寸步不离,你才能放心?”
宋淮意还来不及反应,却见彭剑一脸尴尬,抖着身上的落花从树后出来,开口似乎想说话。
看见陆时清牵着宋淮意,他本能的想要躲回去,但两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他又苦着脸小心的移过来:“侯爷......您这,费尽心思把桃树从郊外的林子里移过来,差点把府门都给拆了,这是觉得它碍眼了?要不我把这树砍了去?”
陆时清皱眉:“啰嗦。”
宋淮意不敢相信的开口:“这树......是从上次你带我看桃花的地方移过来的?”
陆时清侧头看了看宋淮意,毫不在意的一笑:“不过是棵树,以后一起看的东西,还能少么?”
宋淮意与陆时清的目光撞上,心跳砰然。努力别转视线,忽然发现他发间有些水迹,不知是不是刚刚枝叶间摇落的晨露,还是练枪的汗水。
晨光自背后映照,在他发间微微折出一点明亮闪烁,微湿的发丝贴在鬓旁,愈衬出眉目稠艳。
“陆时清,你头发被打湿了......”
陆时清伸手捋过额前的散发,似乎想起了什么,眉目微沉:“彭剑,米公公昨日定的是未时还是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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