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清:“现在回京,倒让更多人知道我受伤了。就绕一程吧。”他低头去玩桌上的被子,看见了宋淮意落在房内的影子,转过身来。
“回来啦?”
宋淮意:“嗯,去采了些草药,可以带在路上用。”
他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宋淮意也不想提。伺候宋淮意拜别了不老仙与林灵之,与陆时清踏上归途。
临行前林灵之跑到渡口给宋淮意塞了一本九灵心法的手抄本,上面歇了不少注释。
宋淮意:“谢谢灵之真人。”
林灵之瞥了瞥眉:“别谢我,是不老仙说你有资质,让我点拨点拨你。但我老了,老胳膊老腿的,得纵情山水,没什么时间,就把这本我当年入门的手札借给你。不老仙不能出谷,她让我再跟你说最后一句——不执着是好事,但人生苦短,若有所求,亦无不可。”
宋淮意:“谢谢不老仙。”低头摸了摸无执之灯。
林灵之也俯身凑到宋淮意耳边说了一句:“向爱人任性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哪怕他是傅大侯爷,也无妨。”
宋淮意:“我......我没有什么需要任性的事。”
林灵之却好似看出了宋淮意的心思:“这世上不存在波澜不惊的亲密关系,我看你这几天天天早上出去采药,怕是闹小情绪了。”
宋淮意脸红:“没有......我只是采点路上要用的药草。”
林灵之:“我踏过的情爱泥沼比你见过的多,战友要均衡,但恋人也要偶尔失衡。”
陆时清站在船头等宋淮意,宋淮意怕他又吹了风,便往他的方向看了看。林灵之笑着将宋淮意往前推了推:“去吧,去找你的所求。”
宋淮意把那些止血的,安神的,暖身的药分门别类的分好晒干。因为是沿着水路,怕那些草药受潮,隔几日便翻出来晒晒。
彭剑:“姑娘,这沿路的药铺多得是,何必劳这神?”
宋淮意:“听说药王谷的草药要比其他地方好一点,而且这些药都是素问弟子教我采的,一定有用。”
陆时清:“确实劳神。”
彭剑:“侯爷说的是。”
陆时清:“这草药还是彭剑你来晒吧。”
彭剑:“嗯......侯爷说的是。”
本来到了磁州就要去找吴师兄的,但师兄在磁州的河道上追捕江盗,要再等几天。宋淮意便拎着草药跟陆时清到了安县。
陆时清路上很少与宋淮意讲话,他说一句宋淮意回一句,他说两句宋淮意就回两句。她先是角力的牛,赌气不跟他多说一个字,多说一个字算自己输。
小贩:“瓷器瓷器,上好的瓷器!”
茶饭:“客官,喝茶吗?上好的明前茶叶,虽然不如杭州的好,但在这磁州地界可是独一家!”
因为陆时清穿着华丽,周围的商贩纷纷上前兜售。有个书斋的老板,明显想上来兜售他的狼毫笔,却被一个老妇人缠住。只能站在店口高举着自己的商品大喊。
书斋老板:“这位公子,看看文房四宝吗?咱们县的状元郎们,都是用的我这里的笔。”因为毁诺城和沧州终年覆雪,宋淮意一直觉得在冬天,到了药王谷,下了一场秋雨,才稍觉得秋天的感觉,直到来到磁州,天高云阔,山色清明,才真的觉得“秋日胜春朝”。加上市井的热闹气氛,让宋淮意更觉得心情舒盈。
宋淮意忍不住想去牵陆时清的袖子,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定在远处田间的银杏树上。
彭剑:“侯爷,那里就是陈家的祠堂。”
陆时清:“走,去看看。”
陈家祠堂附近种植了很多银杏,高大笔直,灿而不绝。有专门的仆从将银杏的落叶扫到银杏树的根部,免得被路上行人践踏残落。
仆从高喊:“你们什么人?”附近的田地应该是陈家的私田,看护祠堂的仆从见到有生人靠近,立刻拦住了两人。
手下人眉头一皱,拿长刀打开了仆从的手:“把你的脏手拿开,这里是神通侯大人。”
仆从:“这里不能走!”随即梗着脖颈:“我不认识什么神通侯,但老爷说不能让闲杂人等扰了陈家祖先的安宁。”
手下没什么耐心,作势就要拔刀。宋淮意忙把他拉了下来,想着先收买仆从,也好打听点事。
宋淮意从袖袋里掏出以前陆时清给的金叶子,塞了一小片给那仆从:“我们无心打扰,只是想打听一位叫做陈涵之的故人,他有一个同窗......”话还没说完,那仆从就皱着眉头,将金叶子扔到了地上。
“陈家世代清廉,即使我们这些下人,也懂得孔孟圣贤的教诲。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大官,但一上来就拿钱贿赂的,一定不是好人!”
手下人急了:“你!姑娘,你还拦着我,这种愣头青砍了算了!”
世家的祠堂通常也兼带私塾,供族中子弟和乡中优秀学子读书认字。我们与仆从争吵之时,正遇到私塾下课,有几个年轻子弟以为我们人多势众欺负仆从,立刻跑了起来。
一蓝衫男子冲过来:“你们干什么!”
仆从:“三少爷,他们说自己是什么神通侯,还想用钱贿赂我!”
那三少爷不屑:“金叶子比起陈家的银杏叶,真是俗气。”随即转头看向陆时清,义愤填膺:“神通侯陆时清?”
手下人:“你既认得我家侯爷,就好好说话。”
三少爷:“神通侯诡辩朝野的名声那么大,我们怎么说,也是说不过的。但这是我们陈家私宅,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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