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辅银将一米八的个头站直,无意识的理了一下长脸剑眉上的一根长毛。
又摸了一把并没有蓄须的络腮胡,微微一笑:“我养胡子半年多,今天刚刚剃掉,用二锅头庆贺一下,是留胡子之前的愿望。所以,这两瓶二锅头在半年前就准备好了。今晚宁市长、任副县长一起约,必须干掉这两瓶二锅。”
兄弟三人开喝之前,宁保春将任从位拉进里屋,开了灯,拿出那个小本子,没等任从位细看,阴沉着脸,极其严肃的第一次喊了任从位大名字:“从位,你妹妹为我埋下了这么大一个定时炸弹,今晚咱仨必须说一个解决办法。”
任从位翻开本子,头两页逐字逐句的看,后面浏览式的翻阅,居然发现了自己老丈人的名字:孔教库,5000,外室女安排。
任从位看了这一行字,宛如晴空霹雳,将小本子掉落地上。赶忙捡起来,脸色煞白,慌慌张张好像偷了东西,愧疚地看一眼宁保春的脸色。
宁保春方正的国字脸上写满了一种坚毅果决的神色,一米八的个头浑身冰冷,那种石刻的表情十分吓人。只是看了这么一眼,任从位就意识到妹夫要动手术了。但任素萍会落个什么下场,还无法预料。
这种事情,作为五品州官的宁保春,肯定会毫不留情。自己就算想保,小妹如此做派,弄不好自己的副县也玩完。
宁保春也看到了任从位的反应,心中暗想,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同学,看起来良知未泯,与他小妹不是同类。看他吓得不成样子,宁保春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咋办?”
任从位不知道该怎么说,两眼胡乱搜索,企图抓到什么东西能将自己的尴尬救走。作为干部,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但作为任素萍的亲哥哥,自己真的没法说。
他将一米七二的个头略微扭动了一下,还好,长脸上的丹凤眼看到了坐在外面的韩辅银,终于发现了救命稻草,灵机一动:“咱们跟银子商量一下,让他做个裁决。”
宁保春情知道他真的怕了,自己亲妹妹的事情,没法表示什么。也不作答,直接拿过任从位手里的小本本,两人来到客厅。
韩辅银在欣赏客厅的山居图和两幅大字,看两个出来,情知道人家是说官场的事情,自己一个做生意的,不便参与。
他也不多问,直接招呼:“你们的公事说完了吧,咱开喝。时间不早了,喝完回家赶紧睡,明天周一,元度的事情很多。”
任从位看看宁保春,韩辅银也看他们两个。宁保春稍微一顿,决绝地将小本本递给韩辅银:“银子,我刚才让位子也看了,你也看看,咱仨今晚必须拿出个办法,看怎么起掉这颗定时炸弹。”
韩辅银拿过小本本,第一页逐行逐字看完,开始往后面浏览。到了最后一页,竟然有自己兄弟媳妇,这一行写着:苏芬,10000,儿子升迁(韩凌宗)。
韩辅银目瞪口呆,震惊得跌坐在沙发上,口里喃喃自语:“素萍这么爱财吗?从小在副县长家里长大,不缺的钱啊。所谓户部度支用富翁,穷人当家贪无度,作为富人家出来的人,也能这样吗?”
宁保春看银子这么说,禁不住热泪滚滚,过来一把抱住韩辅银,使劲摇晃几下,又忽然站起来,发出他在讲台上不用话筒就开讲的那种特有铜音,震得房子发颤:“银子,位子,我春子这一生就你们两个生死兄弟,今晚必须抛开亲情,客观公正的下个结论。”
韩辅银情知道这道难题甩给了自己,然而,有任从位在场,自己的想法怎么也不好出口。毕竟任素萍是任从位的亲妹妹。然而,这个官场上举世皆知的办法,如果不说出来,宁保春堂堂五品大员,西坛市五零后这一茬这么多人,只出了这么一个大人物,就会瞬间灰飞烟灭。
急得韩辅银这个元都集团大老总站起来,在这个大客厅转圈圈。转了两圈,端起一杯刚刚倒上的酒:“位子、春子,咱仨是过命的交情。位子,当初是我让老婆和苏芬撮合,让春子娶了素萍。现在我们哥儿仨面临如此凶险的境况,还必须拧成一股绳,将这颗定时炸弹必须起掉。来来来,一些话暂时不好开口,咱仨先喝酒,喝到半醉再说话好吗?”
三个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一两的玻璃杯,每人三杯多,一瓶酒很快干完。第二瓶打开,每人又喝了两杯。
任从位终于憋不住,滚下了热泪,率先开口:“银子,春子,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也想通了。其时要起掉这颗定时炸弹,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婚。并且离婚后要将所有这些人的钱全部退回,不管给人家办事没办事,就算贷款,也要退。春子的官位事小,坐牢蹲大狱的事大,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一家老小。”
韩辅银当即站立,拍一拍任从位肩头:“对了,不管怎么说,位子这个副县长没白当,政治水平还是可以的。这是官场上通行的办法,明面上离婚,暗中仍然是夫妻么。至于说退赔,哪里需要贷什么款,我元度这里随便来提。这件事越快越好,既然咱自己发觉了,就千万不要等到举报,那可就完蛋了。”
宁保春冷冰冰的瞪圆双眼,果决的表态:“那就这么说,素萍的工作还需要银子帮忙做通。”
任从位点点头:“我明天开完会就给她打电话,看我怎么收拾她。”
宁保春一惊:“可不敢训她啊,她那种嗷嗷叫的性子,如果被训急了,她敢自己上纪委将本子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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