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风霜骤停,陌瞿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大概确认了方向便继续启程。
马车上,陌瞿看着一只墨绿色发簪,隐隐发出了光芒,那是母后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他把簪子放在怀里,闭目养神,思绪渐远,陷入了过往。
“母后,母后,快看,雪!是雪,下雪啦!嘻嘻”稚嫩的孩童开心的大笑,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惹人怜爱。
“瞿儿,过来,小心着了风寒!”女子身穿一身红袍,上面绣着朵朵金莲,肆意绽放,未施粉黛却倾国倾城,她含笑的看着他,把他轻轻抱在怀里,慈爱的抚摸他的脸颊。
她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放在了他的的手上。
他开心的接过,可惜手一抓住就融了,就像是碰到了火焰一般,瞳孔的颜色变成了炙热的红色。
她大惊,抓住了他的手,探知他身体里一股炙热气息在翻涌,脸上露出了绝望,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吗?这一切本该由她来承受,为什么却要如此折磨他的孩子?
她慌忙把他带到一个密室里,四周一片漆黑,她点亮了烛光,照亮一席之地,隐约能看见墙上刻满了经文,中间是一个荒废已久的祭坛,祭坛上还有一个祭池。
“瞿儿,你一定要记住母后现在说的话,一定要记得!”她声音颤抖着,抚摸着他稚嫩的脸颊。
“是不是孩儿不乖,所以母后要罚我禁闭?母后,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呜呜呜~”
她心疼的抱着他,擦拭着他的眼泪“瞿儿乖,你要知道,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却不知这将是他噩梦的开始。
她把陌瞿捆绑在祭坛之上,她在自己的手腕上还有他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两个血脉相连的血混合滴在血池上,血池像像是久违一般吸收,血越流越多。
大量的出血使他的头脑还是模糊,非常虚弱,他模糊看到血池上盛开了一朵血莲,那是他和母上的血盛开的。
母上拿出了匕首,扒开了他的衣裳,在他的胸口刻画着,他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刻骨的疼。
盛开的雪莲,像是有生命一般,向他的胸口袭来,在他小小的身体里从此封印。
他的母上用她自己的血,来压抑住他体内业火。
——
梦到了尽头,所有的浮华都已经消散了,他唔住了胸口,那朵血莲依然在刺痛,滚烫着。他的母上,是隐居在荒原的据说能预言未来的神灵族,万年以来最后的圣女。
神灵族的圣女,一生都不许爱上一个人,而她背叛了族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然而这只不过是一场阴谋,她只是权利的牺牲者,而她的孩子一出生便注定这场浩劫。
神灵族曾推算过一个预言,圣女爱的结晶,就是承载红莲业火的器皿,一旦出世,便会唤醒来自深渊的慌神,在地狱深处的红莲业火已经燃烧,它会吞噬他,用他当做器皿,重生!
他会吞噬这世间,摧毁这一切。
已过半月,她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些天,看着窗外那颗寒霜里盛放的梅花,一坐有时候便是一早,她知道臻逸每日在冰地里钓鱼维持生活,整个人都冻僵了,就为了能让她补给营养,她感叹原来自己有一日像个废人一样需要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照顾。
有时候,臻逸会和她说上两句,让她少看些,免得外面雪太亮,得了眼疾就不好了。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的看着笑,每次如此,臻逸总是红着脸,跟着我一起笑。
十五之日,那天我喉咙感到一丝腥甜,翻涌一口黑血而出。蚀骨之痛让她动弹不得。
臻逸慌忙施针封住她的血脉,他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深沉“你中的可是蛊毒?”
她笑了笑,虚弱的开口“是啊,莫约,不出半月,我可能就被百虫蚀骨承受不了而自尽了”她心里嘀咕着,慕容枫怕是没想到,他手下留情让她苟活,却要月月被蛊毒残害,至少也给她蛊毒的解药啊,这不,还是人得死。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眼神坚定,又在她身上施了几针。
她感到力气开始恢复了,心想,这人到底是谁,连蛊毒都可以压制,莫非,正是遇到世外高人,来搭救她的?
“你怎么这么精通医术?看你也不过十七八,比我还小呢。”她感叹,果真是她没见过世面啊。
“我自由家里穷,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村里的大夫都说我没救了,我家里人便把我丢弃在山野里,后来有一个江湖上的大夫经过,就把我救了,正好他需要一个帮手,便教我医术,帮他打下手”臻逸想起来苦笑。
沐颜夕默,伸手捏他的脸“好歹是活下来了,理应好好生活才是,怎么跑来这么荒凉的地”
他脸一红,却也没躲避,就是支支吾吾说“我来是想要找雪莲去制药,做药引的,没想到遇见风霜被困住了,之后就遇见你了”
沐颜夕一个汗颜,对啊,自己是哪个拖累他的人…
“你刚才说不会让我死,莫非,你有解除这蛊毒的方法?”
“嗯,我曾在师傅的医术里看过,天下蛊都是怕至阴至冷的的,听说北寒深处有一潭水,可以使人脱胎换骨,洗去一身戾气,到时候我在你手腕处割开一个口,当潭水冰冷浸入你的心肺时,蛊虫会顺着你的血液管道爬出来”
“北寒深处的潭水?”她侧目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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