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映已经醒了。
他冷淡地瞟了姜暮晚一眼,姜暮晚讪讪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鹤映起身去洗漱,姜暮晚还是套着鹤映的睡衣坐在床边。
她是第一次来鹤映家里,没有他的首肯,她不敢随便乱动他家的东西,只能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鹤映的房间。
鹤映的房间挺大,但是很空旷,桌椅都收纳得很整齐,明面上都没放什么杂物。
所以,摆放在他床头柜上一个挺大的相框就显得分外突兀。
那里面放了一张结婚照,穿着白色婚纱的沈易安笑得很甜,鹤映穿着配套的西装,脸上没有带笑,但看着神情很放松。
姜暮晚只看了一眼就撤回了目光。
都离婚了还放着跟沈易安的结婚照,看来鹤映心里还是忘不了沈易安。
姜暮晚已经不敢再乱看,沈易安一向是鹤映的雷区,谁知道她再看到些不该看的鹤映会是什么反应。
她只好埋头刷微博打发时间,好在鹤映终于出来了。
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鹤映的脸色还是很臭,跟照片里的那个神情放松的鹤映判若两人。
他已经换下了晨袍,对着镜子给自己打领带:“以后你都睡客房,别吵我睡觉。”
姜暮晚简直如蒙大赦,跟鹤映一起睡,对她来说真的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仅只能占一小块的床,还要随时担心会不会因为举止放肆惹了这位爷生气,能分开睡是最好的。
她重重点了点头:“那个,我去哪里洗漱啊?”
她这么问,是怕鹤映有洁癖不愿意跟她共用一个卫生间,毕竟他乱七八糟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
果然,鹤映指了指门外:“外面有公共的,抽屉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姜暮晚点点头,去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漱。
这里还摆了一套洗漱用具,看样子像是被人用过的,估计是沈易安的。
鹤映这人也真是怪,都跟人结婚了,还不介意跟枕边人一起用卫生间。
姜暮晚洗漱完出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鹤映,能给我件衣服穿吗?”
鹤映皱了眉:“你昨天不是看到了?随便拿。”
姜暮晚站着不说话了。
她当然还记得昨天那一整面墙的衣服,但问题那些衣服是沈易安的,她不想穿。
鹤映见她迟疑,问:“怎么?”
姜暮晚回答:“那是别人的,我不想穿。”
她刻意略过了沈易安的名字,怕踩了鹤映的雷区。
鹤映冷笑:“姜暮晚,你在这里高贵些什么?那些衣服的品味比你的不知道好上多少,怎么,你不喜欢?”
姜暮晚有些郁闷,沈易安平时都走性冷淡风,自己跟她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长相,穿那种风格的衣服只会拉低她的美貌。
到鹤映这种直男当然是不会懂这些的。
她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不太适合我。”
鹤映就说:“我喜欢,随便你怎么穿,家里只有这些。”
这件事的结果,以姜暮晚叫了个跑腿的帮她随便买了件连衣裙告终。
在等裙子来的过程中,鹤映愣是逼着姜暮晚给她做了早饭,吃了才肯去上班。
姜暮晚送鹤映出门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招惹了他,被他一把拉过去又是亲。
鹤映长得高,姜暮晚要垫脚勾着他的脖子才能不吃力地跟他接吻。
鹤母出电梯门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他的儿子,一个在外极度克制的人,居然在家门口这种随时都会有生人打扰的场合跟一个女人接吻,看样子还亲得难分难舍的。
这个女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让鹤映失控?
也许是鹤母的目光存在感太强烈,鹤映抬眼看到了她,撤回了搭在姜暮晚腰上的手。
姜暮晚就没那么快恢复状态了,她被鹤映亲得腿软,半靠在男人身上才勉强稳住自己。
回头一看,吓精神了。
鹤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颜悦色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原来是姜小姐呀。”
鹤映看了一眼鹤母:“有什么事?”
鹤母还是笑眯眯:“怎么,难道没事不能来看看你了?我当然是担心我的儿子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吃好睡好了。”
“都好。”鹤映淡淡地敷衍了一句,“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等在场剩下的两个女人反应,长腿一迈就进了电梯。
留下姜暮晚满脸尴尬地看着鹤母,鹤映真的是太不讲义气了,拍拍屁股就走,留她独自一个人面对鹤母,这也太难为人了。
鹤母倒是神色如常:“姜小姐,请问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明明她才是鹤映的妈妈,但话里话外仿佛姜暮晚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似的,姜暮晚简直觉得惶恐:“您请进,你说了算。”
鹤母冲她点了点头,直奔鹤映的房间。
房间里还没收拾,满是事后的痕迹。
两个枕头摆得很近,床上两个被睡出来的浅浅的褶皱也靠得近极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亲密的爱侣。
鹤母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姜小姐,看来阿映很喜欢你。”
他哪里是喜欢我,他只是喜欢跟我上床罢了。
姜暮晚偷偷腹诽,但对着鹤母她也不敢说得这么明白:“您误会了,我跟鹤医生只是各取所需。”
鹤母挑了挑眉:“姜小姐,说实在的,经历过上一个让人头疼的,我看见你还是很喜欢的,我之前希望你跟鹤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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