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看了看,二楼临后街的一扇小窗大开着,凉风习习,夜空里几点星子忽闪忽闪,铜锣声响在继续,忽远忽近的,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颇为真实,像极了多年前的情景,便好似不在梦中。
是梦,不然怎会有另一个我,还与无名打了起来?无名怎会与我打?先说无名还在莫白衣设的结界里头未出来,再来,寒毅还睡在床外头呢。
怕不是上了时日,逐浪灵气不济,净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不晓得莫白衣何时才肯收逐浪,照此下去,我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就得消散于天地间。
本剑灵翻了个身,冷风贴身有些凉,床铺似草地,被子也未摸着,脑袋晕疼得厉害,索性蜷了身,闭上眼。
迷迷糊糊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
哪里都不对!
本剑灵怎么就睡在了草地上,还是梦中后街林子里的草地!
我支起身,抬手挡了刺眼的阳光,再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抬眼看果真有扇窗是开着的,数过去,怎么好像是莫白衣的房间?无奈仔仔细细回忆昨夜里发生了什么。
唔,昨夜里吃了酒,便醉了,赖在寒毅房间,好像是梦到了莫白衣,然后便是、便是……我怎就把那扮作魔头的人认作了自己!那人劫我想做什么?是为逐浪?不该啊,那人并未将逐浪剑一并带走,单单劫了我这么一号剑灵。
说起剑灵……我犹豫着闭眼感受断魂崖底所下禁制,禁制至内打破,不好,无名出来了!
想起睡梦中的情景,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剑灵心头有点沉,拍开衣上草叶,重回一家客栈。
一路上可称得惨不忍睹,地上一趟趟血迹,好似遭了魔物洗劫,客栈外笔直立了好些修者,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且皆是神色肃然,有些衣裳上浸出血,显然受了伤。
莫非昨夜发生了什么大事?心头一跳,莫白衣千万不能有事!
见我到来,有人神情惊惧,有人面露疑色,更有人拔出剑来,教身边人摇头制止了,俯首说了什么,犹豫着让开条道,各弟子手中握着剑柄,一脸戒备的直直盯着我入内。
厅中各家家主坐在一处,大都面色凝重,一眼便见莫白衣面色沉如水,我仔细看了,未受伤,放下心来。
但未见着苏家家主苏婉婉,再看人群中苏家弟子,一个个红了眼眶,小声抽泣,活像是苏家主遇了不测。
心头疑惑,便打算问莫白衣发生了何事,却见他微蹙了眉头,紧抿着唇,直觉不妙。
各家主见我到来,倏然起身,一个个变了脸色,更甚者,就如同屋外的弟子一般面露愤恨,拔出手中佩剑,一脸戒备。
莫白衣眉头一皱,“坐下。”声色冷然。
各大家主面面相窥,就如同客栈外的弟子一般,到底还是被人劝住,异常不甘的罢了手,看得本剑灵莫名其妙。
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寒毅见了我,捏在手中的酒杯咯嗒一声放于桌上,出声唤:“阿浪?”
我冲他点了点头,眨眨眼满肚子疑问。
寒毅回看我,欲言又止。
莫白衣适才抬眼看向我,目光在我脸上只停留一息,便移开了,什么话也未说。
正此时,寒笑至楼上莫白衣的房外扯着嗓门儿唤我,见我看向他又冲我招了招手,我便飞身跃上二楼。
寒笑满目疑惑的开口:“咦……前辈,你怎么从前面进来了?”又一指身后莫白衣的房间,“你不是在里面睡觉吗?”
我挑了挑眉:“什么话?”
寒笑道:“昨夜莫家主将前辈抱去了他房间休息啊,后来魔尊出现了,我想来告知前辈一声的,师父不让我吵着你睡觉,莫家主又说你不在房中,我还不信。”
“昨夜里喝多了,不慎开了窗户滚了下去,就在窗户下边睡了一夜。”本剑灵一本正经扯着谎,直觉不大好。
魔尊?哪个魔尊?至即墨青羽死后,倒未听闻有新进的魔尊啊。莫白衣知道我不在房中,又是怎么回事?
寒笑竟是信了,满目担忧的问:“前辈可有伤到哪里?”作势要来查看,口中碎碎续道,“师父醉酒也同前辈一样莽撞,定是前辈教坏的!”
我眉心一抽,干咳一声:“剑灵哪能伤到,说罢,到底发生何事了?”
扈城昨夜真真发生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寒笑告诉我,各大家主未到的,今日便都往扈城赶来了。
大抵是前夜里不人不鬼的失踪修者来城中掳人未遂险些被擒,于是昨夜又出现了许多不惧法力的失踪修者结伴来城中掳人,不止如此,操控那几名修者的幕后之人也出现了。
出现在十分显眼的地方,城门至高处,城中事物一览无余,这倒是魔头一惯作风。
我许早前听说,百年前正道之人对那魔头深恶痛绝,便有人画了那魔头画像,横眉怒目凶神恶煞,世家长辈拿了画像指着画中人,教咬着手指咿呀学语的后辈们记得画中人,正道宿敌,坏事做尽,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决不能留,一看看了数十载,倒成了不少后辈的噩梦。
这还是被说书人当了笑语拿出来讲的。
至于那画我见过,丑!忒丑!哪里就像那魔头,地府恶鬼还差不多。
然夜里还真有个后辈,不知长了双什么眼睛,指着那高处立着的人,咬牙切齿道了声:“是即墨青羽!”
那人确确实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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