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别枝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燕迟也不明白,但能看到赵怀雁不咳血了,燕迟终于忍着极大的心疼摸了摸赵怀雁的脸,又俯下去将她抱住。
那一刻,赵怀雁虽然极度虚弱,也说不出话,燕迟也没说话,只是抱住她,可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个男人身上浓浓的心疼以及痛苦。
赵怀雁想抬手抚摸他一下,告诉他,我没事。
可全身没有力气,被莫名的东西卡住的心口被两道陌生的气穴突击冲刺。
似乎她的身体尘封了一道远古丰碑,而这两道气穴,在尝试着打开那道丰碑之门。
只是,力量太小,几番冲刺之下,最终被丰碑吸收化解,尸骨无存。
赵怀雁绵长地呼出一口气,那股刺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甘醇的清气,气走丹田,晕开在她的七筋八脉里,让她浑身备觉舒畅。
随着这股舒畅感遍布全身,她渗白的面色也缓缓地浮上常色。
终于,她睁开眼睛,伸手触上了燕迟的脸。
燕迟一怔,布满心疼的英俊脸庞悄然地抬起,眸色深邃里是一逝而过的淡淡清泪,他见赵怀雁醒了,睫毛微垂,掩饰掉自己的失态,可他刚刚的痛苦以及因心疼而克制不住的颤抖身体让此刻守在赵怀雁身边的其他人都瞧见了。
鹰六默默地抿了一下嘴角,素来冷酷和敌视里的眼里也卸下了防备,他以前并不相信燕迟对他家公主的心,如今,有点儿相信了。
长虹伸手擦了擦眼,莫名很感动。
唤雪和蓝舞见赵怀雁醒了,双双流着泪哭着喊着公主。
周别枝再次去探脉。
在外界所有人的忙碌下,赵怀雁和燕迟一动不动地相望着,如果说以前赵怀雁虽然并不讨厌燕迟的亲近,也打算与他交往发展下去,那个时候她冲的是他的身份,他身份高贵,实力强大,长的英俊如神,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她接纳他,或者说她嫁给他,好处很多,那个时候考虑的更多的是国家与利益,而如今,她看着他,一瞬间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想,她的未来必然要与他在一起,生死与共,与子偕老。
这个时候,她读懂了自己的心,亦读懂了她与他的未来。
她抚摸着燕迟的脸,轻轻说,“我没事。”
燕迟猛地将她一抱,克制着嘶哑的声音,丢一字,“嗯。”
燕迟这会儿是后惊后怕,要是早知道给周小婵治萎影症会让她在阎王门前走一圈,他怎么样都不会让她动手的。
万幸,她没有事。
燕迟紧紧地搂着她,几乎用着生命的力量。
赵怀雁被他紧箍的有些疼,微微蹙眉。
周别枝还在给赵怀雁号脉,见燕迟抱着赵怀雁不丢,她道,“你到底要不要让我给公主看了?你这样抱着她,我号不了脉,她还不舒服。”
燕迟一听,英俊的面孔瞬间挂满了尴尬,他低头看了一眼赵怀雁,见她当真蹙着眉头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他就更尴尬了,再抬头,见杵在这里的鹰六、长虹、唤雪、蓝舞还有闵三和周别枝都以一种要笑不笑的打趣表情看着他,他觉得糗大了,平生都没干过这么糗的事儿。
好在,燕迟是个兜得住情绪的主,虽然此刻他的内心里已经汗颜的无以复加,可面部表情很到位,一丝不苟的面无表情,他轻咳一声,很自然地收回手,理了理衣衫和袖筒,退到一边站着了。
周别枝这才认真地给赵怀雁号脉。
收针的时候发现针不见了,周别枝大惊。
赵怀雁问她,“怎么了?”
周别枝看着她,一时张了嘴,却不知该怎么说。
燕迟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接话道,“银针消失在雁儿体内了?”
周别枝拧着眉头“嗯”一声。
燕迟道,“再试一根针。”
周别枝道,“不妥。”
燕迟问,“有何不妥?”
周别枝道,“银针是金属材质,这种材质跟人的ròu_tǐ本身是不契合的,但人的身体是个很奇妙的温床,它能适应一些奇怪的外来入侵物,这些入侵物不能过大,也不能过多,过大或过多都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燕迟道,“若这针不是金属材质呢?”
周别枝一怔,眨眼道,“不可能呀,这套银针我用了几十年了,她是什么材质我还是很清楚的。”
燕迟道,“周姑姑曾说,这套银针是你的师傅传承给你的。”
周别枝点头,“嗯。”
燕迟道,“周姑姑的师傅,是何人?”
周别枝道,“一个云游散医。”
燕迟道,“他还在人世吗?”
周别枝道,“大概不在了吧,从他把这套银针传给我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也没再听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燕迟道,“所以这套银针的来历,周姑姑其实并不十分清楚,而真正知道它来历的,大概只有你的师傅了。”
周别枝抿了抿嘴,“这样的。”
燕迟道,“我觉得还是再试一针,如果这一针还被雁儿吸引了,那我们就去查一查这套银针是用什么做的,我怀疑……”
他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赵怀雁。
赵怀雁猜到他要说什么,指了指心口,“在这里。”
燕迟一惊,立马弯腰下去,抓住她的肩膀说,“银针在你心口处?”
赵怀雁点头,“嗯,不过,似乎被消化掉了。”
燕迟一怔。
周别枝也怔住了,半晌,她道,“你说什么?银针被你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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