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雁把燕迟赶走之后又在床上小睡了半刻钟头,这才喊来方嬷嬷和申嬷嬷进门伺候穿衣。
方嬷嬷和申嬷嬷进来,赵怀雁左右瞥了二人一眼,说道,“昨夜燕迟进我屋的事,你们知不知情?”
方嬷嬷一愣。
申嬷嬷也一愣。
她二人互对了一下眼神,又十分有默契地错开。
这话真是不好回答。
老老实实地说了大实话,赵怀雁肯定会生气,但若不说实话,又怕赵怀雁说她二人存了欺瞒之心,不忠诚。
但事实上,她二人真的把赵怀雁当成了小主子,未来的太子妃伺候着的。
就是太过尽心尽力,才想让她跟燕迟之间能够进展快一点。
但凡能增进赵怀雁和燕迟二人感情的事儿,方嬷嬷和申嬷嬷都会推波助澜,不会横生枝节。
但如今,赵怀雁还不是太子妃。
方嬷嬷和申嬷嬷又是伺候在赵怀雁身边的人,她们为赵怀雁守门,自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燕迟也不行。
还是那么晚的夜间。
方嬷嬷和申嬷嬷自知昨夜的行为有所欠妥,但做了就是做了。
方嬷嬷张嘴,想如实地承认下错误。
可她话还没出口,申嬷嬷在赵怀雁看不见的地方拽了一下方嬷嬷的袖子。
方嬷嬷不说话了。
申嬷嬷道,“昨晚我跟方嬷嬷守夜,后半夜的时候打盹眯了过去,太子的武功远在我二人之上,若太子想闹出点动静,让我二人知道,那我二人就能知道,但若太子纯心不想惊动我们,那不说我们打盹眯过去了,就是眼睛睁着,也可能发现不了他。”
赵怀雁不知道相没相信申嬷嬷这样的解释,她并没有追究,只是面无表情地丢一句,“如果昨晚是唤雪和蓝舞守后半夜,燕迟就进不来。我不怪你们,但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你二人就不用伺候了,我也不想用两个瞎子,是不是?”
方嬷嬷和申嬷嬷听到“瞎子”二字,脸色微变。
这是变相的在责骂她二人不管事,如同瞎子一般。
方嬷嬷滞了滞,低头。
申嬷嬷也滞了滞,低头。
从这天起,她二人就真的把赵怀雁奉为了第一主子,燕迟这个原主子,排在第二位了。
说完这些话,赵怀雁让她二人下去休息。
方嬷嬷道,“我们先伺候完公主。”
赵怀雁道,“不用了,回去休息吧,让唤雪和蓝舞进来伺候。”
方嬷嬷有些委屈。
申嬷嬷拉住她,向赵怀雁告退离开。
方嬷嬷和申嬷嬷离开后,唤雪和蓝舞被传进来伺候赵怀雁洗漱穿衣,然后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周别枝例行来给她检查。
小半月的时间,朝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赵怀雁受了伤。
刚开始大臣们纷纷上门来看望。
这小半月的时间过去,只有闲下来的大臣们逮空了过来探望一眼。
平时就是周别枝和段琅寰来看她。
偶尔,赵怀雁无聊了,会让人去喊忍冬和梦笙来,为她弹琴跳舞,解闷解乏。
段琅寰已经有两天没来了。
但今天,周别枝刚给赵怀雁复查完,段琅寰就来了。
赵怀雁笑着说道,“段姐姐可露脸了。”
段琅寰看着她脸上的笑,打趣地说,“看来是好了伤疤,不疼了。”
赵怀雁小小地哼了一声,说道,“不疼了,但这疤我却不会忘。”
周别枝收好工具,拎起来摆放一边,她坐进圆椅里,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喝完她说,“以你现在的武功,只受了秦双一鞭,已经很不错了。”
赵怀雁摊开自己的两只小手,蹙紧眉头,道,“还是很弱。”
段琅寰宽解说,“不急,等你体内的神血苏醒,那秦双就什么都不是了。”
说到神血苏醒,赵怀雁眉头拧的越发的深了。
周别枝捏着茶杯,脸上也是沉郁的化不开的忧愁。
虽然知道赵怀雁已经是刀皇九央的转世了,可要苏醒她体内的神血,似乎很麻烦。
而神血不苏醒,以赵怀雁如今的实力,想要彻底医治好周小婵,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切希望还是在神血苏醒,以及万能石上。
周别枝叹着气说,“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神血真正苏醒。”
段琅寰道,“我听楼危说,公主那天去驿馆,无形中御出了你的剑?”
赵怀雁蹙着眉点头,“我的剑一直在长虹手中,那天不知为何,突然间出了鞘,长虹说不是她拔出来的,鹰六也能作证,那么,既不是长虹动的手,那剑很可能真的是我御出来的。”
她摸着下巴,喃喃地道,“可是,怎么可能呢?”
段琅寰道,“神血的苏醒要靠契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赵怀雁道,“没有呀。”
段琅寰道,“我这两天没来就是去楼经阁翻书了,也去楼经阁见了楼阁主,跟她讨论了一下你忽然能御剑的事儿,楼阁主说,很可能是你练的那刀谱,触发了你体内的神血意识。”
那本刀谱,赵怀雁练的如鱼得水,对比着剑谱来说,刀谱确实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赵怀雁微微沉吟着说,“难道这刀谱就是刀皇九央留传的?”
段琅寰道,“大概。”
赵怀雁不解了,“既是刀皇九央留传的,如何会在楼婆婆手里?”
周别枝接话说,“楼经阁藏书,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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