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昨天被燕迟宣进了寝殿,去伺候他。
可进去后,他赐了她一壶酒。
酒?
啊!
赵怀雁猛地弹跳而起,在偏殿里面转着找镜子,找到了镜子,她凑上去一看,果然,脸已变成她原本的脸了。
赵怀雁郁闷之极,双手搅着头发,想着她喝了酒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左想右想,敲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头发是披散的样子,莫非,她醉酒以后发了酒疯?
赵怀雁想到当时是在燕迟面前醉的酒,忍不住内心开始哆嗦了。
她醉酒后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吧!
赵怀雁想哭,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赵怀雁用太虚空灵指将脸易容过来,又将头发梳理好,整整衣服,推开门出去。
一出去就被明晃晃的阳光给刺的不行,她连忙伸手一挡,旁边,宣香的笑声轻轻传了过来,“赵先生,你醒了?”
赵怀雁陡地收回手,转头看向一边。
宣香大概等了有一些时候,额头有些薄汗,今儿天气挺热,赵怀雁一出来就感觉有热浪扑面,宣香又穿的多,热是正常的。
四月的天气,在她赵国,那是最舒适暖和的,可在燕国,似乎就比较古怪,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像过冬天,热的时候又像过夏天。
今天的气候大概回温了,毕竟已经入了春,渐渐的暖气也上来了。
赵怀雁抬头扫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拍了拍衣衫,走到宣香跟前,问她,“你怎么守在这儿?”
宣香笑道,“是太子让我守在这儿的。”
赵怀雁诧异挑眉,“太子?”
宣香道,“嗯,太子说你昨天晚上伺候他太晚,就让你睡在了偏殿,还说你睡前喝了酒,醉的不行,怕你早上起来头疼,就让我在门外候着,等你醒了,先给你端一碗醒酒汤来。”
赵怀雁摸摸头,“是有点不舒服。”
宣香道,“我去厨房端醒酒汤,你先等一会儿。”
赵怀雁唔声,宣香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过来,手中拿着青花瓷碗,边缘镶了金线,很有档次,碗中醒酒汤深于十分之九的高度。
宣香走的又快又稳,那汤一丝一毫都没洒出来。
走到赵怀雁面前,她将碗往他面前一伸。
赵怀雁伸手接了,一口一口地喝着,喝完,宣香将碗接过去,对他道,“太子在西厢阁接客,朱公子已经去了,赵先生吃了饭也过去吧。”
赵怀雁问,“是太子的意思?”
宣香点头,“嗯。”
赵怀雁说,“我知道了。”
宣香拿着碗离开。
赵怀雁去厨房找饭吃,吃饱之后,也不让宫女太监领路,一个人晃到西厢阁。
西厢阁风景极佳,山水环绕,花草遍野,水中茯苓、睡莲缠绕,水仙花洁白一片,描摹在四周。
阁楼坐落在水中央,面积很大,俯瞰着整片山水。
八根柱子,八道高檐,柱与柱之间挂着蓝白相间的花帘,阳光大好,投照在水面上,折射出波光麟麟的影子,风微拂,花帘卷着交谈声,掺风飘来。
赵怀雁远远地看见西厢阁里坐了很多人,昨日燕迟把她赶出了包厢,今日却又把她宣了来,想必是齐闻又提到了她。
赵怀雁垂眸,亦步亦趋地沿着河上长廊走到阁前。
刚站稳,坐在里间谈笑风声的男人们就把视线转了过来。
赵怀雁先见礼,向燕迟喊一声,“太子。”
燕迟眸光微微一动,抬头看向他,见他还穿着昨日的那套衣衫,不知为何,他的脸有片刻的烧红。
昨天他是抱着这个少年睡的,睡到半夜,他的衣服散了,少年的衣服也散了,两个人各自搂着彼此。
少年的外衣虽然散了,里衣却规规整整,燕迟没有看到他衣服下的风光。
他当时说不清心底里是什么滋味,虽说时风开放,好男风这种性取向并不被世人歧视,可他是太子,他怎么能好男风呢!
燕迟对女子无感,一直也没对哪个女子产生过那方面的渴望,可昨天晚上,他抱着这个少年,竟然出奇的想吻他。
尤其,他身上的香味让他十分着迷。
燕迟很纠结,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让他揪心之事,他是太子,对一个男子有那方面的心思,真是活见鬼了啊!
燕迟一看到赵怀雁就觉得浑身有些发热,匆匆收回视线,却不经意间扫到赵怀雁唇上的一点破口,是他昨天晚上被他连咬两口后出恶气反咬的。
燕迟喉咙一紧,顷刻间那柔软又香腻的触感涌上心头,不用刻意做些什么,他的身体就开始起微妙的变化。
燕迟脸色微变,狼狈地端起茶杯,闭上眼,狠狠地喝着茶水。
茶水是温的,可风是凉的,再加上他定力强大,不一会儿就将身体里的火给熄了下去。
他搁下茶杯,沙哑低沉道,“过来见过齐太子和他带来的客人。”
齐闻一听这话,眸光骤然抬起,盯向亭口的少年。
少年站在那里,身材清瘦,直如竹竿,可身量娇小,衣服简洁雅致,发丝扎的一丝不苟,远远一望,是个特严谨古板的人。
可就是这样古板的人,把秦双击败了。
再看那脸,总觉得有点儿面熟。
齐闻眉头挑了挑,问燕迟,“他就是赵无名?”
燕迟道,“嗯。”
齐闻伸手摸着下巴,沉吟道,“赵先生的威名以前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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