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认识在下?”
“当然认识。”陈伟同心说你老人家的每一部电影,我都至少刷过十遍以上,嘴上却道:“任家镇方圆五十里,有谁不认识您的,我还记得,那年表姨去世的葬礼也是您主持的。”
九叔恍然说道:“哦,你就是福伯口里的威少爷,果然是一表人才。”
“您还是叫我阿威吧。”陈伟同可不敢当九叔的这个称呼,连连谦让了几句,又道:“福伯没事吧?”
“放心,福伯他们都在义庄,有我两个徒弟照顾。”九叔说完,弯腰捡起来一串铜钱,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陈伟同手里的长剑。
这串铜钱在几分钟前,还是把金钱剑,伴随九叔斩妖杀鬼二十几年,看上去只是几根红绳绑着铜钱,随便一砸就会散开,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把金钱剑平时供奉在祖师灵位前,享受人间香火,九叔一有时间,也会将他祭炼一番,几十年下来,这把剑早就跳出凡品,别说普通人随便砸几下,就算是刀凿斧劈水泡火烧,也伤不到它的剑身。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陈伟同的术法高深,还是那长剑有什么蹊跷呢?
九叔端详了片刻,从那几枚带着缺口的铜钱上,感受到了一丝丝残留的雷电之力,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问道:“我刚才见威少爷你的斩鬼之术威猛不凡,不知道师从何门?”
陈伟同早就料到会有人问他这身内力修为,来任家镇的路上,就想好了一套说辞。
“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下着很大的雪……”
“天降暴雪?”九叔掐指算了算,“上次下大雪还是清末帝退位那年,距今已经十七年了。”
陈伟同接着说道:“我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就记得雪很大,家里的大人都躲在被窝里,我一个人院子里堆雪人玩,有个白胡子老头从家门口路过,问我讨碗热水……”
后面的情节自然是白胡子老头传了套神功,临走时叮嘱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白胡子老者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让我长大之后要守正辟邪,匡扶正义,还说什么正邪对立搏斗终身,反正说了一大堆,我都不记得了。”
九叔听得将信将疑,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暗地里掐动法诀,开启了天眼看向陈伟同。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把他惊得跳起来。
在九叔的天眼之下,陈伟同身上的阳气之盛,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烈焰,普通的小鬼就算挨着他的身体,都会被他那身阳气灼伤,若是让他凭借着那身阳气施展道术,恐怕连千年的鬼王都挨不了几下。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真不知刚刚那老鬼搭错了哪根鬼经,竟然敢招惹到这样的人头上,嫌阴寿太长了不成。
九叔在心底里嘀咕了几句,又不着痕迹地收起了天眼。
不论眼前之人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光看那一身阳气就不似奸邪之辈,况且他命宫光润,隐隐间还透着堂皇之气,就更不会是什么邪魔外道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聊着聊着,又聊回到了刚刚斩杀老鬼时所用的功法上面,陈伟同这次并没有隐瞒,直说自己并不懂什么道法玄术,九叔竟也没有觉得奇怪。
“易经有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释教也有法门广大、九界同归的说法,世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武功修炼到极致,斩鬼杀妖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在津门游历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位武师仅凭肉掌就劈死了一只山魈,只不过术业有专攻,对付妖魔鬼怪,术法的效用要更直接一些。”
九叔说完,见陈伟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这年月兵荒马乱的,那些妖魔鬼怪也趁势出来作乱,稍不留意就会丢掉性命,就说你刚刚遇到的那个老鬼,本领算不上很强,可要是你不够警觉,没能及时发现异常,等他一点点吸走你的阳气,到那个时候,你再想跟他斗,结果就很难预料了。”
他这话有点危言耸听了,不过陈伟同却深以为意,鬼怪的可怕之处在于无形无质且无孔不入,看得到的敌人好对付,但看不到的敌人又怎么应对呢。
人的精力有限,总有松懈的时候,纯粹靠毅力去提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着了人家的道还不自知。
“您说的对,有机会我也该学点道术防防身。”
九叔面色不改,眼角的皱纹不经意间舒展开来,说道:“你明白就好,老话说技多不压身,权当是多学一门手艺,也不吃亏。”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还要往透里说,就只能直接让陈伟同当场磕头拜师了。
陈伟同不是个矫情的人,也没打算玩那套云山雾绕的花活,当即说道:“您老收徒有什么规矩?”
九叔的嘴角一下子翘得老高,却还要绷着那张老脸,一连轻咳了几声,才道:“我茅山一脉首重心性,你有向道之心,我自然不会阻拦,要说规矩,三年洒扫五年侍奉,那都是自幼拜入门墙的童子需要经历的,你带艺投师,也不用照着这些规矩来,只要尊师重道,亲爱同门就够了。”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九叔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茅山派最看重传承,他们这一脉师兄弟七人,从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光是考验心性就耗费了七年光阴,前三年当了三年道童,每日砍菜挑水、洗衣做饭,后四年每日念经打坐,坚定心智,到第八年,师父才开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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