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闯门闹宅索债,推拉撕扯吵架,几次三番无获,码头指挥手下,趁乱抢走肖琳的大女儿,扬言要卖了抵债。
谢雄说:你们生养的好女儿啊,不挣钱,不顾家,倒也罢了,如今还要祸害老公孩子!你们管教不严,你们看护不周,就要负责将我女儿赎回来!
袁春花说:尽做些不劳而获的美梦。哼,她以为买码是买脑白金啊?我早说过,到头来都是钾铵磷。
谢雄说:几大的胆子哦,借高利贷,她真敢干啊?连本带利,已经三万了!不闹出几条人命,不会收场的。
张森林说:雄伢,你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我们从没亏待过你,有酒有肉有房住,你今日起杀心,要下毒手?
肖珍珠哭天抹泪:我苦命的琳琳啊,你去哪里了呀?到底出啥事了呀?你究竟怎么样啦?
袁春花说:赌博沾不得啊,会不会被绑架了?黑帮惹不起呀,有没有可能被囚禁起来?
张海潮说:娇生惯养,慈母多败儿,不吃亏不学乖,让她吃一吃苦头也行,免得将来作恶蹲大狱!
肖珍珠嚎啕大哭:天呐,我可怜的囡囡啊,你遭灾了啊,你受罪了啊!囡囡没吃过苦,你们赶紧筹钱去救啊!囡囡也是一条人命啊!
谢嘉妮说:她是你的合法妻子,她的一切该你负责,债务该你偿还,女儿该你赎回,你管束妻子不当,看管女儿无方,理当承担后果。
谢雄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袁春花说:你拖刀挥棒的,在家里横什么?谁抢走你女儿,你找谁去拼命啊!
肖珍珠哭哭啼啼:你们一个个,都傻站在这,磨牙根争吵,费什么口舌哟?时间耽搁不得哇,赶紧把琳琳找回来啊!三万呐,琳琳还不值三万么?
张海滨说:我们孩子几个,哪里有钱?要不你把我卖了,看我值不值三万?
谢雄说:妇女就是添乱,只知道哭,哭喊,哭闹,哭叫,眼泪能换钱么?哭,哭得烦死个人!
袁春花说:要不然,我们报警吧,交给公安处理,让警察去救!非法组织,最好取缔了,免得再害人。
肖珍珠说:想我女儿死啊,你安什么心?狗急跳墙,不怕他们撕票么?把我首饰拿去卖了啊!再不够数,我把养老金贴上,我把棺材本贴上。
张海潮说:她好逸恶劳,自己都养不活,压根靠不住。替她还赌债,你把什么都贴上,到最后,这些养老钱还不是得靠我们补漏?
肖珍珠说: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你说这个话?她就是杀人放火,也还是我的女儿。眼睁睁看着亲骨肉被劫持,却冷眼旁观,袖手不救,那就没人心,只长狼心狗肺!
张森林说:我上银行取钱去。她大嫂,你能说会道,又是法官,跟我去赎孩吧!
袁春花说:码庄非法,高利贷非法,大嫂去最合适,我们作为受害方,占了合法的理,他们不敢乱来。
谢嘉妮说:法有漏洞,法有暇歧,法不是万能的,甭迷信法,这世间有太多法管不了的事,也有许多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贪乃罪恶之源,不贪份外之财,不取不义之财,方保平安无事。
张森林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中有保护伞,他们才能畅通无阻。
谢雄说:我要跟着,一起去,见机行事。
张海潮说:我也去,给大嫂当保镖。
张海滨说:我放心不下,我陪同。
张森林说:去和解,既不能耀武扬威,也不能卑躬屈膝,要这么多人去干嘛?打架啊!是没争吵够,还是没打闹够?嫌祸闯得不够大,还是事搞得不够大?
谢嘉妮说:讨债,给钱就事了。即将我们不去,找“中人”去也可以。老人,妇女去交涉,他们看不见危险,我们就安全,你们安心在家,静候佳音吧。
钱到,孩子回,肖琳也随后现身。她没有被绑架,只是逃到市里躲避,住宾馆,吃餐馆,怕被泼硫酸,怕被捅刀,不敢外出游乐,提心吊胆的憋闷几天罢了。
父母帮她还债,她感激父母。哥嫂没替她还债,她怨恨哥嫂,怨哥嫂见死不救,恨哥嫂重钱不认亲。哥嫂说过的话,谢雄跟她复述一遍,她更生气,我可以做错事,你们不可以数落,我可以说你们的不是,你们不可以道我的过失,我是血亲,家生家养的自己人,你们是姻亲,外来外进的陌生人,我是父母的掌中宝,你们是家里的烂扫帚,怎能相提并论?我是直系,主干,你们是隶属,旁支,我是公主,你们是奴婢,岂能平起平坐?
肖琳气急败坏,就找茬发脾气,她恼羞成怒,就借故指桑骂槐,她心虚志短,就刻意打鸡骂狗。她披头散发,叉腰,跺脚,拍手,骂大街的模样,与市井泼妇无异。
张森林说:受骗上当,对她刺激太大,精神都搞垮了,变成了疯子,冷不防就发神经!你们看在我的老脸上,千万不要跟她计较啊!
谢嘉妮说:要不是袁家在省城动用高层关系施压,威慑,就算拿钱赎人,也不一定能确保她母女安然无痣,顺利归来!
张森林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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