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子午总感觉一颗心惴惴不安,反复念叨着“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辗转反侧,心中思量着何人可以依靠,舅伯的兵寡况且年事已高,现下国内各方贵族割据,出现了各自为政各自厮杀的局面,百姓民不聊生,楚国国力日渐衰弱。怎奈父皇禁锢善类于国事朝政漠不关心,好歌舞耽于享乐又极为亲近宦竖之流,楚国山河已成破碎姿势,此身似如浮萍,无枝可依靠。倘若楚皇室败落,祸起萧墙,贵族割据,其他三国来袭,恐怕楚国所有的百姓都会沦为他国的阶下囚永远难有出头之日,从此就再也没有楚人了。
萧子午披衣起身,右手扶着胸口,心叹:“又是心悸怔发作。”顿觉得气滞血瘀,赶忙把贴身的香囊置于鼻尖,猛嗅几下,心下稍平。喃喃道:“还好王神医提醒带着这个楠木香袋!”望着窗外一轮上弦月,孤零零的,心中又不免又叹息几回。突然间想到那个平时总是神采奕奕,精神气十足的桓小宝,“如果能像她一样出生在普通百姓家,那自己便可以如她一样无忧无虑了吧!那个司徒紫欣怎么那么好命,有这么个机灵聪颖的妹妹。”
看着夜色将阑,遂回躺下,但是心上似乎无比沉重,她心知舅伯那边似乎已经力不从心,而自己还在这边苟延残喘,深知要有力量,可是力量也并非心急而有之,该当如何!心中反复,如在黑夜里面随风漂浮的丝带,却没有一棵树愿意伸出枝桠来其供栖息,想着国家既有宦竖之患又有各贵族的门阀势力暗潮涌动。还有那个在母后陵前公然调戏自己的那个郭霸,一想起那人猥琐膘肥恨不能千刀万剐之。
怎奈他手握重兵,舅伯也无可奈何,自己日后会不会也沦为他们身下的玩物,思及此处,心上一抽搐,冷汗淋漓。萧子午双手抱着自己不住的颤抖。
却说桓小宝和朱林他们第二天在剑阁偶然听说萧子午病了,桓小宝深觉得纳罕:“这个家伙一向身强体健,况且七月初的天气,山上是非常惬意的。虽然有蚊子骚扰,点上一根香蒲,满室都浸着如莲蓬荷叶般的清香,哪里还有蚊子什么事啊!”故深不以为然。
上次汤泉的乌龙告一段落,桓小宝心中觉得轻松了不少,今天练剑也格外顺畅,心无旁骛可真是好啊!心下感概。
解决了对楼沧那边的疑虑,紫欣也带回了司马逸那边的好消息,原话是这样的:“那个司马逸说当时他脸上是蒙着浴巾,所以什么都没看到。”末了还加了一句:那个楼沧他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好像把浴巾扔出去了。说罢紫欣带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桓小宝不言语。自然桓小宝这边也告捷,兴许是太过于平淡,紫欣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又八卦了一会泰和的阁主和夫子们关于历年七夕的趣闻轶事。
欧阳夫子今天教授的是泰和流星剑法的基本招式,但要入了中级才能学流星剑法中最重要的以神识御剑。好在桓小宝他们早前在禁地获得过一套剑法,以她和朱林现在的功力还没法像司马逸和楼沧他们能够连着剑法和心法一块练习。
默念着心法,练剑的时候觉得格外顺畅,桓小宝看向朱林,两人四目交汇,便知道是上次那日在禁地所得那心法的功用。两人的表现获得欧阳夫子的特别表扬,这也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练剑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结束剑术课后,突然有个男弟子模样的人来找自己,桓小宝是认得此人的,那个萧子午的随扈,叫良辰。当时她还戏谑:“哥们你有没有个弟兄叫美景?”那人脸一红低头不语,似乎极不善言辞,这让桓小宝对这个良辰是否是楚人深表怀疑,真是一点都没有他上头那位的风范,所以对此人印象也颇深。那人言明是替萧子午传话的,本来不想起见那萧子午,每次和她说话特别扭像是隔了个屏风一样。桓小宝深刻的感觉那个萧子午就像是街头闾巷那些登台唱戏的人要咿呀酝酿一番以便装腔作势唬人,着实叫人伤不起。但是想着紫欣姐姐的事情,也只得去会会这人了。那个朱林有些担心,要一道同去被那个良辰拦下,桓小宝是有些了解那个萧子午的脾气,递了个微笑给朱林让他不用担心,便随着良辰去了。
一进入那个萧子午的居室,见那个萧子午慵懒的卧在月洞窗前的贵妃榻上,此时夕阳也时分爱怜地晕出了满室柔和,桓小宝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觉得这人不会拿剑来冰自己脖子了,下意识的转了转脖子。
凑近一看,见那萧子午神色倦怠,脸色煞白,双眼下有明显的乌青。那萧子午一直沉默着,桓小宝为了活络一下气氛便道:“萧子午那个啥,你别不是昨天偷喝酒被打了吧?都成滚滚了。”
那个萧子午泛白的嘴唇极力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来,道:“你还是一样的油滑不着调。看你整日没心没肺的,不知道你遇到问题会如何思考?”
桓小宝陪着笑道:“你今天不会是有事找我商量,那好咱就抓紧时间,开门见山地把话撂开,如何”?其实桓小宝心中嘀咕:要不快点,今天的溜溜鱼就没有的吃了,有那个几个如狼似虎的男子汉们,真的是不得不让人担心。
“你既然对我们楚国的形势那么清楚,应当知道司徒丞相收了我们楚国大笔好处,我们楚国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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