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风刚出了太子寝宫,便与张媛不期而遇。
从前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打压过这朵小白花。
陈南风心中本来只当她是枚工具人,可是今日一见,心中莫名发虚算什么回事?
陈南风故作镇定,面上不冷不热,“殿下刚睡着。”
“妾身有要事需要私下回禀殿下。”
张媛淡淡一笑,整个人如同珠玉般光彩照人。
陈南风冷哼一声,以示不满,就甩袖离去。
根本没有与张媛针锋相对的意思。
张媛绞紧了手心的丝帕,“娘娘不问问妾身是什么私事吗?”
陈南风脚步果然停了。
她今日气场不足,可是为了立稳人设,还是很配合道,“良娣的私事竟也愿意与本宫分享?”
没有听到张媛的回答,又接着道,“既然不愿意分享,又何故多此一举!”
“妾身受教。”
张媛的语意冰冷,柔弱看来也不装了。
陈南风无谓与她过多纠缠。
打着哈欠回寝殿了。
冬珠见到陈南风自然欣喜万分,忙迎了上去,“奴婢终于盼回了娘娘。”
“可是有什么事?”
陈南风被绑架的事想必冬珠也知道,毕竟在她看来,冬珠就是楚霁的眼线。
“太后懿旨,宣娘娘进宫。奴婢正焦急万分,幸亏娘娘回来的及时,快梳妆入宫吧!”
太后?
怕又是为了晋康县主嫁给楚霁的事儿。
昨日才见过,今儿又迫不及待的召见。
真是巴不得县主立刻就嫁入太子府啊!
陈南风心中无奈,还是得奉旨入宫,半刻也不敢耽搁。
今日太后收起了她那慈眉善目的面孔,高高端坐在红檀木方榻上,手中缓慢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
那串佛珠圆滑的紧,想必是日日把玩在手中的缘故。
“孙媳请皇祖母安。”
陈南风由着冬珠搀扶着行礼。
太后并不唤她起身,陈南风也只好忍气吞声的跪着,谁让她的权势大不过太后呢!
“知道哀家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太后语意淡淡,却无端泄露了兴师问罪之意。
“孙媳愚钝,还请皇祖母明示。”
藏拙就对了。
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事。
“明示?如今你是太子妃,残害皇嗣,参与国政,纵弟行凶,桩桩件件哪一件少得了你!”
陈南风眼皮一跳。
太后说的每一件事,不能说完全与她无关,除了第一件事,后面哪件与她有半毛钱关系?
陈南风露出一脸的惶恐来,“皇祖母,孙媳冤枉啊……”
特意点了点眼角的泪珠儿,委屈至极。
“皇后她糊涂,哀家可不糊涂!”太后疾言厉色,看到陈南风的反应,她很满意。
这太子妃就算是陈氏调教出来的人,到底还嫩着呢!
趁着羽翼未丰,齐氏病着不能插手,她还不趁势打压更待何时!
“皇祖母明鉴啊。皇嗣一事本就是孙媳无心之失,也与父皇母后告过罪。至于参与国政,纵弟行凶又从何谈起啊?”
陈南风呼喊着冤枉。
泪水夺眶而出,身子还微微颤抖着。
“既然皇嗣之事不再追究你,你也应该好好感恩,做好自己的本分!谁知竟与陈国质子暗中勾结,欲左右太子行使国事!这是其罪一!你弟弟在太学打死同学,你纵容包庇,意欲行贿大理寺寺丞,这是其罪二!”
太后掷地有声,汹涌有力,足以穿透人心。
“啊?”
陈南风恍惚间抬头,见太后阴侧着脸,眸光哪里有老妇半点的浑浊,分明亮得惊人。
陈南风一脸不敢置信,“皇祖母所言之事,孙媳是一件没有做过啊!”
眼下的局势明显对陈南风不利。
陈南风原想着太后不过就是玩弄些宫斗的权术,给她头顶上扣上几口黑锅,从而逼迫陈氏同意晋康县主过门而已。
可太后所说的罪状似乎并不是仅仅为了晋康县主进门而已,明摆着件件都是不可轻饶的大罪,目的嘛……
“没有做过?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太后不怒反笑。
显然是在敲打陈南风。
陈南风收了收眼泪,朗声道,“皇祖母问责,孙媳虽没有做过,可是为了清白,还请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彻查此事,也好查出背后构陷孙媳之人。”
“构陷?太子妃真没有做过,这些事皇祖母又怎会知晓?怕到时候越查越深,把太子妃的丑事查出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伶牙俐齿的一番话从晋康县主的嘴中说出来也并不稀奇,正如她突然从门口进殿一样,陈南风也预料到了。
“哀家可没让你进来。”
太后稍许不悦,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
“皇祖母,孙女可实在听不下去太子妃的砌词狡辩了,皇祖母一再给她机会,她却咬牙争辩,也不趁着事发前,请皇祖母为她料理了这些烂摊子。”
苏月半蹲在太后身侧,娴熟的为太后捏起了腿。
陈南风心中好笑,却瞪大的眼珠子,“县主妹妹竟然也知晓了这些事?”
苏月扬起眉毛,“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陈南风颔首表示认同,缓缓道,“看来构陷之人当真居心叵测,不过其实找到这背后之人也不难,太子妃被废或者被诛杀,对谁最有利,自然就是……”
“大胆!”
苏月一怔,面上涌起薄怒之色,她竟忘了眼下还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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