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神经脆弱
应该说，靠不住的是无情之人。不可靠的绝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绝不是。
（24）神经脆弱
西虹果然一去不返。
医生说她一出院就逃离了她爸的监视。
数日后从她妹妹上大学的那个海滨城市发电报回家。
我把妈妈气走了。她需要休息，家里也需要她。
当妈妈的总是这样，永远忘我、无私地奉献，永远不知疲倦，非得你跟她急。
石惠母女俩也走了，在妈妈之前。石惠一点儿也没有好，一点儿都没有。
她只是特别聪明，打扑克她总赢。
她的眼睛还直溜溜地转，那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怜的石惠，她妈妈安慰她说出去就去读书。
记得有一天，小碧玉跑来对我说：“石惠发病了！”
我跟去一看，石惠正在厕所里提着裤子骂人。
我这才知道石惠生病的直接原因就是发现有人在厕所外偷窥。唉，人有时是太脆弱太脆弱了！
但愿我能更坚强一点。有人盼望我消失，我是不是应该更闪亮地登场？
如果我能出院了，还要承受更多打击报复啊！
（25）平淡的日子
我一人住一间屋，有时梅霜过来陪我。她睡在石惠睡过的床上总念叨着走了的人。
不过，第二天一早，在医生还没发现之前，她早回到自己床上了。
梅霜很喜欢说话，但她说的我不感兴趣。
我多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和她一起笑。
她说话总夹着英语单词，她甚至把医生办公室墙上的职责、守则之类都译成英文念叨。
和小碧玉唱歌，和梅霜笑，和清云说悄悄话，和珍姨跳舞。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来来往往的其他人，我都不再留意。
有时陪萧竹回信。
有时看钟姨哆哆嗦嗦地写**语录。希望自己能写那么好看的字，并且50岁也写得那么好看。
暗暗地，还盼西虹回来，只来那么一刻，让我看出她为人师表的样子。
但是我知道我会失望，事不过三，我想，西虹父母是注定要失去时常看见女儿的天伦之乐的。
西虹会在遥远的地方我行我素。
也许她现在已经漂洋过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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