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愿望(5)
(5)教作家的教授的心愿
还记得你最初发的席慕容的诗吗,你偏偏挑选了模仿的。一个人随着心境的不同,作品的风格会改变,而有时候人们喜欢一种统一的风格,这就需要写手。我认为写手是职业作家。
而领薪水的那些是专业作家。我是领着薪水的写手。鲁迅文学院原本是培养专业作家的地方,我是败类。我在哪里没有好好听课,只不过有新闻速记的底子,凡坐在课堂的时候,都记得还不错。虽然已经想不起那些教授的样子了,但就连他们讲课的开场白和结束语都在我的笔记本上。
现在我的每日心情就是课堂笔记中摘录的。
当年的北师大教授王一川老师的讲座题目是《九十年代审美文化新趋势与人文精神转化》,开场白是这样的:
各位作家朋友:大家是搞创作的,我是关心创作的。今天我把我粗浅的认识、把
我不成熟的想法跟大家汇报一下……
瞧,这就是九十年代教授的谦虚谨慎。这样的老师,绝对不会被学生送上绝路,也保证不会有人去扇耳光。
应我班同学的强烈要求,学校又请王一川老师来讲了一次课,这次讲的是《语言乌托邦――20世纪西方语言论美学概述》。
黄文华老师是本院教授,原本是外国语大学的德语教授,她讲德国文学就和本世纪不懂原著只看翻译就举例讲解的教授不同。她讲的《战后德国文学》结束语是这样的:
在新的一千年,人类谈论的不是如何生活得美好,而是人类还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如今人们还有什么道德可言,我们这个国家由不得再糟蹋下去了。
写一百多斤的肉有什么要求,没劲!作家的使命,是要作精神细菌的肃清工作。不
让旧的欺骗存zai,不让新的欺骗产生。作家的声望在于正义!
人类能不能走向自我成熟,理智到自我控zhi,提出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重要。希望大
家认真思考中国文化的去处,为我们民族做出很好的抉择。
写诗的牛汉老师的课堂笔记让我现在看起来很吃惊,开头是:
我不相信理论。
我的话十句对一句都算不错了,多半是瞎说。
我,牛汉,71岁,搞了一辈子编辑,写了一辈子诗。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地讲了他的创作感想后,他说:
中国新诗是一匹悬崖骏马,谁敢去跨上它,朝深渊腾跃,谁就是诗人!
我的诗就是冒傻气、傻叫、忘ji一qie地狂吼。
我是一颗早熟的枣子,很红很红,但我多么羡慕绿色的青春!
老师们亲笔留在我笔记本上的电话号码还是七位数的,不知道加个“6”能不能打通?
可打通了我说什么呢?说我改行炒股了吗?那老师们该多么失望啊!
你也不喜欢我写炒股的,所以股市对我失去了吸引力。我不知道能爱你多久,我喜欢一个人还没有超过3个月的,你知道我是从哪天开始爱你的吗,你复制了很多笑话和情诗在评论里的那天。
你知道我会从哪天开始不爱你吗?就是你告别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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