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安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既然死了,就好好安葬,别大意了,让人钻了空子。”
刘敏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周睿安一眼,心里却有些奇怪,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是好几位太医亲自确诊的,这还能有错?这还有什么空子可钻的?
不过刘敏现在已经不太敢跟周睿安放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有话便直接问出口了。
自从江清越离开之后,周睿安虽然没杀他,也没有撤他的职,可是他总觉得周睿安对他并不如以前了,他知道,自己也没有了放肆的资本。
所以刘敏恭敬地应了一句:“是!属下告退。”
周睿安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再看他。
刘敏退下了之后,周睿安目光怔怔地落在窗外。
江清越已经走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周睿安时常这样望着窗外发呆,小福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来,周睿安从最开始的震怒,到渐渐的平静下来,似乎已经接受了江清越离开的事实,但只有小福子知道,没有,周睿安从来没有接受过。
有些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治愈,可有些伤口,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加重,变得溃烂,直到再也没有办法痊愈。
周睿安就是后一种,他的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其实他的心里有一个好大的伤口,他放任着那个伤口渐渐腐烂,他无时无刻地不感受着这种痛楚,因为能治好他伤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小福子早就后悔了,也许当初他看出刘敏心思的时候,就应该拦着他,如果江清越不走,周睿安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可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周睿安将寻找江清越的差事交给了洛北,洛北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找着人,可是江清越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痕迹。
“如果她知道了二皇子死了,会不会觉得伤心?会不会想要回来送他一程?”周睿安突然开口说道。
小福子一凛,急忙收回了思绪,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说不定呢,娘娘对二皇子向来是兄妹情深的很,若是知道了二皇子的死讯,应该会在意吧?”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娘娘的心思,谁又猜得到呢?”
小福子是担心万一说了,江清越会回来,最后她又没回来,又让周睿安失望。
周睿安轻轻地笑了笑,“是啊,她的心思,没有人猜得到。”
小福子看着那个笑容,心头却是一酸,周睿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自从江清越走后,他不是在发怒,便是一脸冷凝,更多的时候是面无表情,就好像再没有人、没有事,可以牵动他的情绪,现在的他坐在这里,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如大臣们所愿,成为了一个睿智明理的皇帝,可是他却失去了一个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
小福子低声说道:“皇上,您放宽心,娘娘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大臣们想通了,不反对您跟娘娘了,到那时候,娘娘就会回来呢?”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也说不定,您对娘娘一往情深,她惦记着您,便自己回来了呢?”
周睿安听着他的话,不禁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似有若无的梨涡:“是啊,说不定呢?”
二皇子毕竟是皇子,而且逝者已矣,周睿安便下令让人好好安葬他。
只是奇怪的是,在下葬前一天晚上,安置二皇子尸身的房子突然失火,等火被扑灭之后,二皇子的尸身已经被烧毁了。
失火一事虽然闹的挺大,不过负责此事的礼部官员却没敢声张,并没有上报二皇子的尸身被烧毁了,担心周睿安降罪于他,反正二皇子死了,又不算什么大事,把尸体送去下葬不就行了么?谁还会检查尸体是否完整?
一个已经没命的皇子,谁会在意他呢?又岂能因为一个死人让活人受罪?简直是笑话。
二皇子的死在有些人的刻意隐瞒之下,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没有人会再记得,曾经有一个人,他差一点就当了皇帝,后来他为了一个女子,失去了一切。
甚至没有人有机会问他一句,是不是后悔?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二皇子的死,并没有给京城带来一丝波澜,从他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不再重要。
恰在此时,柳州传来捷报,鞑靼王病了许久,终于病死了,甚至还来不及立遗嘱,几个儿子为了争王位打得不可开交,拓跋刚也无心战事,回去争权夺势去了。
柳州终于又恢复太平,不过这个情况下,周睿安却下达了乘胜追击,反客为主,攻打鞑靼的命令,一定要让鞑靼对大靖称臣!
这是大靖建国以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从来都是鞑靼来侵犯骚扰,大靖只是作为防守而已,对于大靖的子民来说,能够守住自己的城池已经是一种胜利,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去攻打鞑靼。
大臣们又跟周睿安吵做一团,坚决反对周睿安攻打鞑靼。
不过周睿安却是心意已决,无论大臣们如何反对,依旧坚定的下达了旨意,大臣们后知后觉的发现,周睿安可能是天生反骨,并不只是在江清越的事情上,别的事情上也是一意孤行的很。
而且更要命的一件事是,以前江清越在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人能劝劝周睿安,毕竟周睿安色令智昏的事,也不算是秘密了,可是江清越现在也走了啊,唯一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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