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另一边,罗任正抱着时映飞速遁离双修楼。
“妈的,真是见鬼了,睡个觉都不安稳,这九院的防御禁制难不成是摆设?”
罗任大口喘着粗气,双臂微微发麻。
他发现时映虽然看起来身材苗条,但抱在怀中才感觉到,后者比他想的重了太多。
看着时映苍白的脸,罗任内心微微一颤,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身后有怎样的故事?我梦里的那个女生是你吗?”
时映当然无法回答,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已分不清过去与将来。
......
......
“映儿,今天的祭典非常重要,父亲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时元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时映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阁间内,脱口而出:“时映明白。”
就在此时,一男子突然推门而进,对着时元之大声说道:“父亲,不好了,族内几个大长老都商议把小妹的血脉之力抽离,他们都疯了!”
“辰儿,不是他们疯了。”时元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
“什么?父亲,你......”
“时辰,你既是我的儿子,也是时族的一员。”时元之拍了拍时辰的肩膀,无奈的说道:“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只看到家人,还应看到时族现在的危险处境。”
“什么时族危机,我才不管!”时辰一把甩开时元之的手,怒吼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把小妹推入险境!”
“大哥......”一旁的时映突然开口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小妹,你被骗了!”时辰快步走向时映,一把抓起后者的手。
但下一刻,他就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时映见状立马反手拉住时辰,望着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满脸震惊。
“父亲......族纹就是......你这样用的吗?”时辰双目流血,死死的盯着时元之,额头上的族纹脉络正发出耀眼的光芒。
时元之没有回应,他单手掐动法诀压制时辰,另一只手拉起时映就往门外走。
“这样的时族......是没有未来的......”时辰瘫倒在地上,艰难的说出这些话后,便失去了意识。
“父亲!大哥他......”
“就让他休息几天吧,他也累了。”
不一会儿,时映就被带到了一个祭坛上。
祭坛周围有数名黑袍修士,正念着玄奥难懂的咒术,似乎要将这世间的因果都包含其中。
时映环顾四周,她认识这些修士,他们都是族内的长老。
突破无望,寿元受限,他们拖着苍老的身躯,背负着拯救家族的命运。
时元之慢步走到祭坛前,说道:“阵法,起!”
话音刚落,他轻叹一声,迅速祭出四个金色铜环,在时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四肢死死的锁在地上。
这过程中时映都没有抵抗,她静静躺在祭坛上,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黑袍修士见状也不敢怠慢,马上双手结印,运作秘法抽取时映的血脉之力。
祭坛顿时光芒四起,时映的心口处凭空出现一个半寸的圆孔,七窍流出的精血迅速汇聚在这圆孔上,盘旋成一个血色精龙。
时映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她嘴唇微动,似乎在呼喊某人的名字。
“就这样......结束了吗?”时映闭上了眼,一行血泪在无言中划过脸颊。
......
......
感受着身后的温暖,时映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罗任怀中。
没有父亲,没有大哥,也没有祭坛,只有一座奇怪的庙。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时映脸颊微红,赶忙从罗任怀中挣脱开,后者尴尬的笑了几声,解释道:“我这是怕你受凉......”
“镜姥和我父亲呢?我们现在在哪?”时映着急的问道。
“你父亲?就那个时元之吗?他现在应该还在和镜姥斗法吧。”罗任环顾四周,说道:“这里是玄兽园内的一处禁制,很安全。”
“对了,你父亲......他为什么突然闯入学院找你?”罗任低声问道。
时映抿了抿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罗任见状赶忙说道:“不方便说就算了,当我多管闲事。”
“我们现在怎么出去?”时映问道。
“那个庙后面有个传送法阵,可以通向学院的炼丹房,等你恢复之后,我们就能离开此处。”
“嗯......那我休整一下”时映没有多虑,当即盘腿而坐,开始结衣宽带。
“咳。”罗任轻咳一声,示意他的存在,但时映并未理会,动作依旧。
“你要是不让我转过去,我可就这么看着哈。”罗任调整了下衣裤,说道。
“随便你。”时映缓缓脱下上衣,露出晶莹剔透的玉背。
罗任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倒并不是因为他好色,而是他发现时映的背脊处有一条数寸长的血痕。
结合之前时映脸色苍白,罗任已经能猜到七七八八了,不过他并不愿过多干涉,因为这是别人的家事。
就这样,时映一边服用丹药疗伤,一边用灵力修复伤口,罗任则站在周围为时映护法,毕竟这禁制里温度非常的低。
不一会儿,时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罗任便带她来到了古庙后方。
一次性单向传送法阵再度出现在地上,二人走进法阵中后,罗任缓缓朝阵眼注入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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