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个!”冯阴月一声惊呼。
张显扬睁眼定睛一看,原来乞丐并不是像张显扬以为的那样在拉扯赵稀星的命根子,他一直抓的其实是赵稀星裤子口袋里放着的那块小薄片。
小薄片在乞丐的邪法下挣破了赵稀星的裤子,然后掉在他面前的地上。
张显扬用余光扫向冯阴月,此时的冯阴月已是愁眉舒展,杏眼含春。
她看到张显扬在看自己,还以为被看破了心事,马上嘴角含笑,无限娇羞的避开他的眼神,此时她眼角的泪水还没干,衬托出另外一番美好。
张显扬自然是没有多想,只是心说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学医的,胆子就是大,我都提前闭眼不敢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却能硬挺着居然没有闭上眼睛。
“嘻!嘻!嘻!哈!哈!哈!原来真的是吴钩!”乞丐看着脚下的小薄片歇斯底里的怪笑起来。
此人着实自负的可以,阴阴为此物而来,现在唾手可得,他却为了显示自己从容不迫的大家风范,不肯在众人面前弯腰拾取,任其掉在地上而不急于收入囊中,只是慢慢攥紧自己的右手,赵稀星尽管仍然没有知觉,但是也受不了乞丐的大力,本能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钩你妹妹啊钩!你个老不死的!告你赶紧放开我兄弟,不然一会爷爷我把你的蛋黄儿挤出来你信不信!”看到赵稀星在乞丐手上受折磨,张显扬是真急了,口不择言地开始乱骂。
“你个没家教的小混蛋!”乞丐刚才就憋着张显扬的火,这会又被这几句话气得够呛,他虽然穿的像乞丐,但平素都是深居简出,无论是骂战的经验,还是脏话的储备量跟在市井打滚惯了的张显扬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刚不疼不痒地回骂了一句,就突然尴尬的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显扬逮到了乞丐的破绽,嘴里各种脏乱差一股脑地朝他怼了过去。
乞丐纵然作恶多端,但总归是个练气之士,从不屑与常人为伍,平时哪听过这么多的污言秽语,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隐约能看到身体微微颤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由此推测脸上肯定红一阵白一阵的,已经被气疯了。
张显扬动弹不得,其实很不利于他发挥骂战的优势,只是凭借一股楞劲连续输出了一会,就觉得气短胸闷,眼冒金星,“呼呼”的喘着粗气。
“骂...累了...是吧?你...的词真...多啊。”乞丐觉得自己把一辈子能听到的脏话全都给听完了,被气得头晕眼花,也是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逮住张显扬休息的间隙,恶狠狠的用自己的下巴指着张显扬接着说,“你再…等会,看…我给你表…演个变脸的戏…法。”
话音刚落,乞丐右手举起赵稀星,挑衅似的攥着他的脖子,手一会收紧一会放松,赵稀星的脸色随着乞丐的手一会变得紫红,一会变的苍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乞丐虽然骂不过张显扬,但是内心却比张显扬阴险恶毒一万倍,发现张显扬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自己手上的赵稀星,知道他俩兄弟情深,一下就找到了张显扬的七寸,开始更加狠毒地折磨赵稀星以此来报复他。
“你!”张显扬看到奄奄一息的赵稀星,脑袋“嗡”的一下,他自打十岁病好之后,不管遇到什么不平之事,无论遇到多么不讲理的人,历来都是快意恩仇说干就干,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折磨而无能为力。
再看乞丐儿戏似的一下下攥着赵稀星的脖子对自己挑衅的样子,他瞬间热血上涌,眼睛努着,死死盯住乞丐的方向,仇恨得好像要渗出血来,额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嘴角快咧到了耳朵根,牙齿紧咬,发出“科科”的声音,俨然又成了那个月下撒狠,砸瘪木棍,吓得群狼瑟瑟发抖的猛人。
他怒喝一声,从脖子到四肢所有身体能用力的部位都是青筋暴起,死死抵住周围的空气墙,在他一身蛮力的作用下,空气墙竟然发出了微弱的“卡卡”声,张显扬大腿和手肘处的空气甚至隐隐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纹,眼看这具透阴棺材就要不堪重负,分崩离析。
“呦!还是个纯阳之体!”张显扬的力量似乎让乞丐始料不及,他惊讶地主动起身从黑暗中向张显扬走近了几步,同时也放松了右手,赵稀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此时,乞丐的整张面孔终于显露了出来,他看上去极为消瘦,眉骨较一般人要突出得多,衬托的眼窝更加深陷,眼睛隐藏在眉骨的阴影里显得阴险狡诈,十分抢镜的下巴把他的脸拉得很长,猛看有点欧洲人的样子。
最引人瞩目的是一块黑色的胎记把乞丐的右脸从额头一直到颧骨下方的部位完全覆盖起来,细看之下这块胎记坑坑洼洼极不平整,还长着几撮长毛,让人看了感觉不寒而栗。
“有意思,你这个纯阳之体竟然还不是天生的,你小时候肯定受过要命的大伤,要么就是得过大病。有人给你逆转过阴阳,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种能人!”乞丐右手提着赵稀星不放,左手大拇指快速地在其他几个手指的指尖到根部快速划过,低头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似的说。
“不过可惜了这人给你凑的命数,今天不管你是纯阳还是纯阴,都得给我交代在这!”说着乞丐恢复了刚才阴狠的神色,左掌从地下抓起一把泥土,手腕上翻,五指慢慢聚拢逐渐缩掌成拳,张显扬顿时感到刚才已经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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